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也不过一纸洪流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情，你不想说，我们就回去吧。”陆芊晴递给元津晟一张纸巾，心疼的说道。
她不该来找他的，她不该让他伤心的。
“我们走吧。”元津晟发动车子，带着陆芊晴离开了这里。
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真是糟糕死了，她不知道未来的路到底是平坦还是坎坷，而面对困境，如果不想逆来顺受，就必须要舍得对自己下手。
陆芊晴下了班没有事情跑到邢征雨家里蹭饭，征雨的手艺自是没得说，每次征雨的爸妈感谢自己她都有点良心不安，毕竟总体来说，还是邢征雨无论具细更加关心自己。
她们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终于做好了一桌子菜。
“陆芊晴，你要不要这么能吃，你再这样下去双下巴都要出来了。”
她嘴里这样说着，又自己打脸打自己脸的殷勤给陆芊晴夹了一块鸡翅:
“这个味道挺好的，你尝尝。”
陆芊晴白了了她一眼，站起身来拿过桌子中间的纸巾擦了擦口角的油渍，凑近她，八卦的打听:
“你和那个姓齐的怎么样了？”
邢征雨不想搭理她，自顾自吃饭。陆芊晴也觉得自讨没趣，可是没过两分钟，她又凑了过来:
“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说啊!还当不当是你姐妹!”
“你是希望我说好呢，还是不好呢？”征雨手持筷子，也不放下，似笑非笑问着陆芊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说，哪来这么多废话你!”她夺了邢征雨的筷子，放在桌面上，威胁她。
“就那样呗，不痛不痒的，我们毕竟也只是同事，他心里有人，我住不进去。”邢征雨说道这里，眼神一暗，说多了都是伤心事罢了。
“我看你们公司的许承江似乎对你有点意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看他就挺好的，值得托付终身。”陆芊晴忽然想到那天在医院里的许承江。
这个许承江也算眉清目秀的，虽然没有那个齐皓廷长得帅，可是也不差啊。
“你就是心里装不下别人了，你个小心眼的。”陆芊晴撇了撇嘴。
“可能真的是这样吧，我的心太小了，其他的人又不愿将就。”
征雨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深切感受到，原来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竟然也是如此难以成就。
她什么都不想求，什么也不想要，只求能够远远的看着他，无所谓那些所谓的贪念和痴恋是否妄想为真。
陆芊晴不难理解征雨的一片痴心，尤其是当她也爱上别人之后，爱情是自己的，却也不能自顾自说不爱就不爱。
一头热血洒，断刀抽水难。
她回到公司，正准备开电脑工作的时候，忽然一阵门响，她走过去开门，让她意外的是居然是德叔。
陆芊晴知道那日自己离开后，德叔还是到了那家健身房，替自己申个公道，本来她也不是什么善心的人，那个男子这样当面调戏耍无赖，陆芊晴的脾气也不是好惹的。
让她意外的是，这种事情德叔自行处理就好了，为什么还这么早特地来到自己办公室?
“德叔，有事情吗？”陆芊晴猜想德叔可能是向自己汇报事情的处理情况，还有那个人的身份，她心头一种沉重之感，那个人可能大有来头。
“陆总，不好意思，我们查到那个给您找麻烦的人，是程总监的亲侄子，您看，怎么处理?”
“什么?”陆芊晴觉得好笑至极，居然是程兆林的侄子，怪不得这样嚣张，也让她更加反恶，果不其然，程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们不知该怎样处理，所以来请教您的意思，您看在程总监的面子上，是不是要放他一马?”
陆芊晴不说话，德叔也不敢妄下决定，他小心翼翼又添了一句:
“这个程耿洋也是程总监向人事部推荐三天前刚刚进来的，如果贸然给他教训，我怕…”
陆芊晴眼睛眯起，仿佛是发现了新的秘密，这个程兆林都躺在医院里还不忘作妖，居然还想把自己的人塞进来，这样品德地下的纨绔子弟，把豪尚当什么?
收留所吗？
她正千方百计往外裁去冗余不做事的人员，改革旧制度，大量引进新的专业人才，程兆林却拼了命的把人往里塞。
如果是人才，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也许她说不定还会感激他选贤举能。
可是现在，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愿意让他进来？
她拿起办公室里的电话，立马拨了人事部的电话:
“任主任，立马把程耿洋的资料给我送过来，你们是怎么招人的，这样的人你是怎么放进来的!”
