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还在皇帝寝室的夜珉和皇后两人都静静地侍候在皇帝的身侧。.

    “天儿回来了,我们南唐可以有惊无险的继续存下去了。”老皇帝躺在龙榻上如此感叹道,他是真受病痛的折磨很久了吧,看他那斑白的发髻,苍老不少的容颜,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他命不久矣。

    “父皇,你这心里是已经有了主意吗?一个五岁就被送去当质子的人,你,就要这样册封他了?!”夜珉有些激动的叫道。

    “珉儿,你还不懂吗?你自幼就生长在我的眼皮子的下面,而你弟弟当年被送走的时候才五岁,可是你看看他现在,他是以幼年质子身份出去的,可是他回来时却是顶着自由的二皇子的身份由北齐四皇子保回来的,所以自己还不知道吗?”老皇帝的脸上开始洋溢出对未来国家兴旺的浓烈憧憬,在这乱世,战争一触即发的情况下,自己这一代还能有个这样的救星着实不易。

    “父皇!您龙体欠安,脑子怎么也糊涂了,就冲他这回带着北齐的两个人回来,我就不见得了他还是我们南唐人。”夜珉真是口不择言的一顿胡说道。

    “混账,你在说什么话?!”皇帝一下子瞪大了自己的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被皇帝这么一叫,夜珉也突然反应了过来,就以父皇现在如此偏袒夜天的心情,他这话无疑就是把自己更加的往火坑里推了一把,夜珉赶紧补救到:“父皇,儿臣知错!”然后就又是恭顺的行了一个大礼。

    看见如此激动的父皇,夜珉也知道自己话说过了,这都是因为夜天不在是,自己有着全南唐的宠爱和重视私底下口无遮拦惯了,现在,夜天回来了自己还要注意各种方面,想一想真的是都快要憋死他了,夜天一回来果然就没有好事,也不知道北齐的皇子到底是和夜天做了什么交易?

    “父皇,夜天回来后,您要怎样安顿他呢!”夜珉想要再次的探一探皇帝的口风再接再厉的问着。.

    听了大皇子的问题,皇帝愣了一下,自己先前的隐瞒做的还是十分隐蔽的,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自己早已将夜天封为太子,即使不慎泄露了出去,但是得到情报的人也不会在先前时候将情报放出去,所以那时的皇帝很是自信,但是现在夜天回来了,自己就要尽快的将这个消息昭告天下,这样天儿才可以更快的参与国事,挽救深陷水深火热中的南唐,所以皇帝也不打算给自己的大皇子什么安慰直接说道:“天儿回来了,你要避邪也该离开皇宫了,就在天儿正式册封的当天,你一并吧。”皇帝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说道,说完这句话他轻微的咳了几声。

    皇后急忙紧张的跑过去仔细瞧了瞧,帮皇帝调动一下身体的姿势,果然换了个姿势皇帝立马就好受些了,等他的气被理顺了,他又看看依然站在床边的大皇子,他已然是一副呆愣住的模样,那样子让皇帝的心中是更加的失望,“这里无事你就下去吧,对了,你弟弟的接风宴你还是去看看吧。”

    夜珉还是毫无反应的样子,皇帝又是轻咳了一声,唤回了夜珉的思绪。

    夜珉看着面已有愠色的父皇只得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在夜珉刚离开后,皇后就开口说话了:“你……你就这样对待珉儿啊?”

    “以他的情况来看,我们已经是够仁慈了,就是因为他是在我的身边长大的,他才不可能继承这个皇位,我们南唐要存,要在这无尽的斗争中永远的存留下去,为此,我们付出这么多也是值得。”

    “可是现在那两个孩子对于我就像手心手背。”皇后不管是牺牲了哪一方都是那样的不舍啊。

    “这并不需要考虑你的妇人之见,你只要好好的照应着宫内就好了。”皇帝又和皇后说了会儿话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开始养起了神。

    皇后在一旁一直低着头抽噎着,是啊,成了皇后这么多年,怎能体会不到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的意思,可不管怎么说,她就只有两个皇儿,满后宫也只有这两个孩子啊,皇帝如今这样,剩下的嫔妃们都要站好队了,这样一想皇后觉得最近变动却是都是大了一些。

    而走出皇帝寝殿的夜珉在稍微离开了皇帝寝宫范围后,他就站定在了原地,随行的小太监噤声而立,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该死的夜天,不就是当了个质子吗?回来你就什么都拥有了,不,这些都是我该享受的,怎么可能就这样放手了,至此夜珉的口气中恨意更浓,但面子还是要做够的,现在的官员们都已经开始偏向于夜天了,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到时候就真的只能像是丧假之犬一样被赶出皇宫了,他怎会如此简单的就放手,离开这个诺大的皇宫。

    当夜珉走到宴会厅时,宴会已经进行了一半,所有大臣醉自醉睡的睡,一个二个那么的不中用吗?夜珉皱着眉头走过众人,眼神四处的打量又在寻找着。

    可是当他看见了自己的目标时,是更加的生气,他的皇弟最后竟是落座在了那个齐国王子的身旁,此时也是带笑的看着他。

    夜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夜天就这样子和齐国交好,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倒是就是卖了自己的国家还要替别人算账。

    夜珉当即也坐下了,还是一屁股坐到了夜天的桌子上,特地挑了和拓跋珪相邻的地方坐下。

    “北齐的四皇子与皇弟的感情还真好啊,你看着文武百官都已经醉倒一片啦,你们俩却还清醒的跟什么一样,你们这举杯同乐的景象在我看来你们才更像亲兄弟。”

    夜珉抓起夜天桌上的杯子的满杯新酒就生灌了进去,夜天无奈的摇摇头。

    拓跋珪倒是接下了他的花头继续说道,“大皇子真是说笑了,你看你和二皇子坐在一起,明眼人都知道你们才是兄弟。”

    “兄弟,是啊,兄弟。”不知道是刚才那一口灌得太急,还是夜珉真的酒量不行?他生灌了一杯下肚后,脸色就迅速的红润起来,然后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那语气中蕴含着无尽的意味。

    夜天捂住自己的眉头,没有说话。皇兄,果然是不一样了,接下来再也没有人在搭什么话了,而不停的给自己灌酒的夜珉是越来越狠,越来越恨了,恨悲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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