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江山似锦
    淳于英也缓缓收回目光。然后是看着一众使团,开始一一敬起酒来。

    酒过三巡后,淳于英突然看着方景延道:“九殿下冒昧了,在下有个疑惑,想请九殿下解答一二。”

    “单于请讲!”

    “众所周知,我西漠正与那凤国交战,不久前,我西漠的离耶将军抓住了大兴城的城主,以此要挟他们投降,可哪曾想到,半路竟杀出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将那城主救走了,使我们西漠众将士损兵折将。”

    方景延挑了眉,然后镇定到道:“哦,是吗,是谁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赤手空拳在鼎鼎大名的离耶将军手里救人。”

    淳于英锐利地盯着方景延:“我也很好奇,不过我更好奇那人与大兴城城主的关系,不过说来也巧,具我西漠士兵所描述,此人外貌……”西漠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盯着方景延缓缓道:“与殿下极为,相似。”

    “哦,是吗?若有机会,我倒是要见上一见。”方景延继续巧言道。

    淳于英锐利盯着方景延不再说话,方景延倒上一杯酒,从容镇定任其打量。

    那淳于英突然笑了起来,然后道:“说来也巧,离耶将军此时也正好也在,不如我传召他过来跟你细细讲讲?”

    听他如此说,徐谨惜立即紧张了起来,淳于英这是在怀疑方景延了。若是离耶将军一来,他和方景延势必都会暴露。

    在徐谨惜坐立难安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抓住了徐谨惜的手,温温和和的,带着安抚的味道,徐谨惜看了看着手的主人方景延。见他从容镇定,竟没有一丝慌乱,徐谨惜也立即镇定了下来的。

    然后便听见方景延神色自若的笑道:“好啊,离耶将军之名在下早已久仰,今日倒是要见上一见。”

    淳于英盯着方景延半响不说话,然后突然笑了:“还是改日吧,离耶将军四处征战,奔波劳累,我大婚当日定会让你们见上一见。”

    徐谨惜终于舒了一口气,想来这离耶定是不在的,只是这淳于英说得如此煞有介事,大概是想让他们自乱阵脚,这淳于英绝非等闲之辈。

    方景延微微笑了起来:“好,”然后话锋一转:“景延也有件事,冒昧请单于解惑。”

    “哦,说来听听。”

    “众所周知凤国将军一年前突然被凤帝打入大牢,据小道消息传,乃是因为其泄露了凤国的军事战略部署图给单于,景延对此事一直疑惑非常,还想请单于解惑一二。”

    徐谨惜见方景延将她心知所想之事问出来,便直直盯着淳于英,拉长了耳朵想一听究竟。

    淳于英打量了方景延半响,然后突然笑道:“殿下,怎么会对凤将军之事如此上心?”

    方景延笑道:“我年少时,曾在凤国为质子,与凤将军也有数面之缘,因此实在好奇。”

    淳于英却哈哈大笑起来:“凤斌已死,我也不怕天下知道,什么军事战略图,我未曾见过这图一二,倒是派人去盗取过,却没有成功。”

    徐谨惜的手又一紧,方景延又握了握她,然后端起酒杯笑着敬了单于一杯,然后道:“谢单于解惑”。一饮而尽。

    之后,徐谨惜便思绪烦乱。

    ……

    接风宴结束后,众人便返回驿站,在路上明辰忍不住问道:“公子,你觉得那淳于英说的有几分真假?”

    方景延却没答,只看着徐谨惜道:“谨惜,你觉得呢?”

    徐谨惜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道:“我觉得淳于英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明辰道:“徐姑娘怎么会这样认为?”

    “西漠与凤国交战多时,除了最开始时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凤国十多城池,到了后期却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若是真的有军事战略图,绝不可能就只有如今这点儿战绩。”

    “那也有可能是凤国换了部署也不一定啊。”明辰继续道。

    “你说的也在理,可是时间上却来不及,我爹去世后,他国对我我凤国虎视眈眈,凤国的兵力分散各地,短时间根本没有精力集中来换掉西漠的部署。”

    “嗯,不错。”方景延见徐谨惜分析得条条在理,不禁微笑的看着她。

    明辰低头冥思了一会儿,然后又问道:“现在天下都知道西漠手里有凤国的战略部署图,凤国因此对西漠惧怕几分,如今却承认没有,那岂不是给自己招致麻烦?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景延却高深莫测笑了起来:“这淳于英可不是那般无脑之人,西漠与凤国战争久战不下,原因之一便是西漠的将士乃都是凤将军的麾下,身经百战,个个如狼似虎。我今日在大堂上询问战略部署图之事,我想他便知我的来意,因此他才告知我,不过是想借我之口将此事宣扬出去,若凤国的的将士相信了此事,那么就意味着,凤将军是冤死的,凤国将士必然会对凤国朝廷寒心,军心不稳,这对淳于英来说乃是百利无一害。”

    “可是,那淳于英为什么不自己将此事传扬出去,而要借殿下之口?”

