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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白莘

第二十章 借酒撒泼,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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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我,望殊。救救我,我好痛,真得好痛。”毓秀痛苦地倒在她面前,她想伸手,双手被牢牢捆住。

    她看见婆婆,婆婆在对她笑。

    “婆婆,救救毓秀。婆婆,求求你,救救毓秀。”唐晓乞求婆婆救人,婆婆就像是没听见,只是在笑。

    想逃离,她挣扎着睁开了眼。她看见,看见婆婆的脸,没有笑容。她往床内躲,对眼前这个人,她的心里只剩恐惧。

    “怎么了?”婆婆是在明知故问,她不会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她在装傻吗?

    唐晓望着床板,在清心殿一直以来依赖的婆婆,明明昨天她还和自己一起照顾毓秀。

    “看来,你是不想见我了,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婆婆朝唐晓伸手,被躲开。她的双手悬在空中,尴尬地抽了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毓秀?”唐晓叫住婆婆,她还是无法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望殊,很多事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那是哪样?”唐晓不愿相信,她需要一个解释。

    “就算我不动手,毓秀她还是会死,与其煎熬着等死,还不如干脆地死去。你永远不懂想死不能的痛。”

    她终究还是没有解释,任由自己对她误解、猜测。唐晓的心告诉自己,婆婆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可那又是什么呢?她找不到说服自己,真切的理由。

    毓秀死后,她的尸身便被人带走,唐晓不知道带到了哪里?在这皇宫之内,一个小宫女的死根本就不足为奇,更没有资格办葬礼。

    宫里是不允许随便立墓的,她只能在院内大树下将毓秀的衣物葬下。一个人坐在树下,自言自语道:“毓秀,你就安心地睡在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

    手中提着壶酒,这是她在厨房发现的,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刻意放在那的,往常唐晓是未曾看见厨房有酒的。

    她将酒撒在衣冠冢上,剩余的往嘴里送。一时灌得猛了,渗出来的酒撒在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境况下。从小到大,她都被父母保护得很好,滴酒未沾。可是现在,她难受,她所遭遇的一切,压抑着她,令她喘不过气来。

    第一口只觉得这酒苦涩,难以下咽。喝得多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借酒浇愁了。越喝越起劲。

    “没想到,你在这清心殿竟过得如此悠闲,我还是小看你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唐晓不耐烦道:“谁啊?敢打搅本小姐喝酒,要死啊。”

    眼前的身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又重叠成一个。“哈哈,有趣!”她颤悠悠爬起,指着面前人的鼻子。

    那距离明明自己已经看准了,怎么会,竟然戳到了鼻子。嗯,软软的,凑近细看,她晃了晃有些飘的脑袋。

    好漂亮的鼻子啊,嗯,比我的好看,要是我的该有多好。

    这是谁的鼻子啊?还愈细细打量的唐晓,双手被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握住。

    “谁啊,竟敢握住我的手!”

    “你!”唐晓抬头望去,一张俊秀的面庞进入视线。嗯,鼻子的主人竟然也长得这么好看,好像在哪见过?

    “我,我怎么了?”唐晓再次摇摇头,在脑海中搜索关于面前人的记忆。

    “啊,你是御。靳。霆。”一字一句,却比往日说得更加用力。

    “你喝酒了?”御靳霆脸色有些难看,眉头皱了皱。

    “嗯,小酌,小酌了一杯。”唐晓是醉得不轻哪,她自己却不认为是醉了。一只手朝御靳霆比划小酌一杯的概念,另一只手仍被紧紧握着。

    “喂,你干嘛老是握着我的手。”御靳霆闻言放开她的手,她鄙夷地瞥了眼,附声道:“切。”

    绕过御靳霆,摇椅晃地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走去,只是想走走。

    “为什么?在这宫里,所有的人都想着害我。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我不要权,也不要利,他们为什么还是要伤害我?”

    唐晓深吸气,她真得好累,累得快窒息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唐晓重心不稳,身体渐渐倾斜。腰间一冷,脑袋便靠在了一个人的肩头上。

    为什么他的手那么冷,肩膀却那么温暖?脑袋的沉重渐渐逼迫她闭上眼睛,慢慢地,唐晓将全身心都压在了那人身上。

    安全感,令人留恋的安全感……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守在清心殿外的海棠看见御靳霆走出大殿,他的衣角有一大块污渍。海棠伸手,怎奈御靳霆扬手道:“没事!”

