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殿前销魂

第四卷:为谁,一生花落(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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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为谁,一生花落(十八

    “怎么?不过几日不见,连我也认不住来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时,锦瑟愣在了原地,原本打算踢出去的脚也猛然失去了力气。.

    这是她\2C一辈子无法挣脱的羁绊,是禁锢她灵魂的声音,是——慕容修云。

    “公子……”锦瑟怯怯的喊了一声,他的吻疯狂的在她的脖颈和锁骨胸前留下了暴躁的痕迹。

    每次都是如此的,他从来不曾温柔过,不论是亲吻还是爱抚……都像是那样用力,那样暴躁的要将她揉碎一般。

    “怎么?如今不愿意取悦我了?”慕容修云在黑暗里抬起了头,锦瑟的衣衫松散,他的手正在她的衣衫内,划过她光滑的背,停留在她肚兜的带子上。

    锦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可是正因为她连一个‘不’字都已经不愿意给他了,这叫他原本憋在心口的那闷气越发的膨胀。

    他需要一个出口,需要发泄,他在看到锦瑟和慕容追风温馨相依的那一刻……他就像狠狠的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在她的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他的痕迹。

    他那时……竟是像告诉全天下的人,她是他的!

    可是他从来不冲动,慕容修云的脑子,总是冷静得比恶魔还可怕,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锦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只是看着她。

    “公子……我……我生病了……”锦瑟似乎想了良久,才说出这一句话来,然后她觉得自己的借口好拙劣。

    因为他的眼睛猛然变得阴沉。

    果然,他几乎是愤怒的扯掉了她的肚兜,冷冷的低吼道:“哪怕你不愿意,我也要你知道!你的身体包括你的灵魂,都是我的!只要我想要……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锦瑟的唇微微的颤抖,连带身子都颤抖了,她知道的啊……她一直知道的,玩偶就是玩偶,棋子就是棋子……为何,会奢望他对她温柔,对她怜惜?

    “我……我……”锦瑟颤抖着唇,张着嘴断断续续的,仿佛很是苦难的才开口。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慕容修云狠狠的堵上了,他不需要她说话,不想听她开口!因为她的嘴里……不知道要吐出什么叫他更气,叫他更疯狂的话来!

    “你只需要承受便是!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说!”慕容追风冷冷的在她的耳边警告,然后猛然的进入了她虚弱并且还没有准备好承受的身体。

    “呃……”

    疼痛的撕裂感,几乎贯穿了她的身子,她闷哼一声,死死的咬牙撑着,她只需要承受,只需要承受吗?

    如果只是默默的承受……那么她一样能做得好,什么都能做到!

    锦瑟死死的闭上了眼睛,承受着他的暴戾,承受着他愤怒的发泄,又或者说……是他的惩罚。

    若这不是惩罚,为何他要她这样的痛?

    慕容修云放开了她的肩膀,那一拍整齐的牙印深深的陷入了她的肉里,他恶劣的笑了起来,含住了她的耳垂,狠狠的吮吸着,邪恶的道:“这便是我永恒的印记,锦瑟……我要你牢牢的记住,你不是你自己的,你是我的……你没有权利将你自己的心,将你自己的灵魂,出卖给别人!”

    锦瑟一愣,她出卖了自己的心吗?他竟是以为她出卖了自己的心和灵魂吗?

    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滑落……她的心,她的灵魂,自从交给他后,从未想过要收回来,更别谈……出卖给别人。

    可是她好痛,仿佛痛得不能自己,她忍着他的侵占,在黑暗里哪怕流着眼泪,却叫自己笑了起来,笑道:“那我的身体……是公子允许出卖的吗?”

