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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梅子寂

第三十九章 拜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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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到底是搁在一起长大的,所有的心思都让林芳茵猜个透,但流月却未在脸上摆出来,她笑着说道:“小姐多想了,奴婢只是刚回来,还没缓过神来,歇息歇息也就好了。”

    林芳茵未再说些什么,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玉眠拿着一壶新烧的热水走进殿内,她走到矮几上向茶壶里倒些茶叶,再浇上滚烫的热水,顿时茶的香气就四散开来。

    这屋子好歹丫鬟太监们没偷懒,时刻打扫着,如今还是和从前一般。玉眠晓得林芳茵身子有些乏,便吩咐着下人们准备着热水洗洗,也好去了路途中的尘气。

    这时,林芳茵让流月换来芳儿,说是有什么话想问问,然后就和玉眠在殿内等着。

    芳儿一进来,看着用手撑着头的林芳茵,想着她的心情也不是顶好,于是乎,芳儿尽量轻柔地问:“才人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

    其实,回宫后,有些事自己还要寻思地打听着,以免到时候自己也栽了跟头。唐婕妤的事,是个明白人都知这是人祸不是天灾,皇上离宫时,唐婕妤的胎就已稳固,皇上还特意嘱咐了太医仔细照看着,如今,唐婕妤这事是死无对证了。

    林芳儿茵沉思了一会,轻声地问:“芳儿,你可知唐婕妤难产一事。那段时日宫中可有什么异常?”

    自打唐婕妤难产而死,皇后就禁闭宫闱,对在背后嚼舌根的宫人严惩不贷,久而久之,宫内也无人敢再提这件事。今日,林芳茵突然问起来,想着自己也说不全,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捋顺了一遍,说道:“奴婢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有一日唐婕妤突然发疯似的到处乱跑,疯疯癫癫的,结果自己给动了胎气,难产死了。”

    “她为何会疯癫,可知原因?”林芳茵吐出这句话后,心中也是不解,她寻思着是皇后她们动了手脚。可皇上走后,除了太后,就以皇后为尊,她如果此时动手岂非不是自己往身上泼脏水。

    芳儿更是不明白缘由,长庆宫与唐婕妤所居的宫殿相离甚远,那日自己也是听几个小宫女和太监不留神说的,具体原因还真是不知。

    于是,芳儿低下头向林芳茵说道:“才人,奴婢也不知,只是之前巧合听着宫人们提过一两句。”

    罢了,想着这已到了深秋,快到年下,这宫中早已开始忙开了,也是时候给皇后请安了。

    林芳茵让玉眠从箱子里翻出了那个大狐氅衣,再穿上一身素静的衣裳,叫上李才人一同去寿成宫去请安。

    此番经历,林芳茵与李才人的关系紧密了些,只见她穿了一身绿霞散花云纹锦锻裙衫,头上又簪了一支翡翠绿叶宝石钗,一身碧色,倒是清雅脱俗。

    看着李才人的侧颜,林芳茵不由得提起唐婕妤一事:“姐姐可知那唐婕妤之死却有蹊跷。”

    李才人笑了笑,然后偏过头看着林芳茵说:“你既已知这是个解不开的谜底,又何苦纠缠,走吧,别让皇后捉住把柄才是正理。”

    手上传来热度,这时,李才人微微紧握着她的手,那是生命的温度。眼前这个女子静若莲子,也抚平了林芳茵躁动的心。

    寿成宫内,菲儿剥着新供上来的荔枝,递到皇后的手上,这时,一个太监进来跪着对皇后说:“娘娘,李才人和林才人来请安。”

    皇后听着这话,握着荔枝的手一顿,她抬起一双大眼挑着眉,然后把搭在腿上的衣袖一摊开,双手扶着旁边的紫金蟠龙椅靠子,漫不尽心地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你说这杨贵妃想吃一口荔枝犹如饮水一般容易,本宫却只能等着皇上的赏赐,不知这林才人有没有杨贵妃的福分。”

    菲儿面上微微笑着,露着一股子鄙弃,她心里觉着林芳茵只是不着眼的一介妃嫔,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她哼了一声,劝慰着皇后说:“娘娘不必放在心上,皇上是不会把她放在心上的。”

    皇后轻轻把手抬起,摇着手,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别说了,传她们进来吧。”

    一踏进殿里,林芳茵和李才人就跟皇后行了跪拜大礼,皇后面上早已挂上了笑容,她含笑着点点头说:“二位才人辛苦了,随君到民间,想必也吃了不少的苦。快,菲儿,把昨日八王爷府中送来的两支恒仁山参给林才人和李才人补补身体。”

    “是”菲儿福了福身便离开殿内去库房里拿人参。皇后笑容满面地看着林芳茵和李才人,又把一些新进的贡茶端出来给她们尝尝鲜,又问了路途中的一些细枝末节。

    皇后的一番热情并未让李才人的表情有任何的变化,她一贯清冷的脸此刻带着疏离的笑,皇后问什么她答什么,除此之外,她并不主动与皇后攀谈。

    恰在这时,殿门口的太监小跑进殿内喊着:“皇后娘娘,陆宝林来了。”

    这陆宝林好巧不巧的来,虽是不请自来,但也少了皇后与林芳茵和李才人现今的尴尬,只见皇后端庄地说:“皇上不在朝的期间,陆宝林的父亲为赈灾救荒出了不少的力,她的父亲虽不比林才人的父亲是皇上的肱骨之臣,但本宫也不好怠慢了,以免驳了她与她父亲的脸面,你们也累了,就回宫休息吧。”

    这逐客令已摆在明面上,林芳茵也不好自讨没趣,于是和李才人一同退出了殿内。

    没过一会儿,一位身穿苏绣月华蝴蝶锦衫的妙龄女子缓缓而来,陆宝林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子,但细看确是让人看着舒坦,她的脸还带着些婴儿肥,圆润非常,她看着皇后笑眯眯地行礼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带着孩子般清脆的声音,难怪的格外讨皇上欣喜,连带皇后看着她那闪着光有灵气的眼睛,都觉得格外的欢喜。皇后面上堆着笑,竟从座上坐起来,径直走到陆宝林面前,拉过她的手亲热地说:“真真是个妙人,这好模样皇上看了定是舍不得离开你。”

    说完,皇后还面上宠溺地隔着手帕轻碰了一下陆宝林圆润光滑的脸,然后立马吩咐着菲儿去库房里挑些珍贵的珠宝首饰,还有绫罗绸缎,随着笑拍了拍陆宝林的手,一阵夸赞。

    陆宝林只是羞涩地低头笑着,弱声地回答着:“娘娘谬赞了,臣妾……”后面的话陆宝林更是害羞地没有说出口,皇后看着陆宝林粉嫩的脸颊,脸上的笑纹更深了些。

    这一边,贤妃的景福宫内,贤妃正逗弄着自己养的八哥,她拿着食儿心情不错地喂着八哥,静儿看着贤妃的笑颜,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知皇上回来自家的主子高兴,论着对皇上的情谊,宫里的娘娘们那个能比的上跟前的贤妃。

    贤妃笑着对身边的静儿的说:“你说,陆宝林去了皇后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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