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十年的翘首以盼,今终得重归故土。.望着南唐的方向,夜天凝目,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嗅到的都是故土的芬芳!

    夜天此次重归南唐,拓跋珪和慕容倾城自是要一同前往的,尽管夜天心中千百个不愿意。现如今北齐国内为揽大权斗的是如火如荼,把拓跋珪带在身边,好似安了个定时炸弹,夜天无时无刻不需防备。

    幽幽黄昏下,杳杳竹林中,三人三骑。那正是慕容倾城,拓跋珪和夜天前往南疆大营的路上。

    “夜天此次回国,想必并不会那么顺利,那南疆大营是必经之路,如若楚太尉亲自把手还好,可如今,楚太尉回京料理家事,将大兵交于三公子手里,这楚臻的为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马蹄声中,拓跋珪且担忧着喊道。

    “哈哈哈……!”

    夜天仰天长笑。

    “四王子不必担心,管他楚臻作何态度,这次南唐,我是回定了!料他楚臻岂敢抗旨不成!”

    说着,夜天的眼神露出一丝杀意。

    “还是小心为上,到了那南疆大营,就不是我等说了算,可谓是步步为营啊!”

    拓跋珪充满了焦虑,这其中缘由,也并不只是为了夜天担心,更加担心的,则是慕容倾城。那楚臻一次次的谄媚于慕容倾城,拓跋珪都看在眼里!

    “兄台无需挂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驾!”

    夜天扬起了手中的长鞭,扬长而去。

    拓跋珪与慕容倾城同样加快的速度,只闻参差不齐的马蹄声,与那滚滚的尘土!

    南疆大营的中军大帐内,一身披重甲,面色茭白凌厉的将军,正是楚臻。.算着时日,拓跋珪等一行人也该不多应该到了。

    事实上,楚臻在三天前就把已经接到了消息,此时手握重兵的楚臻,决心要给夜天和拓跋珪点颜色看看,想要回到南唐,那就先过了自己这关。

    “看,前面便是南疆大营,很是气派啊,想必那楚臻,还不是要亲自迎接我等!”夜天说笑着。

    “哼,不见得,此人嚣张的很,除了他老子,就算是当今圣上,也未必能让这楚臻行如此大礼。”

    说话间,三人便抵达了营门前。连绵的烽火在这夜间,好似无数的繁星一般。

    “来者何人!”一声厉喝,两名兵卒将手中的长矛相叉,阻住了三人的脚步!

    慕容倾城微微一笑,芊芊玉手轻轻屡着长矛的红缨。

    “你二人好生大胆,在你面前的,是当今的四王子!”慕容倾城语气仍然温和。

    “我不认得什么四王子,在南疆军营中,只认令牌,你们有令牌吗,有令牌,便放你们进去,如若没有,请回吧!”

    那守门的兵卒头也不转一下,昂首挺胸着!

    “你这奴才好生大胆!”

    拓跋珪一手拔出了一兵卒手中紧握的长矛,重重的扔在地上,好似土地都颤抖了一下。

    兵卒的话彻底激怒了拓跋珪。一个小小的兵卒也敢如此大胆,还哪能想象这军营中该是有多晦暗!

    北风瑟瑟,刮起的沙土打在脸上生疼,但拓跋珪却丝毫不觉,此时的他,眼底冒着“怒火”!

    见状,夜天赶忙上前,毕竟事情都是为了自己。

    “四皇子息怒,想必这兵卒也是受了楚臻的挑唆!”夜天附在拓跋珪耳旁小声叨咕。

    没错,这就是楚臻的下马威。在楚臻眼里,什么皇上皇子,面服心不服!

    “你等不过是几条看门的狗,叫你们主子出来,否则,休怪我等手下无情,就要硬闯你这南疆大营!”夜天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对着兵卒大喊到!

    拓跋珪与夜天已然是气的火冒三丈,怎料这楚臻竟是如此的放肆。而兵卒却不言语,动也不动,坚持着军中只认令牌!

    见那兵卒没反应,夜天在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长剑向着交叉的长矛一挥,摩擦出了些许精炼的火花,接着两名兵卒双双倒地!

    “来人啊,有人闯营,快来人啊,将其拿下!”

    那一倒地的兵卒大喊着。

    说着,只见不远处举起了无数的火把,照亮了天空。

    “杀啊!”

    就像是事先埋伏的一样,三人四周杀出了无数的小兵,口口声声喊着生擒!

    见状,三人相互背靠,面向四周,此时的慕容倾城,拓跋珪与夜天三人,就像是绑在了一起一样、

    以三人的身手,就算是有上万军马,也不见得能够伤到分毫。

    慕容倾城纵然起身,好似仙女腾空,长剑向着兵卒挥舞一个弧度,光起,如闪电划破夜空。一面兵士纷纷弹起倒地,随后便是哀怨声!

    拓跋珪与夜天皆是,只见三舞两挥,那方才近身的军士们纷纷倒在地上,虽然并不能伤及性命,也着实要养上一段时间的伤才是!

    蜂拥而上的军士们见此,个个吓得的胆颤。不敢在贸然上前!

    而这一切,楚臻都看在眼里。

    原来从一开始,楚臻便站在寨楼之上,这南疆大营的门,岂是那么好进的。

    “住手!是谁敢夜闯我的南疆大营,如此大胆!”自是闹的差不多了,下马威也给了。楚臻该是时候出来了!

    拓跋珪转身,好你个楚臻,终于敢出来了!拓跋珪心中万恨,恨不得亲手撕了这目中无人楚三公子!

    “好你个楚臻,竟然如此大胆,胆敢拦住我的去路!”

    楚臻装作天黑看不清,由远走近,心中则是暗喜着。

    “原来是四皇子,实在是天黑的厉害,再说谁能成想四皇子会贸然前往军中,军士们不知,如果冒犯了四皇子,还望莫怪,所谓不知者不罪嘛!”这楚臻倒是慷慨的笑着。

    人人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不好戳破,但是这口气,拓跋珪可是真咽不下去。他们楚家一直野心勃勃。仗着手握重兵,向来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今日之事,足见其志!

    “些许时日不见,三公子可是越来越神韵了!奴家恭喜三公子掌得兵权!”慕容倾城向楚臻行了个礼,这种气氛,还是要有人出来缓解才是,若拓跋珪和楚臻闹破了脸,自是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微笑,似那春风拂过盛开的桃园,撩动着楚臻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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