    慕容修云一愣,锦瑟知道慕容修云以为……她是很容易就能出卖了自己的身体的,慕容尚宇的催眠他不知道,她与慕容追风辛苦的周旋,他也不知道。

    他一定以为……她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身体献出了无数回吧?可是那又如何,和慕容追风之间,哪怕只是她昏迷中模糊的一次,出卖了就是出卖了,锦瑟知道破裂了的东西,永远也不能再恢复成原来的样貌。

    于是她笑得低贱,也笑得妩媚,黑暗里目不转睛的盯着慕容修云冷酷深沉的眼睛。

    “是,是我允许的……”慕容修云突然勾着唇笑了起来,在锦瑟的耳边低沉的道:“现在……把你伺候他们的那点本事拿出来,叫我看看……你是如何,叫他们这样牵肠挂肚,魂牵梦绕的。”

    锦瑟的身体微微颤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占有和冲撞,还因为她痛得仿佛全身都要痉挛了一般。

    可是她还在笑,越发笑得妩媚了,眼睛里的泪光在黑夜里闪闪发亮,她却闭眼关住了一切,伸手抱住了慕容修云的腰肢,然后翻身在上,低头吻住了他的的唇。

    深深的吻,勾人的缠绵,她轻柔的身子像是一尾鱼一般,轻轻的摇动着,与他紧紧的贴合,她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去迎合他,去取悦他。

    放纵得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模样,像从一开始,她就该是这样,被他训练得如同一个妖媚的狐狸精,懂得一切取悦男人的方法……

    她椅着腰肢,长发顺滑的从她身上划下,落在他的身上,轻轻的香香的……叫人忍不住微微颤动的魅惑。.

    “公子……可满意?”她低沉的笑着,带着娇柔的喘息,在他的耳边轻声的问。

    慕容修云没有回答,身体似乎所有的毛孔都火热的张开了,他是受不了……受不了她这火热的勾引,她这魅惑人心的姿态。

    可是一想到,她也曾这样面对慕容尚宇和慕容追风时,心里像是被一万只蚂蚁啃食而过,叫他痛。

    可他不承认,不承认……自己竟为了一颗棋子疯狂,为了一个被他推向了无数男人怀抱的女人……心痛了。

    慕容修云扶着锦瑟细小的腰肢,将她推倒在床尾,欺身而上丝毫空隙和喘息的余地也没有留给她,便在一次霸道并且暴戾的将她占有。

    他要将自己这满心奇怪的情绪发泄完,直到他的心不痛为止……他就是要一次又一次的要她,直到……他习惯她,习惯了她……就不会为她的魅惑而动心了吧?

    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一旦你厌倦了她,哪怕她再有魅力,也该不会动心了吧?

    不动心,就不痛了。

    所以……他要要到他厌倦她为止。

    只是凌晨时,锦瑟便承受不住这整夜的繁复的折磨和暴力的冲撞,竟是生生的昏迷了……慕容修云也几近虚脱的倒在了她的身边。

    不够吧……该是还不够吧?

    看着锦瑟越发苍白的脸和浑身的狼藉,慕容修云狠狠的闭上了眼睛,为何……他要这样折磨她呢?

    为何,哪怕已经这样折磨她了,她却还是没想过要逃离呢?相比较下来他承认他的确自私又残忍,因为当初他选中她时,就注定了她这悲惨的命运。

    起身穿好了衣衫,将锦瑟的衣衫和身体都打理好了,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他知道他必须走了。

    外面已经有人的脚步声了,昨夜香雪和晴雨醒来时,被他阻止了,他吩咐了不准任何人踏进这房间范围的十步之内。

    正因为有香雪和晴雨在,他在这样的放纵,放纵了整整一夜,可是为何……看着锦瑟苍白的脸时,他还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整理好了一些,幽幽的叹了一声,慕容修云转身要离去时,猛然听到锦瑟轻轻的,细微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会娶她吧?”

    他没有转头,他直到锦瑟那样的聪明,如今她这样问他,该是猜了个八\2F九不离十了。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苦涩,也许到他的身上了,他才明白棋子的苦楚……可是没用,哪怕他自己也只是自己利用的一颗棋子,他也一样毫不犹豫。

    他想过了,想了好几天……那个冷静睿智不折手段的他,还是决定了,连自己一起出卖,只为了能达到目的。

    “这不是你该问的。”慕容追风微微的转身,看向睁着赤红的眼睛的锦瑟,然后那毫无表情的脸露出了那种他早已经习惯用来隐藏一切情绪的笑容。

    既然都是棋子,既然都身不由己,由何必……再问这些多余的呢?

