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便看见南华斜靠在一靠窗的雕花檀木软榻上,手上握了本书在看。.裤脚被挽在了膝盖上面,膝盖上插着明晃晃的银针,银针处流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秦若九看着南华的膝盖处流出的黑血,心想,这腿是因为中毒才残的么?

    “卿卿,过来。”南华嘴角噙了丝笑。

    秦若九由于心虚,便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了软榻旁的椅子上。

    南雅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南华也只是低头看着书,不说话。

    良久后,“南雅。吃的可开心,尽兴?”南华眸光一瞥,貌似不经意的一问。

    “二哥~雅雅不敢了。”南雅乖的如同一只小猫,声音也软软的。

    南华依旧低着头,若有所思般的说道,“不敢了?上次你好像就是这般说的。”

    “二哥~雅雅是见二嫂喜欢,便烤给二嫂吃的。”南雅这把说,然后朝秦若九挤了挤眼,“对吧,二嫂?”

    秦若九一愣,刚刚说罩自己的人就是这般罩的,奈何吃人家的嘴软。秦若九刚想说对,就听见南华问,“是吗?卿卿?”

    “是是是。.雅雅懂事的紧呢。”秦若九干笑道,顺便瞪了南雅一眼。

    南雅一脸的无辜的眨了眨可怜兮兮的大眼睛。

    南华将手中的书放到软榻边,单手支着头看向南雅。

    “哦?那二哥倒是错怪你了。”,

    南雅满脸委屈地说,“可不是吗!”

    啧啧,说谎都不脸红,还理直气壮。我算是长见识了。秦若九腹诽道。

    “卿卿,喜欢吗?”

    “恩?”秦若九愣了一下,什么喜欢吗?

    南华问,“锦鱼喜欢吗?”

    这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忒小气了吧!

    秦若九硬着头皮回答道,“喜欢……”

    “那个,二哥,二嫂,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些事,我就不打扰二哥二嫂增进感情了。”南雅见势不对,乘机又要溜。

    南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嗯了一声。

    南华一放话,南雅扔给秦若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要向屋子外奔去。

    真是世情薄,人情恶啊!就知道着鬼丫头靠不住。.

    秦若九正感伤呢,就听南华说,“雅雅,干嘛去?”

    已经跑出屋门口的南雅身形一顿,转身笑道,“二哥不是同意我走了吗?”

    南华挑眉,“我何时同意了?”

    南雅急迫地说,“你刚才‘嗯’了一声的。可不就是答应吗!”

    “哦,我确实是‘嗯’了,那是我觉得你确实打扰我和卿卿亲近了。”南华淡淡说,顿了一下后又说,“前段日子听清澜说院中的兰花该打理打理了。要不……”

    “二哥!你不会是要叫我打理去吧?!”南雅一副晴天霹雳的样子。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二哥自是不能拒绝的,那你便去吧。”南华说的轻松淡然。

    “……”南雅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小手使劲揪着袖口,一张脸鼓得和包子一般。

    看的秦若九早在心中笑开了花,南华整南雅还真是有一套。

    “二嫂……”她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水汪汪的眼睛一副求救的样子看着秦若九。

    秦若九嫣然一笑,“雅雅啊,既然你自己都说了,你二哥也准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便去锻炼锻炼,活动活动筋骨,增强一下体质吧。”

    南华闻言,亦是温润一笑。

    南雅顿时眼泪汪汪,嘟着嘴控诉道,“哼!两口子欺负人家一个!二嫂二哥最坏了!”转身掩面泪奔而去。

    秦若九看南雅含泪去除草,心想,我,诚然不是个记仇的人。这般欺负她也绝不是因为她不仗义。熟话说,运动乃万物之本,生命在于运动,打理打理花既运动了,还可培养情操与审美。一举多得,良苦用心溢于言表啊。

    秦若九看南雅含泪去除草,心想,我,诚然不是个记仇的人。这般欺负她也绝不是因为她不仗义。熟话说,运动乃万物之本,生命在于运动,打理打理花既运动了,还可培养情操与审美。一举多得,良苦用心溢于言表啊。

    秦若九从凳子上起身,到木桌前给自己倒了被茶水,又在南华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只得给了他,然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南华单手转着杯子,幽幽道,“卿卿这般淡然,仿佛忘了自己也是共犯了。”

    “……那我,你打算怎么处置?”秦若九有些忐忑的问他。南雅已被她罚这去打理兰花了,那自己又要被罚去干什么?

    南华抿了口茶,“你?我怎么舍得罚你。不就是几条鱼么。”

    “……”几条鱼,你不也罚南雅去给兰花除草了么……既然他这么说了,秦若九自是欢喜的。

    哪知南华又十分暧昧的来了句,“晚上好好服侍为夫折功抵罪便可。”

    “咳咳……!”

    适才把心放进肚子里的秦若九刚喝了口茶水压惊,一听到南华这话就很没出息的被茶水给呛住了。

    “卿卿,莫激动。”南华边抚着她的背边说。

    我是吓的好么?激动个毛线!

    这时,从里间走出来一个身着玄色长衫的男子,面容冷毅,俊逸若仙,一双剑眉斜扫入眉,一双眼睛满是淡漠,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般。他手里端着一碗药向南华走来,眸光扫了秦若九一眼,并未停留,沉着眸子很是随意的对南华说,“她?长这般大了。”语气不咸不淡。

    她?我?他这句话让秦若九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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