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叶羽便回来向南华禀报。.

    “爷,长公主向太后殿里的掌事宫女询问了一番,说是中秋前后太后一直闭门谢客,身居佛堂。在此期间,只有楚绾郡主进去过。”

    “楚绾?”

    楚绾自幼就与母后很亲,随后又陪皇祖母在普宁寺吃斋念佛,她怎会?

    “那大理寺卿那里呢?”

    “整座府宅见过她的人都被催眠了,想不起样子。而在今早,王大人便自裁了。”叶羽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梅花金簪,“不过,我在王大人府上捡到了这个,经指认,不是他们府上女眷的。”

    南华一看见那梅花金簪,眸子便一沉,“这是母后在楚绾随皇祖母去普宁寺时赐给她的。”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楚绾郡主,她这么做似乎都是在指向我……”秦若九若有所思,“这是为什么呢?”

    “卿卿,楚绾和我是有婚约的。”南华有些尴尬,“那是父皇在世时赐的婚……”

    “这么说,是你负了她?”秦若九大惊,“你既然已有婚约,当今皇上为何还要再给你赐婚?”

    “卿卿,父皇赐婚之事,只有我们二人知道,我对她无心,她是知道的。不然她也不会随皇祖母去普宁寺了。”南华解释道,生怕她误会。.

    秦若九有些不高兴了,“你对她无心,她对你也无意吗?若真是这样,她为何这般针对我。”

    “卿卿,依我对楚绾的了解,她出生将门,自是有她父帅的风骨,她不至于这般,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我们暂且等等再下定论。”

    秦若九突然想起南苑被黄泉刺杀一事,“南华,中秋你救我落水后,在兰苑刮骨疗伤,本是没人知道的,但是那日楚绾郡主奉皇祖母的旨意来看望你,执意见你,第二日你便遇刺了,这些都是巧合吗?”

    南华转着杯子,沉思不语。

    “南华,不是我针对楚绾,而是,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吗?”

    但秦若九不明白的一点是,楚绾若是喜欢南华,针对她就是了,为何还要害南华,离间南华与太后。

    “叶羽,派人暗中监视楚绾,再派人暗中保护母后,皇祖母,还有南雅的安全。”

    之后的几日倒也风平浪静,也再没有人失踪被揭脸皮,一切来的毫无防备,走的也悄无声息。秦若九想不明白,难道杀那么多人,只为了嫁祸她?

    转眼就到了太后寿辰。

    南华与秦若九早早就去了宫中。

    到太后宫中时,南雅早已在太后身边伺候。.

    “儿臣拜见母后。恭祝母后寿比南山,福泽长存。”南华跪拜道。

    “臣妾拜见母后。恭祝母后如月之恒,欢乐长存。”秦若九跪拜道。

    太后笑的合不拢嘴,上次中秋来时,秦若九虽梳着妇人的发髻,却嫣然还是小女儿姿态,太后作为过来人,阅人无数,自是心里明白。今日再见,秦若九眼角眉梢俨然是已为人妇的娇媚,太后当然高兴,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华儿,丫头,快些起来。这腿才稍好,你还要好好护着才是。”太后眼里含着笑,甚是亲切,“丫头,来母后这坐。”

    “是。”秦若九上前去坐在了太后身边,而南雅坐在太后的另一边。

    太后拉着秦若九的手,“丫头,那日落水,吓着了吧。”

    看着太后关切的眼神,秦若九柔柔一笑,“臣妾没事,倒是夫君为了救我,旧疾复发,遭了不少罪。”

    太后听着她称呼南华为夫君,这是民间的叫法,太后也没责怪,人家小两口,爱怎么叫怎么叫。看着他们过的和和美美的就好。

    “他那皮糙肉厚的,遭点罪就遭点罪。”太后笑着损起了南华。

    秦若九不由也笑了起来。

    南华笑着应道,“母后说的极是。”

    话虽这么说,哪有母亲不疼儿子的,嘴上这么说,心底还是很心疼的。

    “二哥,二嫂,你们给母后准备了什么?”南雅一双眼睛好奇无比地看着叶羽手中捧着的红色锦盒。

    秦若九起身前去,接过叶羽手中的红色锦盒,走道了太后面前,打开锦盒,里边是一尊晶莹剔透的观音菩萨的白玉雕像。

    “母后,卿卿知道母后喜欢诵经念佛,便给您找巧匠用上好白玉打造了一尊观自在菩萨的佛像,又找高僧开了光。”南华将所有的功劳都推在了秦若九身上。

    秦若九有些汗颜,她也就是提了个议,后面这些都是南华找的人做的。但南华这么说了,她也只得应下,“还望母后喜欢。”

    “喜欢,喜欢,丫头和华儿有心了。”太后接过锦盒,盖上,“来人,将佛像请去哀家佛堂供奉起来。”

    “是太后。”

    “二嫂和二哥真会送,一送就送到母后心坎里去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南雅笑道。

    “四王爷到!”

    四王爷南轩面具遮脸,一身蓝色锦服,手中捧着贺礼走了进来。

    “儿臣拜见母后。祝母后福如东海,永享天伦。”

    南瑾跪拜道。

    “轩儿,快些起来。”太后虚扶一把。

    “谢母后。”南轩起身,又朝南华喝秦若九拱手道,“二哥,二嫂。”

    “四哥。”南雅乖巧地起身行礼。

    南轩点了点头,呈上自己手中的寿礼,“儿臣念着母后久居佛堂,便寻了这百年檀香木所做成的檀香,还望母后喜欢。”

    “轩儿有心了。哀家的檀香也焚的差不多了,你这送来的刚好。快些坐吧。”

    太后看着南轩脸上的面具,心中一阵难受,南轩的母亲与她情同姐妹,在生南轩时难产而亡。南轩自小惹人爱,口齿伶俐,头脑灵活,总喜欢在御花园摆放几张桌子,模仿民间做生意,引太监和宫女来买。被他父皇斥责了好几次,他依旧喜欢做生意。先皇也就由着他了。

    那年的一仇,他虽死里逃生,却将整张脸烧的面目全非。那时他才七岁啊,也就比南华才小了两岁。自那以后,他性子大变,闭门不出,好在他和南华依旧情谊深厚。

    太后收回思绪,敛了情绪,不管怎么活,还能活着就已经是恩赐了。

    南轩刚坐在了南华身边的扶椅上,就听外面太监唱道。

    “五王爷到!”

    南胤依旧一身红衣,一进门见众人都在,“看来,本王是来的最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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