    “若是想帮我,便不要病歪歪的躺着了,你知道,我不需要废人。”慕容修云整理好心情时,只留下了那样一句用云淡风轻的口气说出来的近乎狠毒的话,然后消失在了微冷的风里。

    窗户开了,外面的雪叫这凌晨不再那样的黑了。

    锦瑟闭眼,有泪留了出来,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娶叶玲的。

    *

    待锦瑟的病将养得差不多时,已经过了严寒的冬日,这一年很快就过了,新年就要来临,南陵的大街小巷包括皇宫,都开始准备大年三十的迎新年了。

    原本太医们便以为锦瑟该是熬不过今年了,却不料后来她的身体竟是渐渐的恢复了,就像是原本已经油尽灯枯的身子,又有了新的动力了一般。

    锦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好得如此之快,只觉得有时候晚上实在睡得很沉很沉,而每次睡得很沉时,偶尔醒来,无一例外的都会看到慕容追风坐在她的床前。

    他也不做什么,就静静的坐一会儿,有时陪锦瑟闲聊两句,有时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她睡了,便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的离开了。

    锦瑟知道有些蹊跷,但是却不愿意再去打探慕容追风的秘密了,因为不愿意伤他了,只是她明白,只要她一天站在慕容修云的这边,总有一天……她和慕容追风还有慕容尚宇,都会不可避免的成为敌对。

    到那时……他们发现原来他们一直以来用心爱护的,喜欢的,竟都是一直在骗自己的敌人,这样可恶的敌人。

    到时……他们两兄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锦瑟有时都不敢去想,但是由忍不住要去想,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对未来便越发的恐惧。.

    而慕容修云,从那个夜晚后,一个多月,再没有来过。

    偶尔听宫里的人传他和叶玲的故事,听闻叶玲确实是对慕容修云展开了攻势,几乎是怎么甩也甩不掉,几乎被京城的人传成了狗皮膏药一样的笑话,她却也还是不介意。

    依旧每日缠着,跟着……一脸笑容。而且慕容修云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如今仿佛已经习惯了,众人都在传,说女追男隔层纱,如今这纱也快捅破了,怕是好事将近了。

    这些传言对于锦瑟来说,都那样的遥不可及,仿佛是慕容修云已经不存在于她的世界了一般,他那日……是真的叫她彻底的死了心了。

    棋子,便是棋子,没有感情的棋子,他若是真的希望只是如此,那么她会做到的。

    哪怕做一颗忍着心痛,也要装作无情无心的棋子,她知道……她也一样能做好,做得很好,很好。

    “天气那么冷,身子也没好,怎么又跑出来了?吹了风受了凉可怎么办?”慕容尚宇操心的给锦瑟披上了披风,初春的寒冷,还若冬天一般,她却总站在外面发呆。

    慕容尚宇没有办法的叹了一声,责怪道:“是不是大年三十,也想躺在床上度过?”

    “我只是闷了好多天,想着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锦瑟转身时,慕容尚宇已经将她拥在了怀里,对她道:“进去吧。”

    “嗯。”轻轻的点头,锦瑟跟随着慕容尚宇的脚步进了听雨轩。

    看着锦瑟喝了药,慕容尚宇才宽心的笑了起来,“最近看着脸色也好了些,再修养些日子,朕那健健康康的锦儿……就要回来了。”

    “对不起……皇上,让你操心了。”锦瑟笑着放下了药碗,看着慕容尚宇,知道他哪怕心里藏着再多的事情,也不会说出来。

    他其实,心里和锦瑟一样,自卑得很,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藏起来,自己一个人承受,哪怕憋出了伤,也只能自己默默的疗伤。

    锦瑟知道慕容尚宇那日看出了端倪,可是他却不想慕容追风,敢于追问,若他问了,锦瑟一定会骗他,甚至连谎言和借口,她都已经想好了。

    可是他却自卑得不敢来问,锦瑟幽幽的叹了一声,有时觉得慕容尚宇和她竟是有些相似,看似光鲜亮丽,看似开心快乐。

    其实骨子里的自卑,让他们将所有的伤口都掩藏了起来,哪怕……想问,也不敢问,害怕答案自己承受不住。

    他不问,锦瑟也一样要消除他心里的那根刺,哪怕只是治标不治本,但是锦瑟知道,一点点的安慰,就能成为慕容尚宇快乐的食粮。

    他们这样的人,真的要求得不多,一点温暖,一个眼神,或者……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都能够成为他们生存下去的食粮,哪怕再苦再难……他们也能靠那一点点的精神食粮撑下去。

