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总?”南宫萧安讥笑了一声,“许千总一直都在本将军的屋中,同本将军讨论应当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赶上同皇上约定的日子到达京城。”

    南宫萧安的话刚落下,一直没有出现的许小莫推开了另一边的房门。

    她嘴角微微上扬,淡笑着看着神色惊愣的张有才,不急不慢地说道:“在屋内就能够听到张县令急着找我,不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张有才很快反应了过来,收回了神情中的惊诧之色,当即面色怒沉地指责起了许小莫:“许小莫你不用在此处惺惺作态,你将真儿骗入你的屋中,玷污不成。反而逃到了南宫将军此处,恳求南宫将军庇护。”

    “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明日我便上报朝廷,求圣上处置!”

    随着张有才的一声令下,家丁迅速上前便就要将许小莫给拿下。

    何江见状,迅速地阻挡在许小莫的面前。其他他不知道,从他离开许千总屋子到大将军的屋子才用了多长的时间,许千总就是本事再好,也绝对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将张真儿给绑过来。

    “你们都给我走开,许千总没有做过。”何江不断地将涌上来的人群推开。

    而赵青和孙云二人也都上来帮忙,其他人或许不知晓许小莫的身份,可他们二人心里却跟个明镜似得,人家好好一个大姑娘女扮男装,干嘛要去玷污另一个姑娘。于情于理,都实在是说不通,摆明了是栽赃陷害。

    可家丁的情绪在张有才的鼓舞下,变得异常激动,一时之间,光凭他们三人根本就无法找到如此大批的家丁向前奔涌而上,只得将屋门暂且堵住,以防伤害到南宫萧安和许小莫。

    看着涌上来的人群,许小莫的心中暗自冷笑了起来,果真是如她所料,张有才的确是要将张真儿晕倒只是责备到自己的头上来。

    如此千错万错,全部都是她许小莫一人,同武家的婚事也会因此一笔勾销。

    这种被人威胁的滋味,可当真是不好受。

    许小莫神色中的笑意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她的眸光中泛着阵阵寒光,直言道:“既然张县令说在下玷污了张小姐,不知张县令可何证据?是张小姐亲口所说,还是张县令亲眼看到的,再或者说是张县令觉得南宫大将军是在骗你?”

    许小莫讥讽地冷笑,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她,不惜让女儿爬上自己的床榻。如同张有才这般的父亲,她许小莫平生还是第一次碰见。

    更何况南宫萧安已经证明自己,的的确确是在屋中讨论要事。既然张有才不想要面子,她就不需要给他任何台阶。

    此刻张有才若是站在张真儿那一边,就意味着得罪南宫萧安。南宫萧安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得罪他的后果可想而知。

    若是他站在南宫萧安的这边,那就说明此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捏造,很有可能是张真儿去勾引的许小莫。到时候,张有才只会颜面尽失。

    如此骑虎难下的局面,张有才不论是怎么选,对他都没有好处,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张有才怎么都没想到许小莫此人居然如此伶牙俐齿,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的银牙,胸口也颤颤的发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张有才的身上,等待着他能够尽快的回复的时候,张真儿却在此时冲入人群之中。

    方才她一直都假装半昏迷在锦屏的搀扶下,站在人群的后面,就等着许小莫被逼无奈,不得不迎娶自己。哪知许小莫三言两语,就让父亲无话可说。

    “父亲,你不要再责怪许千总了,此事都是女儿的不对。都是女儿去勾引的他,我求求你不要再惹出是断了,否则女儿从今往后该用什么颜面去见人。”张真儿哭得梨花带雨,甚是委屈。

    将所有的错误都缆在了自己的身上,可一言一行之中,却又让人产生一些多余的错觉。张小姐温柔贤惠、秀外慧中,在整个泽州县都是人人皆知,再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此来张府求婚的世家公子比比皆是,简直要将门槛给踏破了。

    如此细细想来,怎么都不让觉得张家小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反倒是像被人逼迫才说出这样的话。

    而跟随在张有才的身边的管家也机灵的很,朝着许小莫就喊道:“要我看来,张小姐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定然是某些人做了之后,逼迫大小姐这么说的,摆明了就是为了不承认。”

    有人起了个头,家丁又是张府的人,如此一来,反而让众人的情绪越发的激愤,居然对区区一名弱女子动手,简直是禽兽不如!

