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忧发现两人都看向了自己,两手一抬,肩膀一耸,道:“这样不是演的才真实吗?再说了,现在结果不是很完美吗?”

    不待晓晓开口,沐哲就怒火冲天的大嚷道:“完美!的确完美,流了那么多血自然是完美了,你侬我侬的时候是你,流血的时候却是我!”

    “我的王妃,来来来!快坐下,走了这么久的路应该累了,坐下喝杯茶!”宫离忧压根儿不理会跳脚的沐哲,反而拉起晓晓就坐了下来,还特意给她倒了杯茶。

    晓晓又一次体会到脸比城墙还厚是个什么样儿了,瞅了宫离忧一眼,才朝沐哲道:“沐将军,让您卷入到此事,还让您受了伤,晓晓深感愧疚,不过将军放心,今后将军就是我上官晓晓的过命之交,晓晓在此以茶代酒敬了您这一杯!干!”

    沐哲没想到晓晓会来么一出,起先还有些惊讶,后来反应过来,忙端起茶杯,嘻笑着凑了过去,哪知无意间瞟到了边儿上的宫离忧,沐哲原本的笑脸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那个……呵呵,其实都是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能给嫂夫人帮忙也是我沐哲的荣幸不是?”

    看着突然变了脸的沐哲,晓晓瞅向了宫离忧,宫离忧却不着痕迹的对着晓晓喜皮笑脸了起来,“晓晓是不是还是觉得为夫好看?”

    话落,沐哲刚喝到口中的水‘噗呲’一声就全部喷了出来。

    “咳咳!小七?你刚刚说什么?为夫?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话怎么会是高冷无情的月离宫主会说的话?哈哈……哈哈……嘶……”

    刚刚还被宫离忧的一个瞪眼吓得立马改了本意的沐哲这会我竟如吃错药了一般大笑了起来,弄得扯得伤口生疼。

    宫离忧却自顾自的扬了扬嘴角,“我,现在是,晓晓的新婚夫君,我与娘子说话自然要自称为夫了?怎么?你,这是妒嫉?”

    “我?妒嫉?”沐哲瞪大双眼拿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难道不是?”

    “呵!笑话!我……”

    一旁的晓晓看着两个大男人这会儿跟两个孩子似的争着,晓晓没好笑的摇了摇头,才开口道:“我说……你们二位能不能正经一点儿!说正事,沐将军,能说说今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

    说到这个,宫离忧与沐哲都不再打趣下去了,反而正了正脸色,宫离忧出声道:“我也想听听,说说看!”

    沐哲看到两人对今儿的事儿都十分好奇,反而一笑,“哈哈!那我可就说啦!你们听好了,我与那上官玉瑶入了洞房,一开始接了盖头,妈呀9真没把我吓了一跳,你们是不知道,那大白脸,我还真以为我见了鬼了reads;!我当时就……”

    “喂喂喂!说重点!”宫离忧听得无趣,敲敲桌子,提醒道。

    “我说的是重点啊?你不知道入戏都是有前凑的吗?切!”沐哲不给面子的反驳道。

    “停停停!沐将军你继续!”晓晓再次出声打断道,她真相信若是她不出声,两人又不知道会争成什么样子。

    “还是嫂夫人好,我听嫂夫人的!”沐哲得意的看了宫离忧一眼,又断续道:“我当时愣了一下,可是上官玉瑶却娇滴滴的朝我抛起了媚眼,可把我恶心坏了,后来我就想着快点结束我她好早些解脱,于是我就拿了酒给她……”

    沐哲将当时的情况一点一滴的说了一遍,就连当时上官玉瑶是如何娇喘的都还学了出来,可是没把晓晓笑坏,晓晓从来不知道,堂堂一国大将军竟如此逗逼。

    只是最后听到上官青书和柳沁来沐府将上官玉瑶带走进,晓晓本以为自己会开心,可是她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上官玉瑶和柳沁可以说是她们咎由自取,可听到上官青书满脸沧桑的样子时,晓晓突然觉得自己有愧于本尊。

    “沐将军,我爹他……还好吗?”晓晓这是头一回打心里将上官青书真正的当爹。

    宫离忧和沐哲看着晓晓的突然间的变化,原来还扬着的嘴角很快就拉平了,沐哲小声道:“上官侯爷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好!”说完,还特意看了看晓晓。

    宫离忧却直接伸过手去,用自己的手掌将晓晓的手包围了起来。

    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温暖,晓晓转头看向了宫离忧,然后勾起了唇角,十分温和的道:“我没事!这样的结局我早就想过!只是一时间还是有些觉得对不起他罢了!”

    宫离忧认真的看着晓晓,道:“晓晓没必要觉得对不起他,他不值得!关于晓晓的过去我已经全部知道,对于一个童年从未得过父亲半点关爱的你,又何必为他觉得内疚!”

    沐哲知道自己插不上话,便只静静的听着。

    “是啊!我不必内疚!”晓晓听到宫离忧的话,突然就觉得释然了,况且世人不都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也许说的就是上官青书这种人了。

    “好了,晓晓,咱们该回府了!”宫离忧笑看着晓晓轻言。

    “好!”

