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昨晚伯父没有直面回答我,是因为没有具体的事情比较,我如果说您的一个女儿对于另外一个姐妹,在明明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却是见死不救,您会怎么想呢?”

    岑父睁大了眼睛,他不傻,自然是联系了前因后果,很快就想清楚了,“你是说澜澜这次受伤的事情跟鸾鸾有关?”随即又摇摇头,“不可能,澜澜受伤的时候,那个时候岑鸾不可能从家里出来,我已经吩咐过了她一个礼拜不能够离开家门。”

    林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杯中的水也很快就见底了,他放下了水杯,站起身来,“我还有点事情,就先不奉陪了。”说着就离开了咖啡馆。

    他就这样留下心里有一串疑问的岑严离开了,岑严的脸上从最开始的不相信,慢慢地也有些动摇,岑鸾真的跟这件事情有关吗?

    而与此同时的岑鸾正在卧室里面,她半躺在卧室的沙发上,微风从阳台上吹来,吹动了窗前的纱窗布,白纱如梦似幻,她抬起手遮挡住这一片的阳光,她陡然睁大了眼睛,因为眼前的阳光已经被另外一个庞然大物遮挡住了,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因为带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他的脸。

    岑鸾下意识地想要呼喊,却是已经被率先捂住了嘴巴,“别叫,叫一声的话。”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身后的刀已经说明了一切。

    岑鸾心里很害怕,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这岑家少说也有十几个保安在巡逻,而且还设有了报警系统,可是这个男人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入自己的卧室,如入无人之境,岑鸾这么想着,背后不禁冒出了一丝冷汗。

    岑鸾惊恐地睁着眼睛看向身后的男人,男人的眼底浮现了一丝的嫌恶,随即松开了她的嘴巴,不过身后的刀子还就抵在她的背后,“别喊,不然的话你觉得是他们楼下的人上来快还是我的刀在你的脸上划得快?”岑鸾听了这话,顿时就老实了,“我不喊,你到底要干嘛,要钱的话就在我抽屉里面,你都拿去……”

    “闭嘴!”

    “我要你做一件事情,如果不办的话,那么你那天出入碧水岸的监控视频就会曝光,岑澜的伤跟你就脱不了干系了。”

    岑鸾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看来他来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刺杀的岑澜?”

    男人的眼底略过了一丝的心疼,不过很快声音就低沉下来,刀子抵着岑鸾也是更加用力,岑鸾整个神经都绷起来了。

    “我不说了,你要我做什么事情?”岑鸾妥协道。

    “我……“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小姐,午饭送上来了。”是张妈的声音,岑鸾想起来,早上的时候自己让张妈送午饭上来的事情,“让她走!”男人的声音这个时候从身后传来,岑鸾心里想着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但是身后的刀子依旧在背后抵着。

    “小姐?小姐?”张妈的声音还在门口响着。

    “不,不用了,你下去吧,我身子有点不舒服,就先不吃了。”岑鸾对着门口大声地说道。

    “那,小姐我先下去了,你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我找医生过来给你瞧瞧?”张妈依旧站在门口说道。

    身后刀子的力道更加重了一分,“不用了!我想睡觉了!”

    果然这话说出口之后,门口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男人看了一眼窗外,“今天的事情不准跟任何人说,不然的话那份监控还有你曾经绑架岑澜的证据都会像今天林景的新闻一样登在头条,别以为你刚才的那点小聪明我不知道,下次还是乖乖的配合比较好。”说着一个闪身,白纱窗再次飘动了一下,岑鸾转过身子,才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了人了。

    这个时候房门刚好打开了,岑母站在门口,“张妈说你身子不舒服,怎么好端端的身子不舒服了?”说着就伸出了手探向了岑鸾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冷的汗,“哎呀,不会是发烧了吧,快点躺下来休息,我去叫医生。”

