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凤魂锁玉
    显然狼群早就已经发现了我们,心里紧张的如同重锤击鼓一般,咚咚的心跳声自己都能听见。纵然是如此却不敢动一下,死死的咬住嘴唇看着阿努汗,朦胧月色下双眼里的光芒丝毫不亚于前面的这几只狼。

    确定了狼的数量后阿努汗嘴角扯起一丝笑,随着他手腕的施展几把薄如柳叶的匕首闪着寒光悄声无息的就飞了出去,几只狼连声音都没发出就倒了下去。

    阿努汗的速度极快,还没反应过来几把匕首在手中一闪又飞了出去,剩下的几只狼悲呜了一声也毙了命。

    我惊讶的张着嘴,看他收敛袖口,阿努汗推了我一把说道:“吓傻了?”说完起身走到已经断了气来的狼群身边将匕首一一收回。

    我走上前去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阿努汗眼皮都不抬一下,将匕首收回袖中,低声朝我说道:“狼是群居动物,领地意识很强,这群狼就是这一带的主,前面应该有一段路不会碰上狼了,赶紧赶路吧!”

    我朝她点了点头,刚才叹口气就引来这么多狼,我不敢在多说一句话。

    耳边风声习习,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夹杂着灌木被拨弄的声音,阿努汗一转身护在身前,前面两盏幽绿快如闪电般一闪而过,阿努汗的匕首飞出去,扎了个空!

    我不安的问道:“跑了一只怎么办?”

    阿努汗忧心的说道:“狼就跟人一样也会通风报信,这几只可能只是放哨的我们赶紧走!”

    来不及多想,跟在后面继续前行,接下来的路阿努汗走的很快,两个多时辰竟然平安无事,此时正是夜最沉的时候,我心里疑惑难道是狼怕了,既是如此,蛮子听到我们要走这条路的时候何必吓成那样。

    我问道:“这段路是不是快要走完了。”

    阿努汗脚下生风,枯叶被他卷起,似是走在雪地里一般:“前面那个山坳走过去就安全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最后这段路小心一点。”

    月色下阿努汗面色沉重,举目四处望去四野里影影幢幢,山林呼啸让人头皮都发麻,感觉到处都伏有鬼兽一般,深知这片林子的危险,脚下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步步紧跟。

    阿努汗骤然停下我没来得及停下就撞在他的背上,凸起的狼头护肩差点扎进了我的脸。

    月色渐明,阿努汗眉心中间的川子异常明显,深邃的双眼如鹰隼一般警惕的注视着周围,此刻他变得也如一只狼一般。

    草原人向来与狼打交道,狼的秉性被他们摸的一清二楚,我四处张望不见一丝异动,但是知道阿努汗已经发现了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狼,危险正一步步的朝我们靠近。

    树林里的四周幽绿的荧灯渐次亮起,茫茫如成群的流萤一般,一时之间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我悄声对阿努汗说道:“我们被狼群包围了!”

    阿努汗咬着腮帮子盯着周围的幽绿低声说道:“你的刀呢?”

    我往腰间一摸,心里凉了大半截:“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阿努汗脸上的肌肉都似在跳动一般,从腰上取过一把匕首递给我说道:“跟着我别被狼群冲散了!”

    狼群渐渐收拢,一个个瞪着琥珀色的眼睛流着涎水慢慢靠近,锋利的尖牙在惨白月光下更是阴森恐怖,其中一头白背狼还仰天长啸了一声,似是发出了命令一般,周围的狼群渐次发出低嚎如同附和一般,随是都有可能扑过来。

    阿努汗双手数十把匕首握在手中,悄声无息就飞了出去,几头狼哀嚎一声便倒了下去,其余的狼瞬间暴怒,脚爪一翻就朝我们扑了过来,阿努汗弯刀在手,如同一只黑色的蝶四处飞窜,把我密不透风的护在中间,扎眼之间,数头狼中刀倒下,不断的哀鸣。

    剩下的狼再也不敢上前也不见退后,而是远远的看着我们一声又一声的长啸,声音在如雪的月光下穿过漆黑的树林如同催命的野鬼一般,两人头上冷汗岑岑流个不停。

    转眼之间周围风声大作,枯叶如同被惊扰的飞蛾一般扑腾乱飞,似是有无数的野兽在丛林见奔跑一般,阿努汗低呼一声:“不好,狼王来了。”

    我心里一阵恐慌:“狼王?真的有!”