德叔的脸立马就变色了，本来想替程耿洋求个情，以便可以在程兆林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劳苦功高。
谁知道，居然捅了篓子，程耿洋要是被解雇了，以后程兆林见到他不是想杀了他。
很快人事部的任主任就把程耿洋的资料送到了陆芊晴的办公室。
不是她不讲情理，而是她最讨厌裙带关系牵扯利益不清，唯有斩草除根，方能成就大事。
陆芊晴翻了翻程耿洋的资料，什么名牌大学毕业，什么外国留学归来，什么在知名企业当管要任，陆芊晴不傻，她看人很毒，一眼就看出来这根本就是一块朽木。
“三天后我不想在公司看到这个人，不管你用什么借口，否则，不是他走就是你走。”陆芊晴把资料扔回桌子上，神色严肃说道:
“下一次，人事部再耍这样的手段为公司招揽这样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才，你们也不用干了，直接走人。”
任主任连连低头道歉，顺便推卸责任:
“是我们不对，可是程总监说他就这一个亲侄子，我们…”
“难不成豪尚是他程兆林的?你们这样听他的话?公司的招聘有制度也有原则，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财务总监，就是董事长，也不能随随便便想让谁进来，就能让谁进来!”
陆芊晴口气太过强硬，大有领导者的风范，一言一行相连道理，让人不服不行。
德叔和任主任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女孩子的气场。
当年苏兆为也是凭着一身正气打天下，现在陆芊晴也同样以此服人，全公司上上下下的确没有一个人说过“不”字。
处理完程耿洋的事情后，陆芊晴心知肚明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很显然自己很不道德，但为了豪尚的未来，她也不顾别人在背后怎样说自己了。
“什么!”程兆林惊的立刻从床上差点跌了下来，他以为够低调的了，把侄子安排进豪尚。
按理说，程耿洋刚进去三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被陆芊晴查到?
“听说，是因为程公子在健身房里调戏了陆总，所有陆总才…”程兆林的秘书低声说道。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跟他说了八百遍，要低调，不要张扬，这下好了，把他安排进哪里去!”程兆林心烦意燥，伸手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扔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兆林?”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推门进来，她有着姣好的面孔，但是一双眼睛总是阴森森的。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起初是疑问，后来语气都含有责备的意味。
“你都住院了，我怎么就不能来看看你?放心，我已经跟前面的说好了，不会查出来的，你看你紧张的。”
她专注的看向程兆林，程兆林嘴角一抽，也无可奈何对她。
“下次来，给我打个电话，不要这样莽莽壮壮的，我们还没有拿到我们要拿的，现在暴露，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程兆林语气中含有威胁的意思，那女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她坐在程兆林对面，漫不经心的听着。
“你就这么怕那个苏卿文?还是怕她的那个女儿?”她好奇的问他，眼睛紧紧锁住程兆林。
程兆林被她这样盯着，心里很不舒服，他甩开那个女人放在自己手掌上那双纤细的手，不耐烦的说道:
“谁怕她，我早就不怕她了，只不过这个陆芊晴回来了，我的一切计划都被推翻了。”他眉头紧锁，伸手去找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枝，大口抽了起来。
那个女人嘲讽看了程兆林一眼，似乎他所有的心思她全都玩弄鼓掌，她能透过他的肚子，深切感受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你让耿洋进豪尚，结果却被人撵了出来，想想都可笑，程兆林，你说过，万无一失，豪尚是你的，而现在呢？你却坐等别人来抢这份成果。”
她说完，就也拿起桌子上的烟抽了起来。
吞云吐雾最适合流出真心。
“耿洋是你的骨肉，你为什么不把兆林服饰交给他，而是让他进那个豪尚，见也见不得人，整天还要去看那对母女的脸色!”
她越说越激动，退回前进之间打碎了桌子上摆着的玻璃杯。
清清楚楚的清脆声划破了天际，那一刻，程兆林也在悬空中问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
“兆林，别再犹豫了，你藏了那个秘密这么多年，那个陆芊晴最后还不是要回来了，不要心软了，你再不出手，只怕，我们连兆林服饰都保不住了!”