    “皇上,我……有个请求。”锦瑟最终还是开口了,她知道,僵局需要人来打破,她和慕容尚宇无形的隔阂。

    还有慕容修云和叶玲需要的一个水到渠成的桥梁。

    一切,都由她来建立吧。

    “什么?”有些惊奇的看着锦瑟,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对他提过任何的要求了。

    “之前……提过的九王爷和叶郡主的事情。”锦瑟轻轻的笑着,握住了慕容尚宇的手,感受到他有一丝的颤抖和胆怯。

    但是她还是握着他的手,笑道:“如今听闻九王爷似乎也已经默认了叶郡主追求的事情,看来两个人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皇上之前不是想当媒人吗?如今时机该是到了。”

    慕容尚宇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番话竟是由锦瑟的口里说出来的,她的病不过才好……而为什么病,慕容尚宇怎么可能忘记?

    她放下了?

    “你……”想了想,慕容尚宇似乎由觉得不妥,改口道:“他们真的有戏?”

    锦瑟点了点头,笑道:“若是九王爷不是默认的话,他若是烦了,大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京城,可是却没有,一直任由叶郡主那样跟着,怕不仅仅是习惯了,而是……已经不觉得讨厌了吧?”

    锦瑟的话有条有理,确实现在很多人都这样认为了,可是慕容尚宇迟迟不动,其实是害怕锦瑟这才好起来的身体,又受不住那样的打击。

    可是如今她竟是自己提出来了,慕容尚宇有些话一直问不出口,他也直到也许自己被一辈子都不可能问出口。

    而如今,锦瑟能做到如此,已经足够了。

    他不贪心,能拥有她……哪怕她的心缺失了一块,但是只要她还在意他,心里还有他……那么一切就够了。

    毕竟如今能拥抱她,亲吻她,能拥有她的人,是他!所以他还是幸运的那个。

    “好,那朕找个时间和九弟还有叶将军商量一下,若是这事真的成了,新年又将近了,岂不是好事成双!”慕容尚宇宽慰并且满足的笑了。

    反手抓住了锦瑟的手,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其实慕容尚宇一直活在慕容追风强烈的光环之下,哪怕他才是皇帝,但是自幼形成的那种心态,怎么是可能改变的?

    他比慕容追风差太多了,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可是为何……现在他竟觉得自己连慕容修云都不如呢?

    慕容修云能在关键时刻救锦瑟于危难,慕容修云能自由自在天大地大随心所欲,虽说这万里疆土都是他的……可是他真正去过的地方,却是寥寥无几。

    这一辈子,仿佛他的世界,就是这个皇宫了一般。

    所以那时……认识到锦瑟对慕容修云也许有情时,他真的是有些无措了,真的是觉得自己也许是天底下最没用的人了,别说是皇帝,怕是空前绝后的最无能的一个皇帝了。

    所以他这样无能的人,能有锦瑟陪在身边,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有人帮他把辛苦的事情全做了,然后福都留给了他来享。

    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后宫佳丽三千,如今……锦瑟对他如此,还有什么好贪心的?

    幽幽的满足的叹了一声,慕容尚宇搂着锦瑟的手臂不由得紧了些,他笑了起来低头将脸埋进了锦瑟的发丝间。

    她身上淡雅的味道,闻着就叫人舒心,他就是喜欢,她的一切都喜欢得不得了。

    “锦儿……朕……朕……许久,都没有碰你了。”慕容尚宇有些隐忍的喃喃道。

    他真的像是好久好久,没有拥抱她,没有尝到她的甜美,更别说是拥有她了,自从她搀,已经一个月零六天了,他竟是记得那样的清楚。

    “可是……现在……还是白天呢?”锦瑟的脸微微的红,低下头时却不料慕容尚宇突然抬头,然后唇对唇,吻了个正着。

    用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吗?他一想起来,此刻可以拥有她,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她。