    岑鸾松了一口气,任由张妈把自己扶倒在了床上,心里不光是对刚才的事情的害怕,还有的是那个男人临走前说的话,他说自己有曾经绑架岑澜的证据,他到底是谁?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查体温,佣人前后忙活了一阵,岑鸾都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医生却说岑小姐没有发高烧的迹象,岑母半信半疑,看着女儿面色苍白的状态,总是不放心,最后也只是医生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的时候,岑鸾才开口:“妈,你陪我在这里一会儿,别走。”岑母以为岑鸾还像小时候一样生病了要大人陪,所以也就坐在她的床边没有,等到她睡着了才离开了她的房间。

    岑澜吃过了午饭之后,就下床走到了病房的阳台上,帝都已经进入了八月,却是依旧炎热,午后的太阳已经猛烈地炙烤着大地,病房外面的绿植盆栽的叶片有些都蜷曲起来了,岑澜弯腰过去想要盆栽搬进房间里面去,却忘记自己的肩膀上面的伤了,隐隐开始犯疼。

    最后只能够走回了病房,拉开了门,对着其中一个站在门口的男人说道:“你进来一下。”男人看了一眼,就安静地走进了病房里面。

    “你帮我把外面的绿植都搬进来吧。”岑澜坐在沙发上对着进来的男人说道,两盆盆栽,不大,一分钟的时间就办完了,男人点头致意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下午的时候,林景来了一个电话,讲了几分钟之后,岑澜就有些懒洋洋地挂下了电话,随后实在是无聊了,就躺上了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片白茫茫,以前如果过着这样的生活有吃有喝还不用工作的生活肯定是乐坏了,可是如今这样混吃混喝的生活,岑澜却是半点提不起兴致,“你说自己这是不是犯贱啊?非得出点事才乐意,哎。”

    下午本来就是容易犯困的时候,岑澜这么一下子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略有些昏暗的房间,起身走到了阳台,现在她的活动范围基本上就是这个病房,往下眺望过去,病房的视野还真的是不错,一个不大的花园,此时也同样有些住院的人在楼下散步,岑澜想着反正在房间左右无事,倒不如去楼下散散步。

    岑澜想着就直接打开了病房的门,却扫兴地发现了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我要出去。”

    “岑小姐,林先生说过了……”男人为难地说道。

    “我知道,他说过你们是过来为了保护我,但是他没说过限制我的行动啊,早上我还问过了,我就下去花园散散步。”岑澜据理力争地说道。

    “岑小姐,这……”这男人想着岑澜的话也对,但是这出去之后有个什么后果他们也担当不起,“岑小姐,林先生是没有限制你的外出,您可以出去。”

    岑澜一听,这原来这么好说话的,当即就笑眯眯地回到房间,穿上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但是等到她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问题了,这两个男人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她。

    “你们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认识下去的路,呵呵,你们回去吧。”岑澜转过头还笑呵呵地说道。

    “岑小姐,您可以出去,但是前提是在我们陪同的情况下。”男人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岑澜最后只能够泄气,恶狠狠地盯着他们,“随便你们!”说着转头就加快了脚步朝着电梯走去,这两个人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跟个黑社会的,要是别人看到了,指不定以为自己是黑帮的,或者犯事儿了,别人监督着的了。

    岑澜下楼来到了医院的花园,这块地方就是平时住院的病人或者家属能够陪同下来散心的,倒是一片清幽的地方,人虽然挺多的,但是彼此都非常安静。

    岑澜走在一条鹅卵石的小道上,闻着清风送来蔷薇的花香,停下脚步,猛然转过头一看,还能够看到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叹气地走上前,“两位大哥,你们也是站着一天了,我就在这里走走,你们看,这里都是穿着病友,我真的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们先回去吧。”

    男人不为所动,“岑小姐,希望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既然好话说不进去,岑澜一下子板起脸来,“既然这样,那就随便你们吧,我想喝饮料了,你们谁帮我去买?”其中一个点头,“岑小姐,那还请您稍等。”说着就离开了。

    岑澜见着一个已经走远了,“这光有喝的,没有吃的也是无趣,你帮我去买点零食过来吧。”

    另一个人自然知道岑澜的意思,“岑小姐,不管您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了,如果您真的要吃,可以等到阿大过来了之后再帮您去买。”

    岑澜瞧了一眼,最后无计可施,只能够把他们当做透明人,同时也忽视周围人看向他们诧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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