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宫萧安而言,这顿饭菜异常的可口,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做出菜肴。

    虽然菜式简单朴素了一些,但是在南宫萧安的心里就像是抹了蜜糖,甜滋滋的。

    至于坐在对面的许小莫,眼睁睁地看着南宫萧安将自己炒的菜全部吃得一干二净,连个菜渣子都不剩。

    她还从来没见过南宫萧安有这么好的胃口,居然将桌上的饭菜吃得如此干净,看来真是饿傻了。

    事后,许小莫一边将碗筷收拾妥当,一边询问起方才的事情:“我见赵青他们二人进来,可是事情有什么进展。”

    依照许小莫对南宫萧安的了解,将赵青和孙云二人叫进去,几乎都是有事情吩咐下去。在这个时候,南宫萧安给他们二人的命令,八成是跟军中的事情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

    南宫萧安顿了下,反而用一种奇怪地眼神在许小莫的脸上端详了半刻。

    她什么时候对自己的事情都能够猜出一二来?

    “上次我给你的信,你回去看了有何想法?”南宫萧安收回目光,他一边坐下,一边闲谈起了其他的事情。

    倒是许小莫由于最近过于忙碌,一时之间还没有想起来。待她回忆起来,连连点头,道:“将军说的是那封信……我看了。”

    她随后从自己的怀中,将上次那封信拿了出来,提到了南宫萧安的面前,并又接着道:“从这信上的内容来看,将军完全能够凭借这个,将黄莺给甚至于法。至于将军到现在迟迟未曾动手,还将此信给我查看,想来跟将军上次所说的计划,应该是有详细的方案了。”

    跟许小莫说话就是方便,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多做解释,让南宫萧安露出了一丝赏识的笑意来。

    他将信封收回,确定地点了点头,并说道:“其实正如你所说,我的确是有一个计划。这封信是我手下的暗卫,潜入匈奴军营中所获的机密,绝对能够证明黄莺乃是匈奴之人。”

    “只是我的人还查出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当初在漕河两岸的倭寇其实暗中一直都有一股秘密的势力。这股势力的背后不是旁人,正是匈奴人。”

    南宫萧安微微眯眼,回想起当初自己在攻入匈奴大军的时候,所遇见的那名男子,追了整整几日,却突然神秘失踪。

    可见匈奴的暗中势力,恐怕造已经隐藏在大年多年。

    “那么将军的意思是,黄莺就是这伙人里面的。你想利用黄莺一来将匈奴大军彻底击溃,二来将这股潜伏在大梁多年的组织彻底挖出来。”许小莫豁然开朗,算是明白了南宫萧安的意思。

    南宫萧安眼眸泛起柔柔地笑意,赞同地点了点头。

    几日后,南宫萧安放出消息。自前些日子在山下发现了几名匈奴人,并从他们的尸首上找到线索。

    沿着线索追查下去,他们不光发现了匈奴这些日子的踪迹和他们多日按兵不动的目的,并召集了许小莫等军中的将士,在营帐中整日商量着对策。

    此事在军营中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是无人不知。

    白靖燕抱着研制好的良药,刚走没有多远,何江掀起营帐走了进来。

    “小郎中,许千总说了,让你这些日子多备制一些药物。若是过些日子打起仗来,到时候士兵一直不过来就不好了。”何江眼神扫了一眼周围,目光在不远处那抹纤瘦的身影上顿了顿,声调特地扬了几分喊道。

    白靖燕傻傻地笑着,连连点头,回道:“你放心,许千总的命令我等会就让人赶快加紧研制,绝对不会误了大事。”

    被人或许不明白,可白靖燕心里却明白,这事是故意说给黄莺所听。为此自己在说的时候,也特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倍。

    黄莺一听,心中暗惊不妙。现在整个大军都在等自己的消息,要将虎贲营这一伙从内部直接瓦解。

    虽然匈奴大军不少,但是虎贲营在整个大梁的军队中,可谓是精良之兵、战功赫赫。而他们的大将军南宫萧安的名号,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素有常胜将军之称。

    当年他们匈奴至高无上的一等奖军,就是栽在南宫萧安的手中。否则此番大举进攻,也不会这般小心谨慎,让自己潜伏在虎贲营之中。

    黄莺走到二人的面前,柔柔一笑,问道:“军中是不是要打仗了?需要准备多少药物才够?”