    锦瑟虽不自在,可是摸到了腰间的埙时,竟也放下心来了,任由慕容尚宇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床铺走去。

    慕容尚宇一直不明白的,为何他连日期都记得这般的清楚,却偏偏和她欢爱时,仿佛梦里一般,似真似假的,却叫他难以自拔。

    就如同现在一般,他像是能感受到她的肌肤,她的抚摸,能感受到她的一切,可是却又觉得眼睛像是迷了雾一般,怎么也看不清楚。

    只是感受那样的深刻,叫他怎么也挣脱不了这缠绵暧昧的交缠,叫他忍不住一点点的沉沦,再沉沦。

    迷蒙中的肢体交缠,甚至她肌肤的温度,她身体给他的真实的感受,还有他得到的快乐和释放,都那样的真实……却又叫他觉得像沉迷在梦里一样。

    鼻尖是她身上的香气,一切就像一场梦,却比梦更真实,更美好……慕容尚宇这次挣扎了又挣扎,却还是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

    模糊中看到锦瑟的脸,有些忧伤的样子,可是却又看不清楚了,只听她幽幽的道:“皇上,累了就睡吧……锦儿一直在您身边的。”

    仿佛一下也就安心了,伸手将她拥抱了个满怀,她细嫩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他心满意足的用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抚摸着……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醒来时,锦瑟已经穿好了衣衫,正坐在镜前梳妆,慕容尚宇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来,天已经快黑了,他呢喃道:“怎么睡了这么久?”

    “醒了?”锦瑟笑着转过身来,拿了慕容尚宇的衣服过来,小心的给他穿戴着,轻声道:“也许是太累了吧?”

    慕容尚宇的脑袋确实还有些昏沉,也许是睡多了,他配合着锦瑟将衣衫穿戴完毕后,却搂着锦瑟的腰,然后慵懒的赖在她的肩窝里,道:“昏昏沉沉的。”

    “饿了吗?要不出去散散步?”锦瑟小心的提议,今日她发现帮慕容尚宇催眠时,他竟是那样强烈的挣扎。

    她都吓了一跳,可是还好……又成功了一次。

    她也不知道,或许那一天,这个方法就不灵了,到时……怎么办?

    慕容尚宇慵懒的摇头,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靠着锦瑟赖道:“每次都这样睡着……为何有时总觉得像是做梦一样,锦儿……朕的表现,到底如何?”

    “你……”突然这样大胆直白的问,锦瑟的脸不由得红了,虽然……催眠时她确实有帮他,可是,锦瑟忙推开了慕容尚宇的身子,转身别扭的道:“你这样问我,叫我怎么回答?”

    “可是朕好像……每次都累成这样,奇怪得很,朕不是害怕……怠慢了你?”慕容尚宇笑嘻嘻的又从身后将锦瑟抱了个满怀。

    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和那迷糊时欢爱是一样的,连她的肌肤,她的手指拂过他身体时,都是一样的。

    明明这样真实的,而且每一个细节仿佛都在他的脑子里,可是却为何……总是这样昏沉着,像是做梦一般?

    “我才不回答你这个问题呢!你去问别人!”锦瑟推开慕容尚宇就要出去,可是他却抓着她的手,不依不饶的叫道:“别人?别人我可清楚得很,就你……每次就叫朕一番迷糊,仿佛梦里一般,是不是……你使坏?”

    “哪有?”锦瑟撅嘴,又挣脱不开他,只有耍赖的将自己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装作害羞了。

    心里却是越来越紧张了,若是慕容尚宇已经开始察觉……已经开始疑惑,而催眠的效果又一点点的降低了,那么……她日后可怎么办?

    是不是催眠不能再用了,否则这样下去真的很危险,若是被发现了……

    锦瑟不敢想,若是不能用催眠了,她……她该怎么办?

    “好吧,朕不逼你,朕对这点还是有信心的,只是朕下次一定不会再睡着,朕还像看锦儿被累坏的样子呢!”慕容尚宇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叫锦瑟埋脸在他的怀里,心里却越发的焦急了。

    这件事情,她瞒着所有的人,知道实情的只有她,倒时若是出了差错,也只有她一人能应付!