    沐哲见两人要走,忙起身道:“那我送你们!”

    宫离忧摆摆手:“不必了,你还是好好养你的伤吧!”说罢,拉起晓晓的手就原路返回了。

    回到宫离忧的书房,已是夜深人静,宫离忧再也忍不住,用力一拉,晓晓便已落在了他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怀抱,让晓晓有些措手不及,用力和挣扎了起来,“宫离忧,你做什么?快放开,放开我!”

    “别动好吗?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别动!”此时宫离忧的声音越来越低,额前的汗珠如黄豆般大小滚滚落下。

    “你放开……”一个‘我’字还没说完,就感觉肩头被重重一压,感觉不妙,晓晓焦急的道:“宫离忧!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让我抱一会儿,只是一会儿!”宫离忧两眼无力的闭了起来,说话已是有气无力了。

    “你……你到底怎么样了,不要吓我!”晓晓用力的推着宫离忧,可奈何根本动弹不得他,直到……

    晓晓再也无法支持宫离忧的和重量,两人齐齐倒在了地上reads;。

    当晓晓看清宫离忧此时苍白的脸上全部都是豆大的汗珠时,差点傻眼了,心里一下子没了着落,“宫离忧,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不要吓我!”

    “老……老毛病了!别担心……”被晓晓拖着躺在她腿上的宫离忧吃力的说道。

    “都成这样子了,还让人别担心,我去叫人!来人啦!”焦急的晓晓想将宫离忧放下就要出去叫人来,只是刚起身,晓晓的手就被拉住了。

    晓晓转身,“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啊!”

    “不……不要去!有你陪着我……就会无事!”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不是大夫,又不药,怎么会没事?”

    晓晓已经有些急眼了。

    “呵呵!在多眼里,你就是我的良药!别说话!抱着我!”也不知宫离忧此时哪儿来的勇气,一把就将晓晓抱在了怀里。

    因为宫离忧力度过大,晓晓硬是被抱的生疼,可是却再也没有将人推开的想法了,又手想去抱却又不敢抱,她害怕,害怕自己心一软就真的陷了进去,从未体会过情爱的她,在这男人三妻四妾的古代,她又怎敢轻易的将自己的心交出去,从前就听人,爱情……太疼!她并不想尝试。

    将头埋在晓晓怀里的宫离忧忍受着蚁食针刺,忍受着撕心裂肺,身上的汗水已湛透了全身,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纵使再难受,宫离忧也没有吭一声,直到天空的浅月离去,宫离忧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就这样,宫离忧在晓晓怀里渡过了一夜,第二日,直到天明,宫离忧才看清昏昏欲睡的晓晓,小心翼翼的起身,慢慢的伸手抱起晓晓。

    许是一夜未睡,晓晓此时却睡的极沉,就连自己被抱起也都未曾醒来。

    宫离忧将晓晓放在了床上,看着晓晓,终于犹然一笑。

    少时,房内出现一名黑衣人。

    “主子……”

    宫离忧迅速转身,“嘘!”轻嘘一声阻止了黑衣人,转身再看了眼晓晓,将被子转转拉了拉,这才出了房间。

    黑衣人跟在他身后,少时才道:“主子,您的身子……”

    “无碍!不要告诉王妃关于我身上有毒的事!”宫离忧嘱咐道。

    “可是纸总是包不尊的!万一……”

    “能瞒一天是一天,好了!去找花公子,就说我在梨树林等他!”

    黑衣人还想说什么,在看到宫离忧眼里的命令时,只好道:“是!”

    待黑衣人走后,宫离忧朝头顶道:“王妃一会儿醒了,你就说本王有事出去了,让她等我!”

    随后,不见人,只闻声,“是!主子!”

    很快宫离忧就已消失在屋中,而里屋中,正睡得昏天暗地的晓晓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个她自己都觉得十分真实的梦。

    梨树林

    宫离忧进入木屋,花玉已在此等候,花玉见到脸色苍白如雪的人时,用力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掏了白色的小瓷瓶朝宫离忧丢了过去,道:“吃了它吧!”

    宫离忧不语,接过后就将瓶子里的药丸倒出丢到了口中,药丸下肚,才开口道:“师兄莫担心,还死不了reads;!”

    “哼!那你可是说对了,一时半会儿自然是死不了,把手伸过来!”前面的话是讽刺,后面的话却是命令。

    宫离忧也不出声,经直坐到了花玉对面,乖乖的将手伸了过去。

    花玉按住宫离忧左手腕处,只是越按眉头皱的越紧。

    宫离忧看也不看花玉的表情,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他体内的毒已经再一次加深了。

    原本每月只发作一次的毒确在昨天突然发作了,这种提前毒发的事情还是头一回。

    花玉紧促的眉头依然没有打开,握着宫离忧手腕的手依旧紧扣着他的脉搏,直到足足半柱香过去,花玉才失望的松开了手。

    “情况十分不妙啊!毒已经快蔓延至心脉,即使你再用内力护着,也只是能护着一时,若再找不到解决的法子,就是老天爷也无力回天了!”

