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氏拨这么多钱,是让你吃闲饭的吗?”

    “唉!二哥,你可别冤枉我啊!”沈凉城被殃及池鱼,立刻摊开双手,语气无奈的说道:“有些部位我不太方便亲自检查啊!……”

    沈凉城说的不太方便亲自检查,盛世当然明白他的意有所指,顿时脸‘色’一沉,揪着他的衣领往边上丢去,语气愤愤地说道:“叫你来有什么用!……”

    他的手劲有些大,沈凉城没留神,背部闷地一声撞在了墙上,五脏六腑震得生疼。.

    沈凉城捂着小心脏,满肚子委屈:你以为我向来啊!?我明明可以在家吃着鲜‘肉’,饱餐一顿,搂着那个柔软的身子翻云覆雨,被你不识趣的硬生生叫来,现在还被嫌弃,真是天理何在啊!!!

    沈凉城心里怨念极深,眼神不满地瞪了一眼盛世,随后开口说道:“二哥,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我他妈差点本垒打,已经提杆,为了你连‘洞’都来得进!你现在居然还嫌弃我!?”

    盛世嫌弃的睨了他一眼,语气冰凉地说道:“已经结婚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本垒打,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和我大声嚷嚷,是想多招些人来嫌弃你!?”

    被戳中痛处,沈凉城的脸‘色’微变,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屑地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只懂得强壤夺,半点不知怜香惜‘玉’!顾南溪现在这副样子,都是拜你的强势霸道所赐!”

    盛世冷着脸,双眸深邃冰凉地看着他,语气薄凉的说道:“酒壮怂人胆,我看你今晚喝得真是不少!收拾完苏挽歌,又要在我面前逞英雄了!?”

    “逞英雄!?算是吧!不过……”沈凉城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挑了挑嘴角,“二哥,你差点断送了一个‘女’人的后半生,你知不知道!”

    言氏集团的几位妖孽,向来说话知道轻重,盛世立刻警觉起来,揪着沈凉城的衣领提到自己面前,语气愤怒地吼道:“你刚刚说什么!?”

    盛世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紧张,看来向来冷静自持、孤傲冷漠的他还是有破绽的。.(好

    沈凉城却不再用言语继续刺‘激’他,反倒是有些疲累,将手中的报告单递给他,语气淡淡地说道:“喏!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吧!”

    “……”盛世皱了皱眉,立刻结果那张报告单,目光瞅了瞅上面的各项指标,一时未发现端倪。

    盛世原本就紧张的心顿时更恼了,他上前一步,揪住沈凉城,语气带着暴怒地吼道:“赶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的动作有些蛮狠,沈凉城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抬手掰了掰盛世的手,皱着眉头说道:“二哥,你别动不动就对着我挥拳头,你冷静听我说好不好!”

    他的话,半天没说道重点,盛世气恼得不行,立刻放开他,语气提高了半调,怒吼道:“快说,出了什么事!”

    “还真是!痛死了!”沈凉城被他的声音震得耳朵犯疼,用手掏了掏耳朵,狭长的眼睛看着他手中的报告单,解释着说道:“刚才对顾南溪进行血样检查,发现她体内有大量的避孕‘药’成分。”

    盛世的面‘色’当下一沉,皱着眉,“避孕‘药’!?”

    沈凉城扯了扯衣服,站直身子,面‘色’凝重地说道:“是的,而且数量有些惊人。”

    盛世的眉心蹙得更紧,他看着沈凉城,面‘色’凝重,却始终不发一语“……”

    沈凉城将手置于医师长袍的口袋,看了眼手术室,开口淡淡地说道:“我刚才替她洗过胃,保守估计,怕是吞了半瓶有余。.”

    盛世一听,整个人顿时变得僵直,双眼怔怔地看着沈凉城,似乎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实‘性’。

    沈凉城叹了口气,身体斜靠着白‘色’的墙壁,“以你目前的身份,莲城的‘女’人都是前仆后继,巴不得能与你有些莫须有的牵扯,来实现自己的虚荣与财富。”

    说到此处,沈凉城看了看盛世,发现他并没有暴躁的冲动,于是继续说道:“而顾南溪,对于你之间的牵扯,似乎急于快刀斩‘乱’麻,狠戾干脆,甚至不顾念自己往后的人生。”

    “我看她是铁了心的,要与你划清界限了!”

    \哈哈\

    盛世的眉心蹙得更加的紧,他没想到,顾南溪为了躲开他的纠缠,竟然会如此狠心的对待自己。

    沈凉城摇了摇头,正经严肃地说道:“二哥,我不得不提醒你,长期服用避孕‘药’,对身体的伤害极其严重,甚至会导致出现不孕现象。如果你对顾南溪是真感情,应该多替她考虑看看。别到头来,悔不当初。”

    ……

    或许是沈凉城的那番话起了作用,打从顾南溪被推出来,盛世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此时,医院的豪华病房里倒是安静,敞开的窗户外透进来半丝微弱的光线。

    盛世身上披着钟妈带过来的大衣,静静的坐在旁边。

    周围浓重的夜‘色’,在他周围形成一团化不开的‘阴’影,英气十足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无法言说的悲伤。

    悲伤!

    由内向外,从眼底渐渐散开的悲伤。

    他盯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顾南溪,因为发烧的缘故,她睡得极度不安,或许身处噩梦,导致她含糊不清的小声呓语。

    她的骨头很纤细,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只有些微淡淡的凸痕,不免令人徒生心疼。

    她,似乎又瘦了!

    盛世打量着她,这才发现躺在面前的‘女’子,似乎浑身满是伤痕。

    额头上早已拆线愈合的伤疤,那只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右手放在被子外面,隐隐的可见里面缠绕的白‘色’绷带。

    如今更是因为自己的盛怒,粗暴蛮狠,让她如此脆弱不堪的躺在了这里。

    盛世紧抿着‘唇’,双眼怔怔地看着‘床’上的‘女’人,面部的轮廓透着些微冰冷的寒光,那双置于双膝的手禁不住紧握成拳。

    他的眼里,带着不具名的痛楚。

    他善于玩‘弄’计谋,懂得掌控时局,更能控住人心,这些年从未有过半点闪失。

    可偏偏却‘摸’不清顾南溪的心,表面上是按着他的计划走,实际上确实自己被彻底牵制。

    她捉‘摸’不定的心‘性’,脱胎换骨的转变,神秘莫测到令他无迹可寻。

    她变成一个例外,一个让他无法掌控的意外。

    原本单纯如白纸的顾南溪,如今却是浓墨重彩。

    五年的光‘阴’,将他们磨砺得面目全非。

    他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任意胡为,‘逼’迫她顺从自己。

    她的命脉拽握在自己手中,所以才步步为营,虚与委蛇向自己妥协。

    他明明已经赢了,将她彻底留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让一切依着计划行事。

    但他却并未享受任何久别重逢后的欢喜,取而代之的是剑拔弩张的关系,以及相互之间无休止的伤害。

    他伤害了她的身体,却被她彻底的伤了心。

    她的伤口显‘露’于外,而自己的伤痕却留于包藏在底。

    这场拉锯战,表面上她是输得彻底,实际却是他自己,败得一塌涂地。

    想要看看那只右手的伤势,抬手,却在指尖即将碰到蕾丝手套时突然僵住。

    半响后,那只修长的手指动了动,不再前进,反倒是颓败地收了回来。

    沈凉城嘱咐完护士一些注意事项,这才推‘门’而入,一边小声地说道:“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盛世并未搭理他,目光依旧沉寂地看着病‘床’上的顾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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