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客栈时,仍不见风华和雨碎,琼羽正在莹读书,画面十分和谐,阳光透着窗子洒进来,多了几分静谧和温暖,我不由多看了一会儿。

    琼羽注意到我,叫道:“怎么不进来?”

    自从那晚之后,我总觉得与他在一处有些尴尬,于是讪讪笑着走到秀英跟前,问道:“琇莹,娘亲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懊啊。”琇莹从椅子上跳下来,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伸向琼羽:“爹爹一起来。”

    我连忙阻止:“这个地方爹爹不能来。”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答案,顺口就说出来:“爹爹会被漂亮的女妖精拐跑,琇莹就没有爹爹了。”

    秀英看着我:“会有比妖精比娘亲还漂亮吗?”

    “没有。”琼羽抢我一步说道:“所以娘子就不用担心了,带着为夫一道去玩吧。”

    我尴尬的咳了两声,只能妥协,反正梵音又不是没见过他。

    到鹿鸣山时,我怕他再被鹿鸣山的阵法伤到,便叮嘱他小心跟着我走。

    梵音看到我时,先是欣喜的模样,而后看到琼羽,脸便垮下来,最后看到琼羽背上的琇莹,便愣住。看着他一波三折的神情,我很是想笑。

    梵音愣了半响:“你才走了多久?跟着臭小子孩子都这么大了?是我在这深山老林过迷糊了?”

    我一本正经道:“大概是吧。”

    他仿佛被雷击中,半天说了一句:“小兮兮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嫁人了?我这做长辈的也没准备礼物。”

    我笑道:“这不是来讨了吗?”我把琇莹拉到他跟前,说道:“向叔叔问好。”

    “叔叔好。”

    估摸着是琇莹的这一声叔叔叫的他心花怒放,揉了揉琇莹的脸,说道:“等等啊,叔叔给你个好东西。”

    过了一会儿从内墟中拿出一个类似蛋的东西交给琇莹,这下轮到我呆住,这里面封印的可是女娲娘娘造出的十大凶兽之一,白泽,我诓了他几次都没诓来,第一次见就给了琇莹,果然,还是孝子吃香。

    上古的十大神兽在女娲娘娘死后,留下来的只有守在云之巅的庆忌,梼杌,犼和混沌。

    当年从师父哪儿得知梵音有一个神器里封印着白泽时,我就想骗过来玩了,觊觎了这么久的东西,自然不能错过,我看着犹犹豫豫的琇莹,当机立断:“既然是叔叔送的,就收下吧。”

    “对了,小白呢?”我问道,来了许久,也不见小白在哪儿,还想将小白介绍给琇莹呢。

    “小白在后山修炼,午时才会回来。”

    琼羽自觉去了厨房做饭,琇莹在把玩手里那颗浅紫色的蛋,我同梵音商量将琇莹留在这里一段时间让她在这里和小白一起修炼。

    梵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速度之快让我膛目结舌。

    小白回来后见到我很高兴,和琇莹和迅速熟络起来,带着琇莹去了外面玩。

    梵音的脸忽然严肃起来:“小兮兮,你这段时间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撇撇嘴:“是啊,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眉宇间隐隐透着黑气,不久怕是会有血光之灾。”若这是别人说,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在骗我,但梵音虽说有些不着调,但从来不会拿这种事说笑,况且他年纪阅历在哪儿摆着,由不得我不信。

    梵音又问道:“你的两段记忆,可有了眉目?”

    我点点头,心里想着这血光之灾会不会是天界的天兵?难道我即便是去了冥界也无法躲过这一劫,这么说,我如果去了冥界会不会连累倾珏?如此说来,倒要重新考量一番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梵音笑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躲过这血光之灾。”

    “什么办法?”

    “待在鹿鸣山,这里是最安全的。”

    不,我不可能待在这里的,我的两段记忆还没恢复,还没有去妖界向青苓说明始末,妖界有如此大的问题,为君者怎能一直蒙在鼓里?

    妖君当年或许是不想让青苓知道这桩事,又或者是最后关头来不及说,妖君死后,虎立将军瞒着青苓暗中同天界做这勾当,或许是为了保护妖界,也为了保护青苓。但如今老妖君死了,虎立也死了,这桩事难道就这么完了?那张协议就这么作废了吗?

    天界没有理由杀妖君和虎立,那么杀他们的便是那暗中操控这一切的那个人,一个人恐怕布不了这一盘局,难道这是一个势力?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的事情,但一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只能继续找下去,看能不能将线索串联起来。

    “梵音,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秘法是需要很多很多孩子来完成的?”

    梵音听到这一句脸色大变,及其严肃的问我:“你讲清楚。”

    我摇摇头:“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有很多孩子无故消失了。”

    看这样子他是知道什么了。

    梵音正色道:“古法记载的确实有一种长生之术需依靠幼童的精魂来维续,且增加自身的修为直到达到永生之境地。这个方法之前有人用过,不过造孽太多,半途便死于非命了。”

    “练就这等邪术需要多久?短则三五万年,长则数十万年,要看他每年所吸孩童的精魂有多少。你若是查清楚真的有人练了这秘法,一定要来告诉我,这种法术十分邪门。”

    我点点头,长河之战已经过去三万年,少则三五万年,那么有可能,那个人的邪术已经快要练成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法术?”我心中纳闷,这些邪恶法术,为什么会存在,甚至流传。

    “为了欲望。”梵音看着我:“兮兮,这和世界并不像你看上去这么简单,你可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最可怕的人?我想了想:“心有恶念的人?”

    梵音摇摇头:“人非圣贤,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一点恶念的,但将这恶念放大的,是人的欲望。所以,被欲望支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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