    “师父可曾有消息了吗?”宫离忧突然问道。

    只是这话却让花玉有一瞬以为面前的不是他师弟,毕竟每次他替他把完脉,说了他的情况后,他总是一脸的无所谓,可今天却突然问他关于师父的情况。

    花玉摇了摇头,“还不曾联络上他老人家!”

    “嗯!”宫离忧轻喃。

    花玉再次深深看了眼脸色好些的宫离忧,也不知想到了啥,就开始叽里咕噜了起来,“师弟,师兄知道你正直壮年,又……又刚娶了佳人,但师兄以为……”

    “以为何事?”宫离忧又那会不知花玉的小心思,随即就接过去问道。

    “自然是以为师弟你身体重要,那什么鱼水之欢还是……还是不要的好!”花玉明知说这话肯定会被他家亲亲师弟甩眼神刀子,可是他也是一片良苦用心呀!为了他家师弟的健康,他也管不了是刀子还是绳子了。

    “那师兄的意思是不是要等毒解以后才可以?”

    “嘿嘿!师弟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不好!”

    “嘎?为何?命可是你的!”

    “如果照这么说,那是不是这毒一辈子解不了我就得做一辈童男?那我还娶个王妃只是为了看看?”

    宫离忧的话直接让花玉膛目结舌了,合着他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打算听!

    “你……该不会……是因为……昨晚,你们俩……”花玉突然后知后觉的看着宫离忧疑神疑鬼的问道,而手上的动作明显就是指昨晚宫离忧是不是与晓晓洞房了。

    宫离忧却十分配合的道:“新婚之夜哪有不入洞房的道理?”

    听完这话,花玉立即扶额,一脸快哭的样子,道:“让你听师兄的,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它提前了吧!又厉害了吧?你怎么能这么不让师兄省心呢?”刚说完,花玉又开始嘀咕了,“不行不行!得快些找到师父才是!”完了就起身去找笔墨了。

    宫离忧看着急切起身的花玉,突然觉得心中特别温暖,渐渐的勾起唇角,道:“谢谢你,师兄!”

    即便声音不是很大,可已进屋的花玉还是听到了,身子有一瞬的顿住,很快就又抬起了脚步。

    书房内,晓晓终于从那个长长的梦里醒来了,睁开眼,本想开口叫绿芜,却发现到处都是陌生的,静静的躺在床上四处扫了一眼,这才想起这里应该是宫离忧的书房reads;。

    掀开被子,感觉有阵阵的冷意,腊月的天气实在冷的厉害,晓晓再次将被子紧紧裹了起来!

    书房的外屋,一个黑衣女子听见里屋发出的动静,忙恭敬的问道:“王妃,主子说您若是醒了,可以先去忧月晓筑,王妃的丫头和嬷嬷也都安置在那里了!请原谅她们不能进书房伺候王妃!”

    屋内的晓晓听到声音还是有些惊讶,她一直知道这里应该藏了不少人,可是却不知还有女人。

    想了想,才应声:“知道了,谢谢你哈!不过我有些冷,可否麻烦姑娘给我送件披风什么的?”

    “哦,王妃稍等!”黑衣女子快速回答道。

    很快,晓晓就见到了这名黑衣女子,只是她却看不到她的脸,因为她和宫离忧一样,是带着面具的。

    黑衣女子将一件粉红色带走兔毛镶边的精美披风放在了床前就要离去。

    晓晓忙道:“多谢姑娘,可否告诉我姑娘的名字?”

    黑衣女子转身,再次行了礼,道:“王妃不必如此可是,我只是主子的暗卫,排名第十,王妃可以叫我小十!”

    “嗯C!”

    “那若是王妃没有什么事了,我就先出去了!”

    “嗯!”

    小十离开,晓晓迅速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抓起披风就罩上了。

    回到忧月晓筑,香姨,绿芜,杏儿都在,见晓晓回来,忙迎了过去。

    香姨拉起晓晓的手,感觉冰凉,心疼的道:“王妃的手怎么这么冰?杏儿,快拿暖炉过来!”

    “哎,香姨!”杏儿麻溜的去拿了。

    “香姨不必担心,今儿外面冷,许是要下雪的缘故,我从外面进来自然有些冷,一会儿就无事了!”

    “那也先暖暖吧!”香姨接过杏儿递来的暖炉就塞到晓晓的手里。

    晓晓握着暖炉不光手暖了,心更暖。

    少时,晓晓才道:“绿芜,帮我备热水了吗?”

    绿芜嘻嘻一笑,道:“就知道王妃回来一准儿会问,绿芜一直都备着呢!那我现在就去给您打水去!”

    “嗯!”晓晓微笑点头。

    “王妃应该饿了吧!杏儿给王妃准备了早点,我也去拿过来!”

    “嗯C!”

    两个丫头离开,晓晓看着香姨,微微一笑,道:“身边有您们陪着真好!”

    香姨也同样开心,回答道:“咱们能一直陪在您的身边是咱们的福气!希望王妃和王爷能好好的,咱们就更开心了!”

    听到香姨提起宫离忧,晓晓突然想起昨晚宫离忧的样子,他,现在怎么样了?又去了哪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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