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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助兴?”他想着昨夜她火热的反应,这里头有多少出自她的意愿?这好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非常满意。

    “真是只有助兴,京师都是如此。奴婢也不会让奇怪的东西近陛下的身。先前为了让陛下相信这姑娘是花舫的人,奴婢把花舫的姑娘都叫上来,她身上的衣服就是她们帮换上的。可人还没送进陛下房里,就听见房里已经……想是有妓子见了陛下,生起主意,悄悄进去……”给陛下看上了。

    男人终于从少女的面上抽离视线,落在喜子眉目如画的脸蛋上。“朕的船里,竟然多了一个人。你不知道,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上来的?”

    喜子瞠目结舌,不知所以。他一向机灵,但陛下这话太高深,他一时转不过念来。

    男人忽然看见守在门口的燕奔,眼底落了一瞬间的恍悟。“那姑娘,是昨晚朕要你去救的。”

    燕奔一震,有点傻眼,同时脸上浮现了尴尬。

    “你把她救上船,送进朕房里?”男人的嘴角浮起笑,“朕的身边,居然多了这么多自作主张的人,倒显得朕无能了。”

    喜子与燕奔立即跪下。“臣(奴婢)不敢!”

    燕奔再道:“臣昨夜救……”说到救这个字,黑炭般的脸有了红晕,“臣昨夜救的那位姑娘,其实她不需要臣救。她不慎被臣撞上,摔了一跤受了伤,裙子也被臣的刀给划破,难以行走,因此臣擅自作主带她上船,托船上姑娘替她上药换衣。臣以为她自己下船走了,臣不知她竟擅自进入陛下的房间,请陛下赐罪。”

    男人看着他,一时表情复杂。

    喜子低声道:“燕奔,你跟她有仇?”

    燕奔老实答道:“以往我出手相救,都是一人单打独斗,事主躲在一旁就够了。这位姑娘并没有躲在一旁……不需要我出手也行。”

    喜子有点傻眼,回过神又道:“陛下,看来这怨不得我们了。肯定是花舫的女人误以为那位姑娘是同行,才会拿花舫的衣裳给她换去,也就难怪陛下身上会有催情香味了。这圈子绕得这么大,还能让她绕到陛下床上,这就是她三生修来的福,谁都拦不住的。再说,陛下,这种催情香味只是助兴,还不至于烧得理智全无,她若要拒绝,早就……”

    “闭上你的嘴。”

    喜子立即噤言。他见陛下要离开,拼命向燕奔使眼色,要他去问现在这场错置要怎样结局。换回来?灭口?

    灭谁的?还是左拥右抱?他虽是个太监,却多少知道男人的心理。陛下是看过那美貌少女才指要人的,换句话说昨晚进入陛下房里的姑娘应也是拥有差不多的美貌,要一块留下是有可能的……可恨燕奔目不转睛,一点眼神也没给他。

    男人走到门口,忽地又道:“去把钟怜带上船。”

    燕奔正要无异议去执行,回一声“是”时,喜子的脑袋已经转了几回,忍不住问道:“陛下,照旧吗?”

    “嗯。”。

    陛下的话能不能再多点啊?喜子脸色有点发苦。钟怜是宫里的女官,本来是没有要一块出去的,现在找她上船不就表示接下来船上会有女人在?哪个?要是陛下房里那个选择不留下,钟怜留在船上的意义在哪?是因为要这美貌少女留下?

    “那,陛下,这少女呢?也……留在船上?”他非常谨慎地询问着。他是倾向留下。

    男人闻言,转过头,目光播播扫过沉睡中少女如牛奶色的诱人肌肤,再看向喜子,似笑非笑道:“你到底跟朕结了多大的仇,非得要让朕成为强抢民女的惯犯么?”