程兆林默默低着头抽烟，陆芊晴不顾自己也救过她一命的恩情，照样翻脸不认人把自己的人辞退掉，日复一日，早晚自己也要赔进去。
“好，我答应你。”
也不过一纸洪流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情，你不想说，我们就回去吧。”陆芊晴递给元津晟一张纸巾，心疼的说道。
她不该来找他的，她不该让他伤心的。
“我们走吧。”元津晟发动车子，带着陆芊晴离开了这里。
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真是糟糕死了，她不知道未来的路到底是平坦还是坎坷，而面对困境，如果不想逆来顺受，就必须要舍得对自己下手。
陆芊晴下了班没有事情跑到邢征雨家里蹭饭，征雨的手艺自是没得说，每次征雨的爸妈感谢自己她都有点良心不安，毕竟总体来说，还是邢征雨无论具细更加关心自己。
她们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终于做好了一桌子菜。
“陆芊晴，你要不要这么能吃，你再这样下去双下巴都要出来了。”
她嘴里这样说着，又自己打脸打自己脸的殷勤给陆芊晴夹了一块鸡翅:
“这个味道挺好的，你尝尝。”
陆芊晴白了了她一眼，站起身来拿过桌子中间的纸巾擦了擦口角的油渍，凑近她，八卦的打听:
“你和那个姓齐的怎么样了？”
邢征雨不想搭理她，自顾自吃饭。陆芊晴也觉得自讨没趣，可是没过两分钟，她又凑了过来:
“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说啊!还当不当是你姐妹!”
“你是希望我说好呢，还是不好呢？”征雨手持筷子，也不放下，似笑非笑问着陆芊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说，哪来这么多废话你!”她夺了邢征雨的筷子，放在桌面上，威胁她。
“就那样呗，不痛不痒的，我们毕竟也只是同事，他心里有人，我住不进去。”邢征雨说道这里，眼神一暗，说多了都是伤心事罢了。
“我看你们公司的许承江似乎对你有点意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看他就挺好的，值得托付终身。”陆芊晴忽然想到那天在医院里的许承江。
这个许承江也算眉清目秀的，虽然没有那个齐皓廷长得帅，可是也不差啊。
“你就是心里装不下别人了，你个小心眼的。”陆芊晴撇了撇嘴。
“可能真的是这样吧，我的心太小了，其他的人又不愿将就。”
征雨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深切感受到，原来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竟然也是如此难以成就。
她什么都不想求，什么也不想要，只求能够远远的看着他，无所谓那些所谓的贪念和痴恋是否妄想为真。
陆芊晴不难理解征雨的一片痴心，尤其是当她也爱上别人之后，爱情是自己的，却也不能自顾自说不爱就不爱。
一头热血洒，断刀抽水难。
她回到公司，正准备开电脑工作的时候，忽然一阵门响，她走过去开门，让她意外的是居然是德叔。
陆芊晴知道那日自己离开后，德叔还是到了那家健身房，替自己申个公道，本来她也不是什么善心的人，那个男子这样当面调戏耍无赖，陆芊晴的脾气也不是好惹的。
让她意外的是，这种事情德叔自行处理就好了，为什么还这么早特地来到自己办公室?
“德叔，有事情吗？”陆芊晴猜想德叔可能是向自己汇报事情的处理情况，还有那个人的身份，她心头一种沉重之感，那个人可能大有来头。
“陆总，不好意思，我们查到那个给您找麻烦的人，是程总监的亲侄子，您看，怎么处理?”
“什么?”陆芊晴觉得好笑至极，居然是程兆林的侄子，怪不得这样嚣张，也让她更加反恶，果不其然，程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们不知该怎样处理，所以来请教您的意思，您看在程总监的面子上，是不是要放他一马?”
陆芊晴不说话，德叔也不敢妄下决定，他小心翼翼又添了一句:
“这个程耿洋也是程总监向人事部推荐三天前刚刚进来的，如果贸然给他教训，我怕…”
陆芊晴眼睛眯起，仿佛是发现了新的秘密，这个程兆林都躺在医院里还不忘作妖，居然还想把自己的人塞进来，这样品德地下的纨绔子弟，把豪尚当什么?
收留所吗？
她正千方百计往外裁去冗余不做事的人员，改革旧制度，大量引进新的专业人才，程兆林却拼了命的把人往里塞。
如果是人才，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也许她说不定还会感激他选贤举能。
可是现在，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愿意让他进来？
她拿起办公室里的电话，立马拨了人事部的电话:
“任主任，立马把程耿洋的资料给我送过来，你们是怎么招人的，这样的人你是怎么放进来的!”
