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凌厉起来的秋风刮在脸上,拓跋珪的心中突然生出了怅惘若失,他一时不确定那字条上的字到是真是假,虽然若明天也出现向他澄清过这件事情,可是看着那大滩的血迹,拓跋珪觉得自己的心也血流不止,那样的流血量,倾城真的能无事?

    心中对于西蜀那皇后的做法怒上心头,拓跋珪现在前往的就是楚家呆着的宫殿,他要好好让楚臻和西蜀那个皇后知道这里是北齐,他是北齐的帝王!

    当拓跋珪冲到楚臻面前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楚臻摆出了一副轻佻的嘴脸看着拓跋珪怒气冲冲的脸庞,拓跋珪当即就想要冲上前去将楚臻那虚伪的面具层层剥开,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一副怎样的心肠!

    他不是曾经倾心过慕容倾城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却能对慕容倾城做出这样的事情!

    “楚臻,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能救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了!”

    “陛下这是什么话,不知道楚某人是做了什么才让陛下这样怒火冲天,如果微臣真的是惹到陛下了,还望陛下给点提示。.”楚臻稳稳的坐在原位上没有动静,嘴上的笑容更是不怀好意,其实他知道拓跋珪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已经知道了慕容倾城的消失和他是有关系的了,但是那又何妨,因为现在他能确定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即使拓跋珪知道了还能怎样罚他,说到底现在的皇权还没有能和他们楚家叫板的势力!

    听闻拓跋珪突然到来的消息,崔婉晴挺着大肚匆匆从寝殿走出,她心中隐隐又不好的预感,她就知道在那次晚宴上,楚臻离席的那几次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尤其是现在整个宫中的形式,更是说明了一切。.

    “拜见陛下。”赶到正殿后,崔婉晴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径直的走到拓跋珪的面前就盈盈一拜,可是那笨重的身子却让这一切看起来显得有些艰难。

    拓跋珪的表情一缓,虽然他在气头之上,可是崔婉晴还是不一样的,他在婉晴的面前根本就不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这已经是从小到大的习惯了。

    “婉晴,你有着身子这些虚礼就可以免去了。”

    拓跋珪扶起还在自己面前维持着姿势的崔婉晴,语气有些低沉,但是其中的怒气还是被崔婉晴听的一清二楚。

    “陛下,妾身知道,陛下是在怀疑夫君,但是请陛下相信,在这件事中夫君绝对不是想要伤害静妃娘娘或者是想要挑战皇权啊!”

    崔婉晴二话不说的求情让楚臻也变了脸色,他面上的笑容终于都消失不见了,黑着脸从刚才的太师椅上一跃而下,走到崔婉晴的身边就将她的手臂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中就往后拉,“闭嘴,一个女人现在出来做什么,回去!”

    拓跋珪一掌批向楚臻,楚臻感受到了浓浓杀气,下意识就向后撤去,手也自然就放开了崔婉晴。.

    目光阴沉的看着将崔婉晴拉到自己身后的拓跋珪,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被撕破。

    “陛下,求您,夫君真的……”

    “够了,婉晴,你既然能说出这话,你当然最是清楚楚臻他做了什么!现在你为他求情已经于事无补!”

    崔婉晴听着拓跋珪那完全不容置疑的语气,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划下,划过嘴角,落在地面之上,以前拓跋珪最见不得这样的她,那时还年幼的他们,即使拓跋珪从那时就已经不受宠极了,可是那样的拓跋珪依然会满足她任何的愿望,但是现在,拓跋珪的头回都没有回一下,她的脚底很快就积起了一个小水洼,可那曾经对她都不错的两个人谁的视线都没有放在她身上一下。

    “楚臻自你回京我就对你一忍再忍,你现在是在蔑视皇权吗!”

    “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楚某刚才也讲过了,不知道微臣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让陛下如此愤怒,还望陛下指点一二。”

    拓跋珪紧紧的捏住自己的拳头,嘎吱的骨头脆响声惊得站在身后的崔婉晴只是不停的颤抖,她必须要做些什么才好,她的夫君必须要安然无恙的度过此劫才是!

    “陛下,妾身知道静妃娘娘的所在,只要娘娘安然无恙的回来,陛下是不是就可以绕过夫君一命!”

    此言一出,本来还在对峙着的二人都是一愣,楚臻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的崔婉晴,他不清楚崔婉晴是从哪里的来的消息,可是这怎么可能!

    “你讲!”拓跋珪的语气没有一丝变化,现在不管是谁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倒是要看看婉晴为了这个楚臻还要舍弃什么!

    “妾身昨日在议事厅中听见夫君亲口说静妃娘娘现在在皇宫的北苑,那里少有人迹是个藏人的好地方,陛下如若不信可以现在就前去查看,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夫君什么事情了!”

    “好啊,好啊,我自己的身边竟然就有个叛徒,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楚臻一听这个地点就确定崔婉晴是真的听见了自己和手下曾经的对话,现在可好这不就是不打自招吗!现在这拓跋珪可是有了一个好人证啊!

    拓跋珪的脸色更是阴沉,但是没有说话,他看着自己身后这急匆匆赶来的御林军们,动动手指就示意他们将楚臻绑了起来。

    “陛下!”崔婉晴还在拓跋珪身后大叫着,她还是没有想到在知道地方以后,拓跋珪还是将楚臻五花大绑起来而且是要带走的架势。

    “你不是说了地方吗?如果不让他跟着去一趟,你怎么能知道他到底对倾城做了什么!而且你认为你的夫君就是这样有勇无谋的一人或是他花心过了头,即使是皇帝的女人他也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事,”拓跋珪的话说的毫不留情面,那话语中的鄙视之意十分浓厚,但是他语气突然又高昂了起来,“不,你的夫君不是这么蠢笨之人,所以他自己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奈何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了猪一样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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