    喜子脸色一变。“奴婢不敢……”

    “送她下船。”男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第2章(2)

    冯无盐睡了一趁觉。当她转醒时,感到精神十分好,身体却是前所未有的酸痛,甚至略带陌生的不适。

    紧跟着,完全没见过的房间让她吃了一惊,脑中片段回忆瞬间涌出,令她面色大变,猛地坐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身上穿着柔软舒适的底衣,臂上被人重新包扎过,床与薄被一看就感觉出是全新,只有她睡过的,而非昨晚……

    她身上干爽舒适到……有人替她擦拭过?冯无盐极力保持镇定,苍白的脸色还是泄露出她此时起伏不定的情绪。

    “姑娘醒了。”

    她循声看去,一名女子倒了一碗水送到她面前。这女子高姚而身瘦,眼眉略深,嘴角微宽,却是好看,是璧人混血?

    “奴婢钟怜。姑娘睡了许久,口渴了吧,喝口水,喝完了……”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头有人轻敲着。

    “钟怜,药来了。”那声音低而细。

    钟怜朝她笑了笑,转身去开门,接过药盅。

    冯无盐与门口的美貌少年对上眼,对方刹那间满面惊愕,随即她听见那少年神魂不太定地说“必定要喝进去”什么的……然后门就关上了。

    那个美貌少年太眼熟……跟在那个璧人身边,所以说,昨晚不是梦,全都是真实的?

    她的嘴角泄露出苦涩,而后迅速消失。

    钟怜当作没有看见,跪在床边地上,呈上药盅,委婉地说道:“这药是预防万一的,姑娘喝了不会对身体有丝毫害处的。”

    冯无盐看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他是你主子还是你的男人?”

    钟怜垂下眼,柔声道:“爷是主子,奴婢是专程侍候姑娘的。”

    “侍候我?我何德何能。要是有意娶我,也不会给这药了,是不?你主子成亲了没?”

    “尚未。”钟怜补充道:“我家主子身分尊贵,便是要成亲,也会是门当户对或者“或者有足够的美貌可以吹嘘?”她接道,见钟怜一脸惊讶,她嘴角微撇,尽量和气道:“我不是讽刺。吹嘘没有什么不好,人总是要有一两件事情可以挂上嘴皮子一辈子的。”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掩嘴咳了咳,在钟怜持续的吃惊中接过药盅。

    她非但没有喝,还放到一旁,再主动索取先前的温水,慢吞吞喝着。

    光是一碗温水,她大概可以猜出那个璧人的身分并不差,至少,够富裕:人要富裕后才有机会想到修正自己的生活方式。再看看钟怜举止间带的文雅气质,不难想像那个璧人的家底可能混着几分晋人世家,毕竟像玛家这种只贪富,其它都贪不了的,是万万不可能培养出这种婢子来的。

    等到喉口哑气都冲散后,她沉默一会儿才道:“要我喝下这碗药也可以,请你家主人过来吧。”

    钟怜仍然柔声道:“姑娘,这药喝了对你也有好处,还是喝了吧。”

    冯无盐看着她。

    钟怜沉默半晌后,说道:“奴婢去问问看。”语毕,她恭敬地退出这间小房间。

    冯无盐盯着那扇关得妥善的门,嘴角泛起讽刺的笑。这药想逼她喝,是嫌她不够格怀那个璧人的孩子她当然知道,不过怎么就没人想她愿不愿意生呢?她不想。

    她目光又落在四处。床上铺着大红毡、精细的绣花被,昨晚的一切全都换了新。床旁尚有紫檀木柜,上头刻有精雕云龙,以及……她微微讶异,伸手碰了下柜上的不规则木头。是木头吧?它在发光呢。

    她又转头扫过一圏,果然房里没有任何的灯,那就是靠它照明?哪来的?她居然前所未闻。

    她拉过被角,一覆住木头,房里就暗上许多。也不知道这木头是从天涯海角的哪弄来……一想到那璧人,她又低头看自己穿妥的底衣,拉开领子,肌肤上有着红印子……那璧人的力道不小,还是每个男人都是如此?

    虽然回忆只是断续几个画面,但那些画面里都是她主动,她不相信自己只会一味承受,所以只要现在她身体有多酸痛,他也就有同样的酸痛?

    这样的可能性,让她心情大好起来。

    她瞥见全新的衣裳摆在一旁,在还没有人来之前,她扯过来,胳膊隐隐作痛让她无法穿得很妥当。这衣裳素黑而保守,她心里多少有了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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