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良久的路,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太阳渐渐落下了。于是昆弥与匈奴单于准备在前边不远处的一快空地上搭起营帐。

    凉风吹过,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空地上刮来一小阵的风,都让人绝得无比凄凉。许是受了风寒的缘故,云娜一直都呆在营帐中不肯出来。

    “贤婿,趁着夜幕未降,猎物还未归巢,你我且前去比试比试,如何?”匈奴单于站在一块石头上,指着下方正在觅食的猎物,说到。

    “若是拒绝了,岂不是落人口舌?”昆弥看了看下方的猎物,笑了笑,说到。“想必大单于应当不会介意让孤携右夫人一同前行吧。”

    “右夫人?”匈奴单于不屑地看了一眼楚思凝,似有些轻蔑地说到,“右夫人身子尚未痊愈,且右夫人虽骑术精湛,但却不见得箭术了得啊......”

    “思凝不才,在大汉之时,仅学了些皮毛,今日,怕是要在昆弥和大单于面前献丑了。”见到匈奴单于蔑视的眼神和不屑的语气,楚思凝看了看昆弥,笑了笑,说到。

    “无妨,你且先露下身手,若是有何处不好,孤再教你也不迟。”昆弥知道楚思凝是在谦虚了,所以挥了挥手,笑着,说到。

    楚思凝小着点了点头,接过了身旁一个侍从手中的弓箭。正巧,天上飞过两只还巢的鸟儿。于是楚思凝拉开弓,架上了弓矢,瞄准那两只移动着的鸟儿,手指一放,离弦的箭便飞快地朝着那两只鸟飞去。

    当箭矢射中鸟后,便直直地掉了下来。匈奴单于不禁看呆了,没想到楚思凝的箭术竟然这样好。一个侍从捡起了楚思凝的猎物,愣住了一会儿,随后又马上跑了回来。

    “右夫人果真是身手矫健,一只箭矢便射中了两只鸟,佩服,佩服!”匈奴单于附和地笑了笑,仍有些不屑地说到。

    “净是些雕虫小技,大单于言重了。”楚思凝看着匈奴单于的神情,勾了勾嘴角,说到。

    “禀报大单于,右夫人射中三只鸟。”那个侍从递交着箭矢和箭矢上的猎物,说到。

    “三只?”匈奴单于看了看箭矢上明摆着的三只鸟,又看了看楚思凝,似有些疑惑,“方才分明看到的只有两只,这第三只从何而来?”

    “那第三只怕是误打误撞撞到这箭矢上的吧。”楚思凝放下了弓,看了看箭矢上的猎物,笑了笑,说到。“今日舟车劳顿,行了这么多路,思凝身子稍有些不适,还望昆弥,大单于见谅,让思凝回营帐休息。”

    “你且先回去歇息吧。”昆弥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对楚思凝的爱意和担心。

    楚思凝点了点头,在谷西的搀扶下,回到了营帐。

    “夫人,你没事儿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谷西扶着楚思凝一步一步,特别艰难地回到了营帐。见到楚思凝的面色如此苍白,谷西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便说到。

    “无妨,你且帮我去准备一碗红糖水便好了。”楚思凝勉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示意谷西放心,说到。

    “唯。”谷西点了点头,行了一下礼后,便退了下去。

    “思凝,一路上你都未曾进食,稍微吃些吧。”不知不觉间到了晚上,昆弥命人将膳食端了过来,说到。“你脸色为何如此之差?”

    “思凝身子不太爽快。劳烦昆弥命人端来了,且先搁那儿吧,思凝一会儿再吃。”楚思凝捂着小腹,躺在了床上,额上冒着些冷汗,说到。

    昆弥实在是看不下去楚思凝病弱的样子了,干脆直接自己喝了那粥,转而压在了楚思凝的身上,口对口地喂着她。楚思凝知道昆弥的好心,于是便没有挣扎。见楚思凝没有挣扎,昆弥的手开始帮她脱下了衣裳,但当楚思凝意识过来的时候,赶忙拦住了昆弥的手。

    “昆弥不可......”楚思凝红着脸,制止着他,说到。

    “为何?你身子不是早就好了吗?”昆弥似有些不解地反问着,“难道你不想跟孤......”

    “不是......”被昆弥这样一说后,楚思凝的脸顿时红得如同一只红苹果。“我...我来葵水了......”