    可是……到底她还要不要继续用催眠?若是不用,她难道真的就该……

    “你的身体,是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

    慕容修云的那句话,无端端的出现在脑海里,让锦瑟一阵的心烦意乱,一开始慕容修云就要锦瑟用自己的身体换来这一切。

    如今她却瞒着他悄悄的做着这样危险的事情,哪怕他一样还是误会她,以为她对着谁,都可以那样安然的付出自己的身体。

    可是哪怕他以为她是这样浪荡的女人,却也没有心疼过她,没有阻止过她,任由她在这两兄弟间周旋,连他也偶尔来插一脚,搅乱她内心的一池春水。

    但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又会怎么想?

    当然,锦瑟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会对她刮目相看,她的身子本就不完整……在他心里,又怎么会有贞洁烈女的形象?

    他会发火吧?会生气她用这样惊险的方式蒙骗慕容尚宇吧?

    是啊,他一定会选择更加把稳的方式,就是要她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慕容尚宇的宠爱和信任。

    他一定是这样想的。

    锦瑟收起了想和慕容修云说出实情的想法,如今能瞒一日是一日,闺房之乐本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只要她能瞒骗过慕容尚宇……

    那么,一辈子,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只是这件事情对于慕容尚宇来说,却是个难题,一个大大的难题,怎么想也想不通。

    慕容尚宇最近和纳兰忻接触的比较频繁,因为纳兰忻确实是真心真意的对慕容尚宇好,慕容尚宇能感受得到,自然也就多宠爱她一些。

    何况之前一个多月,锦瑟的身体不好,他那段时间宠爱得最多的便是纳兰忻了。

    如今,心里为这件事情正烦闷,又不能跟锦瑟说他对他们之间的那事不满意,便喝了些小酒,又来找纳兰忻了。

    纳兰忻算不上善解人意,但是她会看慕容尚宇的脸色,特别他不高兴时,她便知道怎么哄他开心。

    亲手做了几个小菜,都是她学了很久才学会的家常菜,味道算不上美味,但是她知道慕容尚宇喜欢,他喜欢这种为他不经意间付出的真心,不那么刻意,却又那样用心。

    “皇上怎么又喝酒了?”纳兰忻有些责怪,乘了汤给他,担忧的道:“上次喝得那样醉,都不知道多危险,要是摔倒了受伤了可怎么办?”

    “朕今天可没有醉,不过刚才和叶将军谈论叶玲和九弟的婚事,一时高兴喝了几杯而已。”慕容尚宇知道,这婚事差不多算是能定了,算得上高兴的事。

    可是喝了酒,便是容易想起不开心的事来,那便是一直缠绕着他和锦瑟的房第之间的事情,于是喝多了两杯,却也不多。

    “谈成了?”纳兰忻狐疑的问了一句,却叫慕容尚宇开心的拍桌道:“那当然了,朕说了要当媒人的,那一定就会成功的!”

    纳兰忻也笑了起来,转身去拿了酒和酒杯,笑道:“那一定要再多喝两杯,叫臣妾也跟着沾沾喜气可好?”

    “行,那朕再陪你喝两杯!”慕容尚宇说着,和纳兰忻尝着小菜,推杯换盏之间又喝了不少。

    纳兰忻存了心要灌他,而他之前又喝了些,不一会儿就多了,有些醉眼朦胧了,话也多了起来。

    纳兰忻符合着他的话,然后顺利的转移道:“九王爷要成亲了,妹妹是个什么态度?”

    她可以提起来的,因为那日锦瑟的态度她也瞧见了,而且直到慕容尚宇一定知情,却是隐忍着不发火,这火越憋越是旺盛,待哪天一通的爆发了,那才要把锦瑟烧得连骨灰都不剩。

    “这事还是她提起来的,朕之前一定是错怪她了……其实不管如何,如今九弟也要成婚了,锦儿早是朕的人了,是朕的……你懂吗?她是朕的!”慕容尚宇趴在桌上,却是不住的拍着桌子。

    纳兰忻笑了,忙点头道:“是是是,那既然如此,皇上由为何还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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