    她故意用这个借口作为一个幌子,想从何江和白靖燕的口中套出一二。

    然而何江等得就是她黄莺过来问自己,当即面色一沉,冷哼道:“黄公子,咱们许千总说了,您身子不好就不要在这里面瞎掺和了。免得到时候累坏了身子,反而让大将军累心,到时候行军打仗分心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想到许千总说的真准,让自己对小郎中说,需要准备大量的药物应对后面的伤病。到时候,黄莺定然会耐不住自己的性子,自己上前讨骂。

    果真,被何江这三言两语一说,娇弱的黄莺眼眸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知晓许千总对我有偏见,可武公子的事情我当真是不知情,我就是想为大家出一份力。就算是许千总瞧不起我,也不该阻止我为众将士出一份力。”

    黄莺呜咽了一声,泪水冉冉落个不停,令人看着心生怜惜之色。

    在军中长时间相处,众将士明里暗里都猜测出,黄莺乃是女子。现今见一名女子被两个大男人欺负成这个模样,又怎么能够人?

    前来医治拿药的士兵不少,营帐中约摸有十几人士兵,纷纷走上前,其中一名身强马壮地男子拦在了黄莺和何江二人之间。

    他一把推了过去,将瘦弱的何江推到了几米外之远。

    “你一个男子怎么能够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给黄公子赔礼道歉,然后滚出去,要么就是我将你轰出去!”那男子怒气冲冲,圆瞪地双目充满了熊熊的怒火。

    何江一见,心下自然是又惊又怕,连连向后退却。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可是许千总派过来的人,你们若是如此,也不怕许千总怪罪下来?”何江害怕,却也毫不示弱。

    对方见他横了起来,同样是不会放过:“许千总身为千总,何必来为难黄公子。我早就见你不停地为难黄公子,相比定然是跟黄公子有什么政治,接着许千总的名义过来寻滋挑事吧!”

    此人说完,旁边凑热闹助威的士兵,也有不少附和道:“就算是许千总又如何,仗着人多势众,管制权大,就能够摆明着欺负人家黄公子么?”

    “可不是,也不想想自己才做了多大的官职,居然敢如此嚣张。咱们到将军的面前去搞她一状!”

    士兵愤怒的情绪被鼓舞了起来,何江见事情闹大了,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反倒是一直埋头哭泣的黄莺冷笑了起来,时机也差不多了。讥讽的笑意很快在黄莺的脸上稍纵即逝,而抹着眼眸,继续装作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拦住各位将士:“我看大家还是算了,我想何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黄莺说得是在为许小莫和何江求情,可却装作出一副受尽欺凌的模样,反而令人生出几分怜惜之情,何况还是一群上战场洒热血的将士,更见不得女子哭泣。

    当即士兵的情绪被鼓舞到最高处,何江见状,在自己还没有被士兵抓到的时候,脚下就像是抹了油一样,撒丫子跑开了。

    而白靖燕眼疾手快,连忙拦住了众人,并说道:“我看大家暂时不要激动,其实许千总也同我提过此事。先前让黄公子一直忙碌,黄公子的精神不佳。我们做大夫必须要百分之百打起精神,否则也容易在医治的过程中出错。”

    白靖燕为了保证在场每个人都能够听到自己所说,声调高扬。他的医术在军营中备受赞誉,被白靖燕拦下来,士兵们也就没有追出去。

    而他这么一说,白靖燕的威望又在那里,黄莺更是入军营时,跟随在白靖燕身后学习。若是现在自己反对了白靖燕的意见,反而对自己不利。

    黄莺又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做出此等愚昧之事。

    黄莺没有说什么,众将士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白靖燕缓步走到黄莺的面前,淡笑着说道:“黄公子累了也该多休息,待身子养好回来便是。许千总这么做也是为了体谅黄公子,何江年纪轻,阅历少,说话难免会有些不中听。”

    “军营中还有我和其他大夫,你尽管放心便是。好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白靖燕说完,也不等黄莺回话,就从她的身边匆匆走过。

    众士兵都觉得许千总此话不假,纷纷上前劝慰,让黄莺好好休息。

    可黄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气得上起步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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