    “葵水!?你为何不早些说?”昆弥似乎被楚思凝的这一句话吓到了,赶忙爬了起来,有些脸红地说到。

    “思凝本就难以启齿,昆弥还这样为难思凝......”楚思凝慢慢直起了要办,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裳,一边红着脸,说到。

    向来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楚思凝,在此刻就像是个娇羞的小女子,甚美。向来不曾娇羞的楚思凝,此刻却在昆弥面前呈现出了一幅难得的景象。

    荒芜的空地上,廖无人烟,唯有几个营帐的驻扎和几堆篝火在奋力地燃烧着。寂寥的凉风吹过,天上的星星也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

    夜幕降临,夜晚的风似与白天的有所不同,似多了些许的寂寞。鸟儿们都已还了巢,植被和人都也已进入了梦乡,之上下孤零零的凉风,无助地吹着。

    “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昆弥冷静了良久后,终于缓缓地开了口。

    而此时另一边云娜的营帐中,虽烛光有些微弱,让人误认为她早已歇息了,但却依稀能听得见有两个女子的交谈声。

    “楚思凝多半是已然知晓你要钱来得事情了。”云娜一边看着摇曳的烛光,一边对着身边的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说到。

    “她是如何知晓的?”那个女子摘下了面纱,皱着眉头,疑惑地反问到。不错,那个女子就是伊腊雅。“若当真如此,你的计划怕是要有所变化了。”

    “无妨,按原计划执行便好。”云娜不知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勾了勾嘴角,说到。“此次前往大汉,她定当有所防备,但我却不会一下子就让她轻易地死了,我要让她体会一下,被折磨的痛楚。”

    “你表面同她交好,她应当是怎样都没想到你竟这样狠毒吧。”伊腊雅看着云娜咬牙切齿的模样,邪邪地笑了笑,说到。

    “你哪里还有空说我?倒是你,你为何今日不在算计那雁儿了?”云娜看向了伊腊雅,反问着,疏导啊。

    “呵,我想算计,都无法子了。”伊腊雅坐在了一个凳子上,冷笑着,说到。

    “这是为何?”伊腊雅似乎有些不明白了,好奇地反问到。

    “那科索今日都同雁儿呆在一起,二人形影不离,即使下了毒,都会被他一一识破,他真的只是个孩子?”伊腊雅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云娜的反应。

    “我的孩子还未出世便被他害死了,就这点来看,你认为他还只是个孩子吗?”听到‘科索’儿子后,云娜就像被触动的雷区,眸色逐渐暗了下来,“拜他所赐,我今生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科索这孩子无疑是同大禄和......和左大将一同为亲汉派,且单凭右大将对我匈奴支持,远远不够。若是长久以此,对匈奴极为不利。”伊腊雅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到。

    “太后现已病重......”云娜静默了良久后,意味深长地说到。

    “太后?在我看来不假时日便要殡天了吧。好好说着正是,你为何突然扯到了太后?”伊腊雅越说越觉得有些微妙,“哈哈哈,云娜,你真是太过聪颖了!若是做成了这件事,父王定会重重嘉赏于你的!”

    “等这件事做成了,再讨奖赏把。”提到自己的父王后,云娜的态度立马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她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说到,“你今夜咸水窝营帐中,明日乔装成侍女随我一路同行。”

    “好。”伊腊雅点了点头,说到。

    天空黑漆漆的,仿佛刚刚被墨汁染过了一般,偶有的几颗星子似是圆润的明月划过天际时洒落的几点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卡壳一般寂静,只是间或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时间似乎从未这么安静过,又或许本就该是这般的安静......

    韩利奉汉帝之命,率领精兵十人,连夜驾着马,前去迎接楚思凝和昆弥。于是,寂静的夜晚是不是地就会传来马蹄飞疾的声音和骑马人的唤马声。

    晨曦的微光驱走了夜的最后一缕黑暗,带来了可爱的清晨是一份清新,一份适意,一份静水流远的宁静,秀丽而温情,披着清纱般的晨雾,那般的朦胧和美丽!

    清晨,万籁俱寂,露水打湿了稀疏的,有些微微泛黄的草,打湿了侍从们忙碌的衣衫。

    楚思凝因身子不适,彻夜难眠,于是早早地便醒了。当她洗漱穿戴好后,正准备掀开营帐是,昆弥便醒了。

    “怎的醒得这样早?”昆弥睡眼惺忪地看着面前的美人,疑惑地反问到。“身子可好些了?”

    “虽小腹仍有些刺痛,但大体无碍,多谢昆弥如此挂虑思凝的身子。”楚思凝听到昆弥对自己的关爱后,笑了笑,说到。

    “禀昆弥,大汉将军韩利来了。”哈古爵站在营帐外,响亮的声音传到了二人的耳中。

    一听说自己的娘家人来了,楚思凝立刻面带笑容,急忙地走出了营帐。楚思凝的这一举动,足以让昆弥大吃飞醋了。

    “臣奉陛下之命前来迎接公主与昆弥。”韩利见到楚思凝之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笑着,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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