    御靳霆的目光未曾落在海棠身上,径直离开。背对着他的海棠,眼中闪过些许落寞。

    御靳霆走了两步,停在原地,低头望了眼衣服上的那块污渍,目光闪烁。

    啊,头好痛啊!唐晓不断敲着头,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对于昨晚的记忆,唐晓模模糊糊的。她好像看见了御靳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她就狠敲了脑袋几下。

    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清心殿?要真是他,昨晚自己那样和他说话,他还不得撕了自己。唐晓瞧了瞧自己完好无损的样子,看来是在做梦。

    醉也醉过,伤心也伤心过了。唐晓就算是有一万个不情愿,她还是得面对婆婆,她还得在这皇宫继续活下去。并且,她的心里是愿意相信婆婆的。真相,只能等到日后婆婆愿意说了,她才能获知。

    心内虽是如此打算的,可是唐晓始终没有主动开口,婆婆更是不会主动和她说话,二人也就这样一直僵着。

    一个平常的日子,一群侍卫突然闯入清心殿。

    “你们干什么?”唐晓正在院内扫地,只见这群不速之客朝婆婆屋内走去。

    唐晓冲上去,见他们拿了婆婆便朝殿外走去。

    “你们凭什么抓人?”唐晓阻住去路,她的心里隐隐害怕着。

    “清心殿守殿婆婆徐念姑,毒死宫女毓秀,我们奉太子之命特来捉拿。”真得是因为毓秀的死,婆婆毒死毓秀是事实,唐晓没有理由阻拦,也无力阻拦。

    她眼睁睁看着婆婆被侍卫带走,诺大的清心殿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救婆婆,可是凭她一己之力,她拿什么救?

    她想撒手不管,若是婆婆和她从未相识,她可以装作没看见,可是相处了,便有了感情。她不可能对婆婆置之不顾。

    伤透脑筋的唐晓爬到屋顶,在那里有个老爷爷总能开解她。

    只是,她等啊等,却始终没有等来老爷爷,老爷爷也遇到难题了吗?为什么他没有出现?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她伸手,一朵雪花落在手掌间,瞬间便被融化。

    在这诺大的皇宫,她到底该求谁去救婆婆呢?

    大雪落在肩上,渐渐积少成多,双肩的寒意袭来,而她却仍旧未动。

    拍散肩头的残雪,下了屋顶,朝殿外走去。原以为殿外会有侍卫看守,却没人。以前她不是没想过离开清心殿,只是有婆婆看着,加之她认为殿内比殿外安全,她便一直乖乖待在殿内。婆婆的事让她不得不出去求人,也许只有他会帮助自己了。

    一出清心殿的唐晓趁夜深,没人注意溜出了长信宫。只是一出长信宫,她就傻了。自己一时脑热只想着去找御靳霆,却忘记成年的皇子是住在宫外的。她又该如何出宫呢?

    她回头望了眼长信宫,她好不容易跑出来。若是现下回去,下次再想出来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你听说了吗?国主在御花园设宴,所有皇子、大臣都去了,尚膳局的人都忙坏了。”

    “就她们忙啊,我们尚宫局的许多人也都被派去帮忙了呢!”

    无意中听到两个宫女的议论,难怪她可以这么容易溜出来,原来今天是国主设宴。这会儿估计长信宫的大半侍卫都随太子赴宴去了。

    所有皇子,那就是御靳霆也在那了!唐晓偷偷跟在那两个宫女身后,自己一身宫女打扮,也许可以混进去。

    跟着那两个宫女来到名唤尚膳局的地方,听到阵阵参差不齐的剁菜声。许多宫女捧着菜肴,鱼贯而出。她慌乱拿起一盘菜肴,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可是她的心却越跳越快。太过顺利,还是有些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见到御靳霆,万一要是被发现了,又会遭受怎样的罪责?

    唐晓咬着牙来到御花园的一处亭子,名唤‘龙泽亭’。虽说是个亭子,却异常庞大,堪比一座正殿,难怪国主会在这设宴。加之周边的美景,确是设宴的胜地。

    唐晓偷偷朝龙泽亭方向望去,隐约看见其上有许多身着华服的人。御靳霆贵为皇子,又是国主嫡子,自然是和国主一同坐在上座。自己又该如何靠近呢?

    送菜队伍缓缓向前,唐晓瞧见前面的宫女上完菜后便从亭子的另一侧退出。亭子只有两个出口,唐晓正站在一侧。周围是湖,一旦被发现,她是想逃也逃不了。想到这,她的双腿有些发麻。她已然踏上那条长廊,身后是其他奉菜宫女,她真得是退无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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