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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零雨霏霏

第二十五章 坏得磊落,嚣张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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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马车,凤羽便领着凤倾云往奇珍异宝而去,一进门,店家便迎了上来:“二位贵客,可是要买什么?”

    “店家不急,我们先看看”凤羽笑道,那店家便立即退到了一旁伺候着。

    凤倾云一眼望去,便见那架子上奇珍异宝,满目玲琅,比之皇宫的藏宝阁,竟不输半分。凤倾云一时看花了了眼,便问凤羽道:“郡主,你觉得哪个比较合小妹心意?”

    “嗯...”凤羽思考了片刻,然后道:“我觉得这些都不好。令妹身份尊贵,珍宝见得多了,便也不足为奇了,但是令妹毕竟是女孩子,女孩子么,最喜欢漂亮,能让她美貌锦上添花的东西自然会爱不释手了。珠钗,大同小异,胭脂么,每个人都在用,没有特色······”

    凤羽一件件罗列,然后突然眼前一亮,看着店家道:“店家,您这里可以其他各国的衣裙,贵气但又不失特色。”

    那店家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笑道:“本店还真有这样一件衣裙,名“谪仙流光裙”。因为怕积了灰尘,我便将它放在里间,我这就命人将它拿出来”,店家说着,便吩咐了一旁的小二去取。

    凤羽等了片刻,便见两个小二抬着一个木箱从里间出来。待把衣服架起来,一时间竟吸引了一众顾客的目光,只见粉色的裙底,其裙边绣着蓝色云,如云层般,沿着裙尾环形至腰间,当真像踩着云层飞仙的感觉,外衫一件纱织品,如一般的白纱不同,那纱编织的时候镶嵌的金丝线,在阳光照射下无比亮眼。确实担得起“谪仙流光裙”这这名字。

    “这裙子我要了.....”

    “我愿出双倍价格!”

    “我多倍价格!”

    “我............”

    此裙一出,竟引得众人真先恐后。

    那店家一一回绝道:“众位贵客很抱歉,此裙是这二位贵客先看上。”店家说着便看向凤羽和凤倾云,然后道:“不知此裙可否入了贵客的眼?”

    那凤倾云微微一笑,然后道:“就它了”。然后吩咐旁边的侍从道:“聂恒,结账”。

    众人见这二人连价格不问,就直接结账,又见此二人绫罗绸缎,知其必定非富即贵。因此,虽心有不甘,但却也不做它想了。

    凤羽见此次出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便迫不及待的看着凤倾云道:“我答应你的已经完成了,那我想知道事总该告诉我了吧。”

    凤倾云笑道:“郡主莫急,我答应你之事,可是涉及到政事机密的,此处人多口杂,怕有不妥吧。”

    凤羽瞪了他一眼。然后道:“你悄悄告诉我就行。”

    “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凤羽摆摆手道:“什么授不受的,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个什么劲!”说着,便把耳朵凑了过去。

    凤倾云见凤羽突然凑向他,先是一愣,然后便见一少女侧颜,只见其睫毛微微上翘,眼睛看向前方,澄澈明亮,一时间竟让凤倾云仿若看到了月下的一湾溪水。面如白雪,点缀了一片绯红。而其垂在耳后的乌发,随着轻微的风动,丝丝攒动,仿若长了触角般,钻进了凤倾云的心里,撩拨得他阵阵心悸,他不由自主将嘴巴凑向她的耳窝处,小声道:“西漠将士回程日期,初定为明年元月十五。”

    风倾云觉得他这话说得异常艰难,声音不自然变得沙哑。

    只是沉浸在喜悦中的凤羽没有感查到,她不禁明媚一笑。

    而这一幕刚好落入站在门口三人的眼里,方景延觉得此情此景竟异常碍眼,眼色微沉,却迅速收敛好。一旁的朱如雪,面色一红,眼里多了一丝哀怨,而朱如雪旁边的另一个女子,却是一脸气愤,然后道:“哼,不知廉耻,当街勾引男子。”

    那说话之人,便是商贾连家的小辈,连琪之妹,连翘。

    这话一出,众人的眼光便看向了凤羽和凤倾云二人,这二人姿势,当真是凤羽主动倾于凤倾云,并见其笑靥如花,乍一看,确实像女子勾引男子的模样。

    方景延虽不喜欢此景,但见其如此贬低凤羽,便冷道:“连小姐慎言!”

