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平的意思是,许小莫将自己送出酒楼就可以了。.

    可许小莫的内心对方子平总有种莫名的愧疚,坚持要将方子平给送到城外,无奈之下,方子平也只好同意了。

    转眼就要入冬,等到了城外的时候,已经等候许小莫多时的何江朝着他们两挥了挥手。

    “郡主,我们在这里呢。”何江一手捧着包袱,一手朝着许小莫晃着手。

    二人走过去,许小莫将何江手中的包袱拿了过来,随后交给了方子平。

    方子平错愕地看着怀中的包袱,用布包裹着,不知里面是放了什么东西。

    许小莫道:“前些日子给方大人做了件衣裳,在琼州的救命之恩,本郡主无以为报。本来打算过些日子给方大人送过去,得知方大人急急忙忙要离去,也就暂且先送给方大人了。”

    她说的风轻云淡,可眉目灵动中透着离别的不舍。前世方子平急急忙忙的离开京城,她连最后一眼都没有见过,今世她也算是完了前世的遗憾吧。

    得知是许小莫亲手所制,方子平的手紧握着包袱,深邃且平静的眸光有了些波动。他凝视着许小莫片刻,沉默不言。

    “那就多谢郡主了。”方子平叹息一声,也算是道别。此话落下,也没有看许小莫一眼,他也就转身离去。

    说再多的感谢,到头来只会成为自己离去时的牵绊。方子平也不知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尘封的心对许小莫开始微微动摇,可到底佳人已经心有所属,关于这份悸动还是深埋在心底罢了。

    望着方子平的身影渐行渐远,知道被官道上的人流所淹没,许小莫方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此时,何江走过来,说道:“郡主,天有点凉,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小的来的时候,武小姐就到府上找您,说是有事情要同你说。”

    许小莫点头,黛眉紧蹙,闷闷不乐地上了马车。

    回到了郡主府,许小莫刚一下马车,武嫣儿在得知许小莫回来后,兴高采烈地从大厅跑了过来。

    她热络地拉着许小莫,道:“我听说城南最近新开了家酒楼,人满为患。前两日那酒楼的掌柜上我家,说是邀我爹过去吃饭。我爹忙得不可开交,就将这机会交给我们,不如咱们明日去尝尝怎么样?”

    关于那家新开的酒楼,许小莫多多少少有所耳闻,听说他们家菜品齐全,皆是请的四个菜系最好的师傅来做,口味令人赞叹不已。为此酒楼每日开张那都是人满为患,本来许小莫是打算带着何江和血舞、大雪他们去尝尝,琼州的事情也是辛苦他们了,奈何根本就订不到位置。

    听武嫣儿这么一说,许小莫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看根本就不是武老将军没空,而是你死皮赖脸从武老将军那边要过来吧。”

    武嫣儿俏皮地吐了舌头,跟在许小莫的后面嬉笑了起来。

    也就听了武嫣儿所说,约好了翌日去新开的酒楼尝尝。本来许小莫让何江去请南宫萧安也过去坐坐,却被得知南宫萧安入宫,恐怕今日是不能赶回来了。

    无奈之下,许小莫只好自己一人前去酒楼,同武嫣儿他们会合了。

    等到了酒楼的门前,武嫣儿翘首期盼,可算是把许小莫给盼来了。她激动地朝着许小莫招了招手,并且说道:“小莫,你怎么到现在才过来。”

    许小莫看着门前人流如织,喧哗不已,还没来得及开口,武嫣儿又将话给抢了过去:“怎么不见南宫将军?”

    何江正好凑上来看着酒楼里面的人,听武嫣儿这么说,顺便就回到:“南宫将军临时入宫,恐怕今日是来不了了。.”

    “如此……”武嫣儿耸了耸肩,“我们就先进去吧。”

    这家酒楼名唤醉仙楼,名为就是神仙在他这酒楼经过,都能够被其香味给醉倒,那就更别提是人了。

    从武嫣儿的口中得知,这家醉仙楼的掌柜本来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多年前名落孙山,一蹶不振,觉得无颜回去面对家中的父老乡亲。

