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有一丝浅笑的白静娴在听到霍远思这个名字的时候竟然忽的震了一下,颇有兔子见了老虎的风采。.只见她慢慢的呼出一口气,这才开口道:“三天的时间总是会有办法的。”

    一想起霍远思,白静娴不禁就会想起那一日夜宴的时候将他错认为白子誉,讲了那么些贴心贴肺的话,真是羞死人了。如果可以,她还真的不愿意和那霍远思再见上一面。冷冷淡淡的性子不说,还很毒舌。

    “任重而道远,杜康就提前祝公主马到成功好了。”看着白静娴微微蹙起的眉头,杜康不知为甚忽然想要开个玩笑,好像这样那蹙起的眉头便会舒展开来一般。

    这三日来,祀水城流传最广的是什么?不是那个本以为是起义军的两个男子竟然一夜间成了座上幕僚,也不是那被称为白公子的人猜对了三件大事,更不是起义军忽然发难夺下了距离祀水城不远的洛城。.

    而是霍世子只怕……断袖了……

    战场这么个地方虽然说是浴血杀敌,纪律严明才对,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人们总喜欢用一种方法来减压,那便是传说中的八卦。不过是短短三日,他们那个冷静自持,淡漠如风的霍世子便被众人盖上了断袖的印章。

    而此时惹出这件事情的白静娴正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和杜康下着棋。

    “杜康,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想起这祀水城里绵延不绝的流言,白静娴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的开口问到自己对面的杜康道。

    杜康闻言淡淡一笑,却是不急着回答,只是轻轻地瞥了白静娴一眼,然后将手中的棋子落到了棋盘上:“公主何出此言?可是在担心这些流言对霍世子不利?”

    白静娴慢慢呼出一口气,扫了一眼棋盘也跟着落下了一子:“这个倒是无甚担心,他那清清冷冷的性子只怕对这些流言是无甚反应的。.我其实担心的是我自己……我自认为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什么便生生的与那霍远思凑成了一对,成了断袖?”

    静娴的话音刚落,那杜康竟然忽然怔了一下,半饷终是失笑出声:“公主,便说你每日清晨前去叨扰霍远思起床这一件事情,也够人们嚼尽舌根了。”

    为了让霍远思接受自己的赌约,白静娴这三日可谓是卯足了劲。几乎是霍远思所到之处必有白静娴的身影。

    霍远思早晨起床出门时,白静娴就正坐在他房间对面的花台上灼灼的望着他。中午吃饭时,霍远思刚刚抬起筷子想要夹菜便见那盘子上投下一片阴影,顺着那影子往上一看又看见了白静娴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她。下午去书房时,因为外人不得随意进入,霍远思刚想松一口气时,便见白静娴以打下手的名义出现在了白子誉身边,但是一双眼睛仍然灼灼的看着她。

    如此三日下来,霍远思终是被白静娴逼得走上了绝路,答应下了那个赌注。白静娴一个高兴下意识就想要去拉霍远思的手,霍远思眉头一皱,微微侧身躲开了,却不想竟被白静娴捉了一片袖子,还生生的扯坏了。

    此断袖确实是真的断袖了,但是流言传出去便变了意思,甚至有人开始研究起霍远思和那白五公子是怎么个断袖法来,有些小姑娘们便会时时抱怨上两句:“霍远思断袖了,我们该怎么办?天道不公,不公至斯啊!”

    “可是我当时问你让霍远思应承下来的办法时,是哪个人跟我说了那四个字的?是哪个人说着对付他那种人只要死缠烂打便行的?又是那一个人跟我说的眼神必得灼灼,声音必得飘渺的经常出现在霍远思面前便是了?”白静娴手中的棋子蓦地顿在了棋盘上,清艳的面上似乎还有些愤愤然。

    “杜康何时有说过此话?就算是我说过,也不会如此不堪吧。”杜康听了白静娴这般一说,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你前日给了我一让我自己看着琢磨的么?”白静娴眉头一挑,颇有一种你别想赖账的模样。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