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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妖年

第二百八十四章 最好永生不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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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皇上让您进去。.”那太监额头上直冒汗,想不到皇上心里真的还有秦贵妃。

    “啊,皇上真的……”守在门口的两位侍卫一愣,小声的问道,“皇上真的对秦贵妃余情未了吗?”

    “你们两个狗东西。还不好好的向娘娘赔罪,有眼无珠的奴才!”

    “罢了罢了。”秦袅心中一喜,目光得意的瞟了两人一眼,哼,狗奴才,等她回来在收拾他们。她整理了下身上的衣饰,挺起了脊背,优雅的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身后,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只能心里暗自祈求秦贵妃能够遵守方才说的话,不找他们算账才是。那太监楞了下,忙跑了过去,伺候着秦袅进去。

    “皇上——”走到门口,见百里端端坐在龙椅上,似乎是在专心看着奏章,秦袅心眼眶一热,下意识的就唤了出声道。

    百里端虽说在看奏章,心早已经不再这个字当中,本以为不会对着秦袅在有了什么感觉,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颤了下。

    “你找朕有何事?”百里端抬起眸子,就瞧见秦袅穿着朴素,小脸也是异常的惨白,眼睛红肿,看上去十分的憔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如今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这一问,让秦袅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留了下来,她朝着百里端上前走了几步,边走边抽噎道,“如今,您心里还有我吗?”

    百里端本能的皱眉,避开她的视线。

    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到底是比常人要多了几分眼见力的,他见秦袅上来,连忙闪身拦住秦袅,“秦贵妃,不可再往前——”

    “狗奴才,给本宫滚开。”秦用力的推了一下大太监,还是想往上走,让百里端狠狠的皱了眉头。她这次又想做了什么?

    “你们都先下去吧。”百里端直起了身子,对着大太监道。

    “是。”大太监福了福身子,便挥手示意让御书房内的宫人全部先下去,将空间留给百里端和秦袅。

    “皇上,您以往说过的话还当真吗?”秦袅如愿的拉着百里端的衣袖,抬起泪眸问到,还一个美人垂泪的样子,蓦地,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整个人扑进了百里端的怀里,一只手还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袖,像是他会消失一般。

    “自从你不要了我之后。宫里的那些个宫人都将我当成了弃妇,便是连伺候的人都不曾有了。我明明还是个贵妃,过的却跟最低贱的丫鬟一般,甚至那些个奴才隔三差五还羞辱与我,皇上,若是您还爱我,便不要这般对我……”

    说着,她瑟瑟的抬起眸子,泪眼朦胧的望着百里端,她以为百里端的脸上会有怜惜,哪里知晓那张熟悉的俊脸上别说怜惜了,便是连个眼神都不曾落在她身上,这下她的心便真的慌了起来。

    同时,心里亦是十分的忿恨。

    若不是因为他那个时候强要了自己来皇宫,她这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或许,她能够跟九王爷在一起,亦或许,她也会找了一个好人家,安心的当正妻。她又怎会变得令人这般的厌恶,那时候还未入皇宫的她亦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女子。

    若是他真的对她不仁,那也休怪她不义了。爹爹的仇她便是要从他身上报了回来。

    向前退后了两步,秦袅伸手抹了抹眼泪,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却又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很清楚,百里端一直都很喜欢那般的自己,“若是你心里已经没有了我,看在往日的份上,求你告诉我,爹爹到底犯了什么弥天大罪,要让你非取了他性命不可?”

    说完,她一脸愤愤的望着百里端,眼神里透着几分责怪。

    百里端沉了脸,目光幽幽的望着她。

    就在秦袅以为他们要这般对望下去的时候,百里端突然间收回了视线,冷声道,“朕做事难道还用的着爱妃来教吗?若是爱妃只是要来问了秦家家主的事情,朕只能说,若不是看在爱妃往日与朕的情分上,今日北苍国早已经没有秦家。”

    “皇上如今是在卸磨杀驴吗?”秦袅几乎不可置信的望着百里端,“你居然要灭了整个秦家!”

    “那又如何?”百里端面露讽,他是北苍国的皇上,难道,还要受人这般要挟了不可?秦家的人不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已经不止一次了,他怎么还会纵容下去。

    何况,秦家对他早已经没有衷心。

    “你……”秦袅向后倒退了一步,站定,冷冷一笑,“百里端,秦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莫要忘记了,你如今能坐稳了这个皇位上,是谁在背后一直效忠与你,如今,你羽翼丰满了是吗?莫要忘记了,这京城内还有三个世家呢,他们可都不是皇上你的人,没了秦家,你觉得你还能……”

    百里端静静的望着她,尽管没有说一个字,唇边却是勾出一丝冷笑,目光里满是嘲笑与讽刺。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瞥见他眼底的讽刺,秦袅心底猛然起了一股子的怒火,之前的打算早已经抛在了脑后,这个该死的男人,“你不要逼我对付你!”