    许小莫眸光微寒,远处哭哭啼啼地张真儿也在此时朝着自己看来,嘴角不经意地挂起一丝得意地笑意。

    自己已经屈身投怀送抱,许小莫自己不知好歹,那么就怪不得自己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狠!

    不过许小莫并不着急,她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张真儿就算是想栽赃嫁祸给自己,起码也需要有确凿的证据。她体内的合欢散已经接了大半,可让大夫过来诊断,依旧能够发现体内还残存着不少合欢散。

    张真儿要将此事这么闹下去,到最后丢面子的不会是他许小莫,只会是他们父女二人。

    张有才见家丁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若是再闹下去,定然会将事情闹大。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出家便已经失去贞洁,一旦传了出去,恐怕他在百姓面前父母官的形象也会受到影响。

    “都给我停下!”张有才深吸了口气,待四周的喧闹之中停下后,振振有词道,“此事已经成定局,我也不想再多做追究。只要许千总迎娶我的女儿,本官大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就不信自己如此优秀的女儿,他许小莫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居然会看不上他的真儿。

    可许小莫眸光清淡,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张有才的‘妥协’,冷声道:“还望张县令能够原谅,我并不能够这么做。一来我却是没有对张小姐做出任何越轨之事,张县令是县令,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查证据;二来我对张小姐没有半点情谊,若是将张小姐迎娶过门,岂不是辜负了她?”

    “你!”张有才气得浑身发颤,指着许小莫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怀中的张真儿更是气得直咬牙,好一个许小莫,居然如此不知好歹。知晓父亲根本就无法拿出证据,所以想以此来拒绝自己。

    张有才想再写说些什么,南宫萧安看时机也差不多了,站出来好言相劝:“其实张县令和张小姐是知道的,此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若是非要闹到最后,这台阶可就不是那么好下了。”

    南宫萧安的话音很轻,别人或许不明白,可张有才和张真儿二人心里都清清楚楚。当他们听完此话的时候,对着南宫萧安那双深邃的眼眸,突觉后背一阵冷寒,愣是打了个冷颤。

    南宫萧安这句话的意思唯一是在警告他们,最好不要讲此事闹到,否则到最后的结果可就并非是他们所能够承受的。

    张真儿本来还有点不服气,想要再据理力争一下,她始终是不愿相信,天下居然还有她张真儿征服不了的男人。

    可张有才却知晓南宫萧安的势力,自己也没有证据据理力争,到最后得罪了皇上的大红人。不仅会让此事闹大,真儿嫁不出去,自己颜面尽失,连这身官府都要脱下来,那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张有才想着就将不情愿的张真儿硬生生的拉走了,饶是张真儿心里百万个不愿意,也只得在张有才愤怒的目光下,先行离开。

    所有人都退去了之后,白靖燕和武嫣儿二人才回来,他们望着一批又一批的家丁离开,猜想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们跟着喧闹来到了南宫萧安的屋前,许小莫和南宫萧安还在目送着远去的张有才,眼神中凌厉的寒光,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你们去哪儿了?”许小莫先是注意到白靖燕和武嫣儿二人,疑问道。

    方才闹得那么大个动静,武嫣儿这么喜欢看热闹的人,定然是不会错过的。可自己在人群之中,时候总是没有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想来定然是出去了。

    南宫萧安收回了目光,冷冰冰地看了过来,白靖燕嬉笑着低垂下首看了一眼武嫣儿,可武嫣儿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白靖燕委屈地撇了撇嘴。

    许小莫看在眼里,就猜到这二人定然是有什么猫腻。

    白靖燕道:“我听闻今天街上有花灯展,就像带着武小姐去看看。哪知跑了好久到哪里,却已经结束了。这不武小姐知道后,现在还在生我的气么!”

    武嫣儿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然我怎么会错过这么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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