    “消息若是由西漠走漏,便有离间计的嫌疑,从第三方嘴里传出,可信度才会更高一点。”

    明辰这才了然于心。

    徐谨惜却低头沉思起来。

    方景延见她如此便问道:“谨惜,你可有什么打算?如若西漠手中真的没有凤国的军事战略部署图,那么我们就找不到真正盗图之人,因此西漠这边的这条线索就算断了。”

    徐谨惜沉思了半响,然后抬头道:“西漠既然想利用我们将此事宣扬出去,我们也算找到了另一个切入点,这事我们容后再细细掂量。”

    “也好,我们还要在西漠待上一段时间,我们再想想办法。”

    徐谨惜点点头,心里却依旧有些沉重,如近西漠这条线索断了,那么如今只有唯一的一条线索,那便是当日指证爹爹的人展上将。她如今却是找不到一个好的契机再回到凤国查探此事。

    回到驿站后,徐谨惜心事重重。

    第二日,淳于英传来口谕,邀请他们参加月牙泉的祭祀活动。

    西漠四周地处荒凉,唯独月牙城绿洲遍布,西漠于是建都月牙城,一百年前,月牙城突遭干旱,连续五个月没有雨水,月牙城的的湖泊干涸,百姓民不聊生,然后某一天,在月牙城的南边的某一个石缝里流出股股清泉,当时的单于立即派人开凿壁,因此便奉月牙泉为神泉,但凡西漠有喜事,便会举行祭祀以告知神泉。

    因此此次西漠单于大婚,便同要举行祭祀活动。

    当天夜里,徐谨惜便夜里翻来覆去,无心入眠。

    第二日,天微亮,便早早的起身了,见方景延书房的灯还亮着,于是便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谁?”

    “是我”徐谨惜小声道。

    方景延听到徐谨惜的声音便立即走过去将门打开:“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睡不着。”徐谨惜说着这才发现方景延穿的衣服是昨天的,便道:“你不会一整宿没睡吧?”

    方景延却没回答,只笑道:“进来坐吧。”

    徐谨惜发现方景延案桌上摆着九州的国家以及地形分布图,桌上一叠的稿纸。待她走近一看却都是关于她爹案子梳理内容。

    徐谨惜心里不禁有些自责:“你一整晚没睡,都在研究这个吗?”

    方景延却咪咪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没没睡呢,我肯定有在椅子上偷偷睡过的,你别自责。”他好像把她的心事都看穿了一样。

    徐谨惜拿起桌上稿纸看了起来,边看边问道:“对于我爹的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方景延依旧没回答,只定定的看着徐谨惜道:“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当年你将凤将军入狱的消息送到各国,各国都已经蠢蠢欲动,可是为何突然之间就去世了,当然以将军的性格定然是不会自杀的,但凤帝并非是如此不冷静之人,就算他当对将军府已经有了嫌隙,但也不会将其处死啊。”

    “这点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凤帝虽然对我将军早有嫌隙,当日你十万大压境,具凤倾桡所说,当日凤帝已经动摇,准备重审,可是不到一会儿便传来我爹的死讯,我当时思绪烦乱,没有深想,后来每当想起此事,好像是有人故意要抢在我爹在被赦免之前,让我爹死去一样~。”

    “那么就是说当年的事,除了凤帝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推波助澜。”

    徐谨惜点点:“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只有当年指认我爹通敌的展上将了。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再回到凤国。”徐谨惜说着便看了看方景延:“因为名义上,我现在还是你的王妃,而且我娘还在他们手里,我只要轻举妄动,就会连累她。”

    方景延却走上前来抓住了凤羽的双肩:“你放心,丰都那边我会派人盯着。”

    徐谨惜看着方景延,然后道:“谢谢你,方景延,谢谢你总是这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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