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朝堂上拓跋珪看见了众官员们的改变。.

    如同他昨日说的那般,官员们都将他所嫌弃的那部分改了。

    但是做出改变的人却有了极大的分歧,整个朝堂上的人现在大致分了三类,拓跋珪有些好笑的想到了如果按照现在这么分的话,他比他父皇还要多分出来一类。

    那些毫无反应的人依然毫无反应。

    那些胆小怕事的人就依然在胆战心惊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而他面前最热闹的就是那些,不敢在他父皇面前这么做的人,这些人也就是他比他父皇多分的那一类,不知道那些人哪里来的这个自信,他们比昨天要肆无忌惮很多,甚至拓跋珪都坐定以后他们还是毫不掩饰的说的是自己昨晚回到府中是如何去发泄自己心中的压抑的,尤其是说到那房中之事,他们简直就是停不下来嘴,并且声音是越来越大。

    光是他们在底下热火朝天的说着,整个大殿就嘈杂的像个菜市场一样,同时一个个也说得都是眉飞色舞的,如果你不听他们所言的话,还真的以为他们在讨论着什么国家大事一样。

    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上,无不彰显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坐在上面的拓跋珪当一回事。.

    虽然看得分明,可拓跋珪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他从自己坐到龙椅上看完众人的反应后,就将头一低,十分专注的伏案在看着些什么。

    当然,那都是在那些胆小怕事人眼中的拓跋珪了,事实上拓跋珪只是草草扫视了一圈放在案前的那份奏折,思绪是又回到了昨日。

    昨日他回到后宫以后,他竟然里里外外都没有寻找到慕容倾城的身影,而那慕容欢瑶却是不停的往他身上凑。

    自从他莫名其妙的当上皇帝后,慕容欢瑶对于他是更加的亲近了,尤其是现在他并没有给慕容欢瑶和慕容倾城真正的定下一个身份,所以对于慕容欢瑶这么亲近自己,拓跋珪心里也是知道原因的。

    为了让自己还是不要先下定论,拓跋珪还是简单的就将慕容欢瑶给打发了,当他再一次的要去寻找慕容倾城的时候,他却又接到了李飞传来的私信,忙活了半天后,他最后还是没有见到慕容倾城。

    而且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

    他和同慕容倾城的冷战还是没有结束,而慕容倾城也是深夜才又出现。

    于是昨晚,他们即使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拓跋珪越想心里是越窝火,慕容倾城自从在他登上帝位以后,整个人就变得更加的神秘了,白日里总是会消失,有时甚至到了夜晚都不会回来。

    他总想逮着慕容倾城来问个明白,可是他和慕容倾城见面后,大部分时间是连个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抽出了一点空隙后能用短暂的时间说点什么的时候,慕容倾城却又同他说起了其他的正事,让他根本不好意思打断。

    拓跋珪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他感受到了自己手上一片冰凉,就像今早慕容倾城昨夜睡的那个位置一样的温度。

    拓跋珪重重地一拍案,整个人突然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他这么突然的举动终于将底下的众人吓了一跳,那些胆小的人已经跪在了地上,而那些肆无忌惮的人此时也是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拓跋珪意识到自己刚才又是想慕容倾城想得过于入迷了,竟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他看着沉默的站在底下的众人,赶忙找了一个掩饰的方法。

    他举起自己刚才看过的那份名单,然后对着底下的众人问道,“你们知道朕手里的这份奏折是关于什么的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拓跋珪就又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问题真是太愚蠢了,所以他也没有给底下的人留什么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还记得昨日朕同你们说过的话吗?朕说今日你们要比朕来的早,同样行跪礼等候着朕上朝,并且朕会派稽查过来查视,怎么?朕的话没有作用吗?”

    待拓跋珪说完这段话后,刚才那些肆无忌惮的人脸色就是变了一番。

    “对了,朕昨日也将后果同你们说的很清楚了吧!今日就不需要再立什么新的规矩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说着,拓跋珪就转身将名单递到了身旁的柳昂手上。

    “对了,还要劳烦柳公公多费点心,不要让人在执行的过程中有徇私舞弊的机会呀!”

    “老奴清楚。”柳昂恭恭敬敬的领了命,和底下的那些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今日拓跋珪的这一个做法却立马就有人反对了起来。

    他站出队列,指着拓跋珪就指着骂道,“我们为官的那个时候,你还在泥里摸爬滚打呢!现在岂是你一句话就能将我们废掉的!”

    那人说的格外的气恼,好像是拓跋珪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这话的意思是根本就不承认拓跋珪是皇帝。

    面对胆子这么大的人,拓跋珪有些激动了,他不怒反笑的看着这人,然后又施施然的坐回了龙椅上。

    “还有谁和他怀的是同样的想法,站出来给朕瞧瞧。”

    拓跋珪的视线在众官中逡巡了一圈。“怎么就他一人吗?那好,柳公公今日的人不用选了,就是他了。”

    虽然拓跋珪没有明说,但是谁都知道拓跋珪是什么意思,今日要免的人就是刚才说话的人了,那些小官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加的提心吊胆了,原来拓跋珪说的话都不是戏言,他是真的会说到做到。

    可是在别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当然有一个人是最不能松气的。

    “你有什么能耐能免我的官?我可是正四的人!”他又怒叫了起来,可是他这一句话却让他身边的人都开始微微的远离了一些他,明眼人都知道拓跋珪此时是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在同他说话,在猫高兴的时候,你老鼠再怎样得寸进尺都无所谓,可是当猫腻了的时候……剩下的即使不用什么明说,大家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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