    阿努汗也不得跟我解释干脆麻溜朝我喊道:“跑!”

    话音刚落就已经抓起我飞奔起来,手一抬几只匕首便飞了出去,几头狼倒下,围着我们的狼群被撕出了一道口子。我顾不得那么多,也不管脚下的路是什么样子,跟着阿努汗就是一阵狂奔。

    月光透过层层树叶,斑驳投在林间似是残雪一般,还好有这月光不至于抹黑瞎窜,耳边风声阵阵,四周荧绿的光芒如同流星飞逝,狼嚎声不绝于耳。

    两条腿怎么跑的过四条腿,眼见前面密密麻麻的荧光闪动,生生逼停了我和阿努汗的脚步。

    阿努汗骂道:“狼崽子,不让老子过去,今天就把你们全宰了!”转头看着说道:“要是有机会你就赶紧跑,我北番是不会向大都俯首称臣的,你就念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带上这个帮我向景文宣求粮草,救我北番子民吧!”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皮袋子塞到我手里。

    我苦笑道:“你觉得这些狼会留活口吗?”

    阿努汗死命的盯着已经逼近的狼群,豆大的汗珠附在他的脸上,在月光下脸色一片惨白,他也明白这群狼根本就不会让两个活人留下,我们不仅仅是杀它们同类的敌人更是它们口中的食物。

    阿努汗冷笑一道:“要是老子今天活下去了,一定要把狼王捉了来活烤了不可!”

    我只当是阿努汗逼急了说的浑话,却在一瞬间点醒了我,似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般被死命抓住。

    我赶紧说道:“火p!有生火的工具吗?只要有火我们就死不了!”

    阿努汗一急起来就变得毛躁,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更是说起混胀话来:“火!什么火!你他妈火还没升起来就已经被咬断脖子了!”

    周围的狼虎视眈眈,哪里还有时间会让我们生火,又不是打火机。我一个激灵想起了一样东西:凤魂珠!对!遇到血就红光大作的凤魂珠!

    我把阿努汗塞给我的东西含在嘴里,伸手往怀里一探触及到一阵温凉。凤魂珠的光华似是水银一般瞬间便流淌了一地,周围的狼群被这光一惊,似是通灵一般竟全都呆在原地,很是惧怕一般不敢上前。

    狼群只是短暂的停留了一下,一阵骚动,狼群之中一尊高大的黑影移动,伴随两盏似鬼火一般的红光闪过,一头十尺余高的狼赫然矗在眼前,就连阿努汗都被惊的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就传说中的狼王了,凤魂珠的光华加上月光,狼王一身漆黑的皮毛似是抹了油一般光亮,两只如炬的血红眼睛愤怒的盯着我们,伴随狼王粗重的喘息声腥风阵阵袭来。

    狼王扬天一声长啸,似是万鬼悲哭,层林里瞬间风声大作,枯枝败叶被卷起迷的眼睛都快睁不开,周围的狼更是得到号令一般,嚎叫着就朝我们扑上来。

    顾不了那么多,生死就在这一瞬间,手气刀落,握着凤魂珠的手被我狠狠的一割剧痛袭来,鲜血瞬间就把凤魂珠包绕,刺目的红光从凤魂珠中迸发出来,周围枯叶卷着飞沙如同海浪一般拍打过来,耳边更是鬼哭狼嚎,哀嚎声震天。