    一时想不开,就从护城河跳了下去,好在当时武广真经过,将其从河中救了出来,这才保其性命。随后又给了掌柜一笔钱财,说是考不中秀才,可以去干别的。

    拿着武广真给的银两回到家乡开了个酒楼,哪知这秀才经商天赋极高,不过几年就将自己生意扩张。也是最近在京城选中这块地,也就给买了下来,用来自己开酒楼。

    为了表达当年武广真的救命之恩,为此掌柜亲自登门感谢。并邀请武广真过去坐坐,可武广真跟随在南宫萧安的后面忙碌着,的的确确是没有空。

    再说当年也只是举手之劳,他也不觉得掌柜有什么需要感谢他的地方,本来想着就推辞了,可武嫣儿敲从门前经过,闹着要去醉仙楼吃顿饭。

    无奈之下,武广真也只好带着武嫣儿去跟掌柜说说,掌柜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等进了酒楼,武嫣儿将自己的姓名报出,掌柜就从柜台过来,热络地将他们招待道楼上的雅间。

    得知武嫣儿今日过来,他早早就已经备好了雅间等她们过来,为此众人有何没有多费神,也就来到了三楼的雅间等候着上菜。

    三楼的雅间有个窗扉,将其打开,好若观景台,能够将下面形形色色看得一清二楚。若是将窗扉给关上,那么整个雅间也听不到外面一丝喧闹声,设计整体来说相当不错。

    何江说是出去看看,可是方才上上来就不见人影。本来大雪和血舞二人想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防止何江出事,却被许小莫给拦下来。

    本来这顿饭也算是犒劳她们,哪里还要她们在此处费神。也就让她们再次好好坐着登楼,自己敲出去透透气,顺便找找。

    许小莫从雅间出来,正好途径隔壁的门前时,敲小二将门打开,往里面是送进菜肴。

    “王爷,你说你为了安宁公主付出这么多值么!”一阵痛心疾首的声音传到了许小莫的耳中。

    怎么好端端的提到自己?

    许小莫暗自蹙眉,步伐也随之停顿住,正好厢房的门是打开着,许小莫有意地朝着里面看去。

    就见一身着青衣的男子正坐在桌前独自饮酒,看着背影,让许小莫总觉得有些熟悉。

    那人沉默不言,旁边站着一个子不高,年级也不大的侍卫道:“王爷,你倒是说句话呀!你不说这不是要把我给急死了嘛!”

    那侍卫再说一句话的时候,许小莫才算是反应过来,听声音,此人不正是萧也府上的家丁,怎么萧也也会在这里,还有他口中为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许小莫故意向前走了一步,敲小二从里面送完饭菜出来,见许小莫站在门前,看她衣裳华贵,也就当做是厢房的人,没有多在意,房门也不关就离开了。

    许小莫走到屋门前,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楚些。

    萧也叹了口气,道:“我说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下来好好喝口酒?”

    家丁不悦地说道:“王爷,你怎么还有闲情在这里喝酒?当初先皇为了您的安全,将禁卫军一半的军令交到了你的手中,就是为了让你牵制资上,防止他对你有什么不测。”

    萧也自顾自地望着酒杯内倒酒,明显被家丁说的头都大了,心中忍不住埋怨了起来,也不知晓他的家丁是主子,还是自己是主子。也没见过谁家府上的家丁,这么追着主子一顿说。

    可萧也却偏偏也不反驳,就算是嫌烦,也就自己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兵符已经交了,你要是不服,自己去跟皇上要去!”萧也满不在乎地说着。

    家丁简直要被气得吐血,他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随即哀嚎道:“王爷,你想想就算是安宁公主嫁到了吐蕃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有禁卫军的兵符,就算往后你再怎么样,皇上他也不敢懂你半根毫毛,你现在将兵符交给皇上。往后皇上要是想将你置之于死地,到时候可要如何是好?”

    萧也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道:“那好,你告诉本王,事情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

    交出兵符完全是他自愿,没有人强迫,就算皇兄真要对自己动手,他萧也也无怨无悔。

    家丁看着萧也随心所欲的态度,权当他对此事毫不在乎,为此才会着急伤心。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家王爷当真对此事并放在心上。要是别的王爷,恐怕已经在府上急的团团转。

    也就他们家王爷,还要闲情逸致坐在这里喝着小酒,优哉游哉。

    家丁也是气得够呛,就觉得之前安静的屋子有点吵,不悦地怒骂道:“这家酒楼的小二也不知晓怎么回事,送菜也不知道关门,吵死了……”

    家栋刚落下,他就走到门前,看到了正站在门口的许小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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