    凤羽自然也是听到连翘的话了的,只是她一心关注父亲之事,心里欢喜,因此对连翘的话并未放在心上。见方景延站在门口,便笑道:“殿下也来选礼物呀,你们慢选,我先走了。”

    说着便要提起裙子要往外面去,一心想将此事报于母亲。

    那凤倾云,一时间还未从方才旖旎的景色中回过神,便见佳人离开,这才如梦初醒,便情不自禁道:“凤羽....”却又不知说什么

    凤羽转身。以为凤倾云还有事,便问:“还有事?礼物我可都帮你衙了。”见凤倾云半天不说话,也不知其在想什么,提脚便要走。

    刚走到门口处,那方景延却拦住了去路,然后温和笑道:“想来郡主是在帮三殿下挑选五公主的生日礼物,景延也想请郡主帮忙参详一二。”

    凤羽盯了方景延片刻,忽然笑道:“你的礼物,并不需参详。”

    “哦?这又是为何?”方景延问道。

    “那五公主心系于你,你哪怕送一张白纸,都能讨得了她的欢心。”

    方景延,眼眉一弯,然后像是恍悟,然后道:“这倒是!郡主说得在理。”竟说得理直气壮。

    惹得凤羽不禁失笑。

    “如雪也冒昧问郡主,不知如雪送什么礼物才能讨得公主欢心。”在笑声一片中,那如雪的声音仿若清脆的水声,婉转动听,竟让人忍不住驻耳倾听。

    凤羽思索了片刻,然后看着朱如雪道:“嗯,朱姑娘若是不出席,五公主想必是最为开心了。”

    “哦,这又是为何?”朱如雪好奇道。

    “因为嫉妒啊,朱姑娘绝对风华,往那生日宴一站,便一下子使众人失了色彩,五公主自然不喜欢。”

    那朱如雪见凤羽**裸夸赞于她,不禁面色一红,使得其娇好的面容又多了积分色彩,众人都看得痴了。

    凤羽不禁暗道,美,真美,身为女子都不禁倾倒于她的风华。

    “郡主好像对送礼物颇有心得,不知郡主生日,我们送什么礼物才能讨得郡主欢心。”说这话的正是凤倾云。他此次邀凤羽出来,名为为五公主选礼物,其实也是想暗中观察一下她对什么比较上心,因为,五公主生日后,再过一个月便是凤羽的十四岁生日,因为凤将军不在丰都的原由,凤羽7岁以后并没有办过生日宴,众人也都渐渐忘了郡主是何时生日的。

    见凤倾云道,凤羽微微一笑,然后道:“我的礼物,自然是越贵越好,越值钱越好。”

    “哼~俗气”说这话的正是连翘。

    凤羽也不恼,只是挑眉问道:“哦,那请问连姑娘,何为俗?何为雅?难不成在姑娘眼里,喜欢琴棋书画视为雅,喜欢金钱是为俗了?”

    “这是自然。”这连姑娘倒是答得理所当然。

    凤羽笑道:“据我所知,连家世代从商,即是个俗人,那你可知,你所追求的雅可是以你父辈的所挣的金钱为支撑的,没有金钱,你以为谁来教你所谓琴棋书画,哪来的夫子教你所谓的雅俗之分?没有你的父辈所挣的金钱支撑,没有连家以俗支撑起的地位,你以为你还可站在这里义正言辞的跟我讨论这些。”

    见凤羽如此说,那连翘的脸却一点点的褪去血色,一阵青一阵白

    凤羽却不饶她:“依我看,连姑娘如此视金钱为粪土,那当真应该将您这身华贵的衣衫扒下来退还给连家,连家也不值得养你这样忘恩负义的白养狼。”

    连翘唇色发白,怒声道:“说得好像郡主不是依靠父辈的权势才能在这京城里飞扬跋扈似的。”

    凤羽抿嘴一笑,然后道:“我是呀,我从不否认,本郡主是个俗人,且俗的心安理得。”

    “你····凤羽,你等着,你如此欺辱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连翘说着便转身离开。

    凤羽心里暗暗笑道:“本郡主欺辱的人多得去了”

    方景延见她如此明媚而生动的模样,眼神里多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柔情。

    凤倾云也笑道:“郡主,你这可是要把圈京城的望族都得罪光呀?”

    凤羽得意一笑:“本郡主乐意”,说着便要离开。

    那凤倾云立即道:“我送你,我也要回宫了。”

    凤羽想了想,这奇珍异宝阁离将军府还是有些距离的,便点点头,“如此,便谢过殿下了”

    待他们走远后,朱如雪,望着其渐渐远去的马车,突然道:“那么坏,却坏得那么光明磊落,那么嚣张,却如此明媚耀眼,元丰郡主在这丰都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公子,你说呢?”

    方景延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且并不答话,当朱如雪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她仿佛听到了一声微乎其微的“嗯”。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却一不小心泄漏,被她听到。朱如雪心里微微酸涩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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