    那张阴测测的小脸,微微眯起的眸子宛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绞着他,还有那威胁的话语,这一切让百里端都觉得好笑,她当真还是觉得自己是唯她是从的那个男人吗?那个男人早已经在她狠下心来对他下毒的时候,死了。

    如今,他是百里端,是北苍国的皇上。

    不管她的威胁是因为秦家家主被他杀了气急了才说出来,还是早已经隐藏在心中的,他都不想在与她有什么瓜葛。

    “你闹够了?”她若是识相些,他或许惦念着以往的情分,让她在皇宫里荣华富贵的过了一生,“你走吧,往后不要再来找了朕,朕明日会下旨,让你回了以往的宫殿,你还是秦贵妃。”可是,他对她,不会再有了以往的爱和疼惜!

    “真的?”她不相信百里端会这么快的妥协,以为他还是舍不得自己,唇边缓缓展开一丝笑意,“皇上,那我爹爹虽然死了,但是秦家还在,我记得秦家的偏支有一子,是我的表哥,皇上让他来朝廷上做官可好,这般秦家依旧是效忠于皇上的。”

    只要她的恩宠还在,秦家便不会亡。

    当真是得寸进尺,百里端微微楞了下,方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她难道到现在都还不曾醒悟过来吗?自己才松了口,她便已经这般的逼了上来。

    “看来你在冷宫里呆的还不够。”百里端冷冷的望了她一眼,转身便坐回了龙椅上,不去望了她一眼。

    秦袅身子一抖,蹙着眉头道,“你这般是什么意思?皇上不是一言九鼎吗?莫非,也是这般说话不作数?”

    “朕的话你何时听过?”百里端取了一本奏章,自顾着看了起来。

    “你……”秦袅何时见过百里端这般的无视了自己,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人却已经做出了行动,她忙上前两步,攥着百里端的衣袖,“你若是方才的话不作数,我便说出来让天下人笑话与你。”

    “你觉得天下会有人相信了你?”百里端甩开她,鄙夷的望了她一眼。

    “你?”秦袅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身上的瓷瓶也随着秦袅的这个动作滑落了下来,落在地上,瓷瓶中露出来的液体随着瓷瓶的破碎流出来,接触到地面冒出缕缕白烟,她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断变故,抬头望着百里端摇头道,“这,皇上不是你想的这样,这本来是我用在冷宫内心灰意冷,用来结束自己性命之用。”

    百里端望了眼那落在地面上的瓷瓶,心里一阵的冷笑,扭头望向她,“你觉得朕还会相信了你吗?如今朕给你一个选择,你是要继续留在这里等朕让人将你带出去,还是乖乖的回了冷宫一辈子不出来。”

    “不,我不要——”秦袅急忙爬了过去,带着哭腔道,“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想要害你啊,自打从行宫内回来之后,我便知道我心里喜欢的是你,才会来找你。我真的不想在害了你,你不要这样对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还是那个秦袅——”

    “心里有朕?”百里端的眼神早已经冷了下来,他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秦袅,“你说的心里有朕,便是对着朕下了毒药,让朕死于非命?你说的心里有朕,怕是串通了五王爷百里寒,帮他夺取朕的天下吗?这般就是你说的心里有朕?”

    “我?”秦袅被他堵得无话可说,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直起身子冷声道,“我便问你一句,你真的不愿意在信了我吗?你一直说我想谋害与你,那你呢?又如何不是让我一次次的伤心?你曾经一直说过,你会将我捧在手心里的,你也曾经说过,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与我,你更是说过,你的皇后之位只会是我,你最爱的那个我来坐?

    可是如今呢,这些你都做到了吗?”越说,秦袅心里越发的委屈了起来,她的视线冷冷的望着百里端,一手指着自己的心道,“百里端。若非是你往日的霸道,我怎会变成这般样子?难道以往,我便是这般令人生厌吗?难道以往,你喜欢的那个秦袅便是这般样子?

    这一切,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今,你用云卿卿来羞辱我,甚至,你还将秦家灭了。呵呵,百里端难道你就丝毫不曾有了愧疚吗?”

    面对秦袅的一字一句的指控,百里端亦是说不话话来。

    她如今的痛苦和不甘,他承认,确实有他的伤害,可是,他难道不是这样吗?曾经,他以为,只要他好好的待她,终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的好,忘记了百里尘。

    可是结果呢?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她要的只是自己这条命。

    “你走吧,朕不想在看见你了。”百里端突然不想在计较了这件事情,眼前的秦袅,曾经是他用了全部感情爱过恨过的,如今,她变成了这般样子,亦是有自己的责任,他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好受,他们最好的结局,怕是永生不相见吧。

    “走,我还能去哪里?出了皇宫吗?还是回了冷宫?”秦袅突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百里端,我们最好永生不得再见——”说着,她狠狠的往柱子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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