德叔的脸立马就变色了，本来想替程耿洋求个情，以便可以在程兆林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劳苦功高。
谁知道，居然捅了篓子，程耿洋要是被解雇了，以后程兆林见到他不是想杀了他。
很快人事部的任主任就把程耿洋的资料送到了陆芊晴的办公室。
不是她不讲情理，而是她最讨厌裙带关系牵扯利益不清，唯有斩草除根，方能成就大事。
陆芊晴翻了翻程耿洋的资料，什么名牌大学毕业，什么外国留学归来，什么在知名企业当管要任，陆芊晴不傻，她看人很毒，一眼就看出来这根本就是一块朽木。
“三天后我不想在公司看到这个人，不管你用什么借口，否则，不是他走就是你走。”陆芊晴把资料扔回桌子上，神色严肃说道:
“下一次，人事部再耍这样的手段为公司招揽这样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才，你们也不用干了，直接走人。”
任主任连连低头道歉，顺便推卸责任:
“是我们不对，可是程总监说他就这一个亲侄子，我们…”
“难不成豪尚是他程兆林的?你们这样听他的话?公司的招聘有制度也有原则，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财务总监，就是董事长，也不能随随便便想让谁进来，就能让谁进来!”
陆芊晴口气太过强硬，大有领导者的风范，一言一行相连道理，让人不服不行。
德叔和任主任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女孩子的气场。
当年苏兆为也是凭着一身正气打天下，现在陆芊晴也同样以此服人，全公司上上下下的确没有一个人说过“不”字。
处理完程耿洋的事情后，陆芊晴心知肚明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来，很显然自己很不道德，但为了豪尚的未来，她也不顾别人在背后怎样说自己了。
“什么!”程兆林惊的立刻从床上差点跌了下来，他以为够低调的了，把侄子安排进豪尚。
按理说，程耿洋刚进去三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会被陆芊晴查到?
“听说，是因为程公子在健身房里调戏了陆总，所有陆总才…”程兆林的秘书低声说道。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跟他说了八百遍，要低调，不要张扬，这下好了，把他安排进哪里去!”程兆林心烦意燥，伸手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扔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兆林?”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推门进来，她有着姣好的面孔，但是一双眼睛总是阴森森的。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起初是疑问，后来语气都含有责备的意味。
“你都住院了，我怎么就不能来看看你?放心，我已经跟前面的说好了，不会查出来的，你看你紧张的。”
她专注的看向程兆林，程兆林嘴角一抽，也无可奈何对她。
“下次来，给我打个电话，不要这样莽莽壮壮的，我们还没有拿到我们要拿的，现在暴露，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程兆林语气中含有威胁的意思，那女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她坐在程兆林对面，漫不经心的听着。
“你就这么怕那个苏卿文?还是怕她的那个女儿?”她好奇的问他，眼睛紧紧锁住程兆林。
程兆林被她这样盯着，心里很不舒服，他甩开那个女人放在自己手掌上那双纤细的手，不耐烦的说道:
“谁怕她，我早就不怕她了，只不过这个陆芊晴回来了，我的一切计划都被推翻了。”他眉头紧锁，伸手去找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枝，大口抽了起来。
那个女人嘲讽看了程兆林一眼，似乎他所有的心思她全都玩弄鼓掌，她能透过他的肚子，深切感受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你让耿洋进豪尚，结果却被人撵了出来，想想都可笑，程兆林，你说过，万无一失，豪尚是你的，而现在呢？你却坐等别人来抢这份成果。”
她说完，就也拿起桌子上的烟抽了起来。
吞云吐雾最适合流出真心。
“耿洋是你的骨肉，你为什么不把兆林服饰交给他，而是让他进那个豪尚，见也见不得人，整天还要去看那对母女的脸色!”
她越说越激动，退回前进之间打碎了桌子上摆着的玻璃杯。
清清楚楚的清脆声划破了天际，那一刻，程兆林也在悬空中问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
“兆林，别再犹豫了，你藏了那个秘密这么多年，那个陆芊晴最后还不是要回来了，不要心软了，你再不出手，只怕，我们连兆林服饰都保不住了!”
程兆林默默低着头抽烟，陆芊晴不顾自己也救过她一命的恩情，照样翻脸不认人把自己的人辞退掉，日复一日，早晚自己也要赔进去。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