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城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的脸色如前几天一样苍白,但至少她的胸前没有那把扎眼的刀了。.

    拓跋珪现在都不敢想象当时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慕容倾城在拔刀的时候都没有醒过,但是等刀离开她的身体的时候,慕容倾城的血液就又喷涌而出。

    太医当时也慌了手脚,并且告诉拓跋珪若是三日后慕容倾城依旧不曾醒来,怕是回天无力。

    拓跋珪坐在地上,靠着床沿,双眼因为充血有些狰狞,周身透着阴沉的死气。

    倾城,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总会受伤!为什么当我一无所有时你会受伤!当我获得权利时你还是会受伤。

    如果我所做的这一切,最终却连你都守不住,那么这些,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这些问题已经困扰了拓跋珪三日了,今天就是太医嘴中所说的最后一天的期限。

    怀着无限的期望,拓跋珪跪在了慕容倾城的床边,无限的乞求着慕容倾城能够快些苏醒过来!

    而在另一边,西疆大营。

    李正然依旧整日沉着张脸,偶尔言辞尖锐的开口,让人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下。

    不过也许是因为连绵不断的战乱,也许是因为知道每一场战役,都会有人马革裹尸,倒是让这位在京城中性格温和的李公子变得更加暴戾的四殿下。.

    但至少,时常来犯的西蜀敌军都知道,这西疆大营里来了一个不可战胜的军师,果然相较之下李正然觉得自己还是比较适合军法这一块,所以他又从将军变成了军师。

    但虽然人在西疆,可李正然的心依然到了京城,回到了皇宫,呆在了慕容倾城的身边又做起了她的李飞。

    可是今天的飞鸽传意义却非同凡响。

    静妃重伤,情形不妙。

    将这只信鸽拿给李正然的那个士兵,当时就看见李正然瞬间黑了脸。

    他正要开口再说点其他事情,李正然却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给我仔细的看一看,这上面写着谁出事儿了?”

    士兵被吓的不轻,但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静……静妃……娘娘?”

    李正然手中的军法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他又逼近士兵:“静妃怎么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这是士兵们第一次看见李正然发火!他们愣愣的看着失常的李正然。

    士兵求救似的扫视一圈,但是大家看见他的目光,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一样,无奈之后他只能继续战战兢兢的开口道:“静妃娘娘私服出宫,结果……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士兵说的很不确定,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这些也是他道听途说来的,可是,李正然又强求他一个答案,他只能这样模棱两可的说了,毕竟这里可是西疆啊!

    “现在呢?那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现在静妃娘娘依旧渺无音信,只怕是……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正然松开士兵的衣襟,温和的脸颊冰霜密布,因为太过激动,一双眼有些微的凸出,手上的青筋四起,发出咔咔的声响,这样的李正然实在太吓人了,一下子从生变成了武夫!

    士兵们看着面前的男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不等士兵们作何反响,李正然已经跑向一侧翻身上马,朝着军营外疾驰而去。

    士兵们愣住了,他们的将军这是怎么了!

    很快有人将李正然的这个举动前去汇报李威,但是李威也只赶上李正然的背影。

    “李正然!”

    骑在马上的人并未回头,李威愤怒的怒吼飘荡在这铺满黄沙的天空。

    李正然冲出西疆大营营门的时候,守门的侍卫微微发愣,眼见着李正然将要冲了出去,立即站出来阻拦道:“李将军,没有陛下的旨意您不能……”

    “让开!”

    李正然一手挥开两人,马匹直接跃过护栏飞驰了出去。

    连着赶了几个日夜的路,终于回到了京城。

    勒紧缰绳,李正然将马匹停留在城门外,翻身便遁入了穿梭的人潮。

    仔细询问了探子,最后终是根据蛛丝马迹找到了慕容倾城暂住的宅子。

    幸亏他进城的时候,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告诉他,慕容倾城现在并不在皇宫,要不然就依他的性子,他冲去了皇宫,估计,只会和拓跋珪对着干一场!

    宅子内

    拓跋珪正扶着慕容倾城一点点缓慢的在园中走着。

    “休息一下。”拓跋珪见着女子脸上的惫轻声道。

    慕容倾城点了点头,坐在树下一张石凳上。

    拓跋珪拿了件外袍批在她身上,声音更是轻柔,“今天感觉怎么样?”

    慕容倾城有些无力的笑道:“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小伤,我说没事那就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拓跋珪不再说话,慕容倾城也陷入了自己的回想。

    可是当她下意识的又将自己的手放到戒指上的时候,拓跋珪的脸色又变了一变。

    “戒指……”拓跋珪喃喃的说了一句?

    慕容倾城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那个戒指,这是白令买给她的,说实话现在这个戒指有什么作用她依然不知道!

    但是如果让拓跋珪知道这个戒指是别的男人买给她的话,拓跋珪现在一定就不会在这里了。

    其实她想说,她真的很想拓跋珪,可是自己出现在拓跋珪面前的方式实在是太不好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表达自己的情感,更何况这种情况是她自己擅自离去才造成的!

    拓跋珪摇了摇自己的头,他现在必须要把质疑慕容倾城的问题全部甩出自己的头脑,现在慕容倾城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一点影响慕容倾城恢复的事情,包括心理上的压力。

    “没事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这几日你不在宫中一切都还算太平,我也把乐蓉她们接了进来,分别封了答应贵人之类的,以后后宫可就热闹了。”

    果然,拓跋硅说起了这件事,让慕容倾城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动力,果然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干任何的事情,包括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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