    如血的光芒染尽了山林,似是浴在了一片血海之中,耳根子一阵刺痛,如同狂风暴雨的喧嚣过后,除了手上有痛处外,周身再无任何异样。

    我欣喜的高举凤魂珠睁眼看终于看清楚我全身没有一点伤痕,阿努汗正眯着眼睛努力的想看清楚眼前的情况。

    狼群伏在数仗开外的地方不敢靠近一步,有几只狼更是直接退到了周围的灌木丛里如同狗一般哀哀呜叫,而狼王刚才还高高扬起的狼头此刻也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努汗赶紧朝我靠过来,如狼一般的一声怒嚎,伏在地上的狼群似是受到惊吓一般悲呜一声尽数散去,就连狼王也是一溜烟的就跑不见了影!

    阿努汗看着逃的没有影的狼群一阵狂笑,朝我说道:“本王怎么把凤魂珠给忘记了,你是怎么知道凤魂珠的妙用的?”

    眼前转瞬之间的变幻莫测境况着实让我狠狠的惊讶了一番,惊魂未定的我木然的说着:“偶然发现的,凤魂珠见血就会红光大放!”

    阿努汗唇边的笑渐渐隐去,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我,似是见到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一样。

    人吓人吓死人,我没被刚才得狼群撕碎却被阿努汗这表情吓的魂魄都飞出去一般,戳了一下他问道:“你怎么了?”

    阿努汗却是不说话,伸手把我拉了过去,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吓的魂都彻底飞了一般。

    凤魂珠如血的光芒下一个红衣女子正静静的站在一丛灌木前,双目紧闭,而那张脸于我而言在熟悉不过了,跟我一模一样,这人绝对不是我,那自然就是景玉了。

    那日我火烧成王的书房中间我曾划破了自己的脸,凤魂珠受血红光大放,景玉曾经也出现过,那时我只当是受了浓烟头脑发昏出现得幻觉而已,但是今天景玉再次出现,而我和阿努汗又同时亲眼看见这自然是真实存在了。

    我惊呼了一声,阿努汗却一把捂住了我嘴,不知道是怕我把狼群又给引来了还是怕我惊动了那个景玉。

    手中的凤魂珠红光没有半点减弱,鲜血还在汩汩外流,阿努汗一把撕下自己衣袍的一角帮我把手上的伤包扎好,一面又把凤魂珠清理干净,红光渐渐褪去,月光般皎洁的光华重新围绕着凤魂珠,而刚才出现的景玉也消失不见。

    曾经成王的血也沾在了凤魂珠上,可是那时凤魂珠都只是发红光,没有出现景玉的幻象,为什么我的血沾上之后就会出现景玉,我和景玉之间难道真的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凤魂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我疑惑的问道:“你曾经说过凤魂珠有玄妙之处,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努汗只是收拾着地上的匕首说道:“你一直不承认你就是景玉,到了今天难道你还不觉的你跟景玉之间有关系吗?”

    我正欲再问,阿努汗却是手一抬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过了这座山再说。”

    山林再次恢复平静,静的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只有月光穿透层层树林,将斑驳的树影烙在密密实实的枯枝败叶上,举目四处张望树林远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深的让人心慌。

    狼群被凤魂珠吓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回来,虽然不停的赶路感觉已经疲惫不堪,但是一刻不敢停留加快步伐赶路,东方浅浅的一点熹微光亮从云层里透出来的时候总算翻过了整座山,前方层峦叠嶂,山色翠微。一坐乌珠山山南山北完全不同的景象,北番却正值严冬,一片冰封,山南大都王朝此时正是万物复苏的早春时节。

    地上的浅草开着不知名的楔刚刚没过脚踝,早晨的露珠打湿了鞋袜,一条杏流水淙淙,精疲力尽的两人顾不得身份和形象一头扎进还是冰冷的河水里痛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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