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白冷漠的下着逐客令,似乎对明阳的这个问题不愿意多做解释。.

    明阳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所以站起身,准备离开,可是看着他孤寂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像个孝子,或许是你的成长环境所致,当年答应和花家的婚约,是出于她对你的依赖,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发现不是她依赖你,而是你依赖着她。”

    明阳就这么毫无顾忌的道出了深藏在花祭白心中十多年的秘密。

    空旷的办公室里陷入一片静寂。

    明阳说完这番话就走了,陈叔站在一旁当个隐形人,他知道这个时候BOSS需要的是安静。

    不能让人打扰的安静。

    诡异的安静中,空气中的气流仿佛都不存在了一般。

    明阳临走的话到底在花祭白的心中产生了影响,他不得不承认依赖着她。

    站在落地窗前形如雕塑的花祭白心里空落落的揪痛着,明阳说的没错,当年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怎么会懂得依赖一个人,她只是希望他陪伴她玩耍,而他却希望她的存在来救赎他早已黑暗的人生。

    寂寞的人生,被父亲母亲丢弃的人生。

    他虽尊贵至极,却也孤独至极,老头子并没有给他太多精神上的情感,相反更多的是严厉的教导和物质上的富裕,幸而他早慧,又早早明白了自己的责任,所以当学校里那些人对他的排斥和恐惧时,他意外的感到兴奋。.

    没有人敢和他并肩,没有人敢和他说话,甚至没有人敢看他一眼,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他们抗拒的异类,如同外星人一般的异类。

    当他发现这一切时已经为时已晚。

    他已经彻底的陷入了黑暗的深渊,直到那一年……

    或许是早产所故,她生的比一般婴孩弱小,在懂事的年纪还纯真如同两三岁的稚童一般,可是,就是这样的她,毫无防备的闯入了他的心中,照亮了他的人生。

    曾几何时,因为她的一个笑容,他会开心的整晚睡不着。

    曾几何时,因为她的一句稚语,他会纡尊降贵的抛弃花祭白这层身份趴在地上供她欢乐。

    曾几何时,因为她的一声哭泣,他会不顾一切的让所有人为她的眼泪买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花祭白的眼眸仿佛寒冬的海水般沉寂黯然。

    “盯着季浅语的人还是什么也没查到吗?”一个八岁的女孩即便嫉恨她也不可能将那件事做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陈叔定了定神回答:“暂时还没有,不过奇怪的是季小姐两年前突然换了一个经纪人,而这个经纪人目前身在美国,她的身份已经查到了。.”

    “是谁?”本来这种事丝毫引起不了花祭白的兴趣,但是任何有关当年事件的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过。陈叔顿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是姜小姐。”

    “姜小姐?”花祭白皱眉:“她是什么人?”

    陈叔闻声顿时汗颜不已,哭笑不得的说:“BOSS难道忘了,前任管家老姜的孙女,姜雪晴。”

    姜雪晴?花祭白还是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依稀能记起有这么一个人。

    可是,“季浅语怎么会找她当经纪人?”

    陈叔也奇怪,摇摇头答道:“这个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听说姜小姐在美国发展的不错,与那里的一些富流私交甚好。”

    “找人去查下。”花祭白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借助下,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能在美国那样的城市混的风生水起,其中定有不寻常之处。

    姜雪晴也算是陈叔从小看到大的,只是那个丫头似乎对BOSS过分的执着,明明知道不属于自己,为什么还要拼命强求?

    陈叔有预感那个丫头即便在美国生活多年,对BOSS依旧还是不死心。

    剧组拍摄了一整天,总算是收摊了。

    化妆室里。

    “季小姐,您要的礼服已经送来了,明天欧氏的周年庆,您一定会惊艳所有人的目光。”

    说话的是沈淑媛的助理,这些年沈淑媛没少在季浅语身上花心思,既要她保持名门淑媛的矜贵,又不惜让她出席各种宴会抛头露面。

    而季浅语不知所云又乐在其中。

    似乎她还很享受那种被人吹捧称赞的感觉。

    “是姑妈让你送来的吧?”季浅语万分得意的说。

    刚收拾好服装道具的罗恋恋也在化妆室里,此时听他们的谈话,心里竟不是滋味。

    因为那样的诚,执行长一定会出现,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又期待又害怕。

    想见他又不想见他一样。

    乐乐的话还言犹在耳,巧巧的下彻历历在目。

    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夫人特地嘱咐给小姐送来的,这件礼服是John Galliano今年最新款的礼服,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件,绝对的独一无二,夫人说小姐看到了一定会喜欢的。”

    仿佛被那‘独一无二’这四个字勾起了虚荣心,季浅语笑的张扬道:“还是姑妈最明白我的心意,麻烦你回去告诉姑妈,我明天下午过去和她一起去参加欧氏的周年庆。”

    “好的,季小姐的话我一定转达给夫人,那我先走。”

    季浅语满心欢喜的看着眼前那件礼服,神色骄傲的说:“恋恋,既然姑妈给我准备了礼服,那你就穿我原来的那件吧。”

    听口气她穿过的礼服拿给她还是施舍她的?

    梳妆台上,罗恋恋刚把季浅语拍戏中用到的耳环放进去时,脸上便是一僵,那沈淑媛的助理听到‘恋恋’二字时,竟神使鬼差的看了她一眼,神色还十分复杂。

    罗恋恋假装没看到没听到,随便季浅语怎么说。

    夜幕降临,花家,书房。

    “陈叔,把意大利空运过来的那件礼服给她送过去吧,以……”花祭白沉思了下继续说:“以安巧巧的名义吧。”

    这个‘她’不用说,陈叔心里也清楚,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以安小姐的名义?明明那礼服是BOSS……

    “是的,BOSS。”陈叔习惯了凡事莫问。

    离开了书桌,花祭白从玻璃柜中倒出一杯了红酒,轻轻的椅着着杯中的酒,目光渐渐变得期待起来。

    “也是时候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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