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大侠!祖宗!”

    矮胖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对面老怪物狞笑着亮出了手中一把刀,晃晃对着他:“给我脱!”

    他更加惧怕,可是刀子都戳到了身上,只能眼睛包含热泪,哆哆嗦嗦去扒同伴的衣服。

    老怪物道:“全脱了,一点也不许留,内裤也一样,衣服全都撕成条……哎呦,臭死了!啧,真小,就这样的金针菇也好意思显摆?还不如割了去算了。”

    矮胖子立刻泪汪汪捂住下身。

    老怪物捏着鼻子嫌弃的躲到一边,用刀尖比划指挥着,“把内裤袜子给他们塞嘴里,确保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对,你也是!”

    矮胖子被臭味憋得脸色发青,又被嘴里的玩意儿恶心的想吐。

    在他昏迷的前一瞬,他发誓,他以后一定要养成天天洗内裤洗袜子的好习惯。

    噗通一声,他被自己的内裤袜子臭晕过去了。

    姜苗苗嘴角一抽,免费劳动力没了,她只好亲自上手,捏着鼻子用刀子把这些人的衣服全都割成布条,拖死鱼一样拖到大树边捆了上去。

    “真肥真臭,山里的野兽可以吃顿好的了。”

    忙活完了一切,她拍拍手走人,留下满地的白条猪。

    至于这些人是被冻死还是被野兽吃了,姜苗苗可不关心。这些人一个个目光含煞,明显手上人名可不止一条两条,死了也不值得任何惋惜。

    或者又说,如果被这些人发现的不是武功高强不惧毒要的她,而是不会武功的过路人,那会落到什么样的凄惨后果,更不用说了。

    她绕路回到营地,远远地就听见营地里传来一阵阵的哄笑声。

    “哎呀,你听听,叫的多好听。”

    “这娘子可真浪。”

    “哎,我倒是也想尝尝滋味了……可真是长得漂亮,病弱点才好,床上可是任凭摆布。”

    “我看不行,公子这不是喜欢着呢。你还想着二公子吧,他是会把玩腻的女人送给下人,可是三公子长情,都收回去当侍妾了。”

    姜苗苗瞪眼咋舌,凭她的耳力,当然能听出帐篷里嗯嗯啊啊的喘息声音声——老天,娥媚还真饥不择食,把杨三公子吃了?

    话说回来,娥媚是攻还是受呢?

    她思维发散了一会儿,没忍酌奇心,悄无声息溜了过去。

    杨三公子带了十几个手下出来的,被她出其不意放到了五六个,剩下的自己那方营帐没人敢靠近,说话的人其实都隔得很远。

    她从暗处一下子闪进帘子里,耳边呻吟**声越发大,地上床褥翻腾,她正要瞪大眼睛去看,一根细棍子砰一声敲到了她头上。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丫头。还看,不怕长针眼?”

    娥媚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呻吟声一停,那棍子又开始在床褥子上戳来戳去,“继续。”

    姜苗苗理直气壮:“我捂着眼呢。”

    坐在角落的娥媚,看着她完美的将整只眼睛都漏出来的宽大指缝,呵呵冷笑。

    姜苗苗厚着脸皮装没听见,“地上谁呀?我还以为你被压了。”

    “那个色胆包天的杨三公子和他的美人呗。”娥媚又敲她头,“我是能被压的吗,不是应该我去压别人吗?”

    “没准呢。”姜苗苗一把将棍子拍回去,“你把那女的抓过来,演活春宫?”

    她看看地上躲在被子里翻腾的两个人——明显的,她的声音她的话,暴露了很多信息。

    那两人虽然还在干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喘息声里已经带了难以言说的恐惧。

    也不知道娥媚是干了什么,能把他们吓成这个样子。

    “这两个人你收拾吧,我出去找别人问问。”

    她耸了耸肩,被帐篷里憋闷的气味呛得难受,干脆又掀开帘子溜了出去。

    远处那些汉子还在大声说着荤笑话,她想了想,去了那些被抓来的孝子在的帐篷。

    门帘一掀,那些孩子马上跳了起来,相互抱着躲去了角落颤抖哆嗦。她们极害怕,可是不敢叫出丝毫,生怕被抓走。

    相互抱着,小脸上淌着眼泪,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像一群害怕的兔子。

    姜苗苗心疼了疼,悄悄伸手在唇上一压,嘘一声:“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她恢复了女声,脸上的黑泥巴也在刚才洗去了,露出少女的容颜。

    那群孩子还是警惕地瞪着她,她耸了耸肩,掏出了一个纸包,轻轻打开,小帐篷里弥漫起了香味。

    纸包里满满的烤肉干粮一放出来,那些饿了好几天的孩子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咕噜咕噜咽着口水。

    这是她从娥媚的“追求者”们送来的食物里剩下来的。

    她早就注意到这些孩子们很久没吃饭了,一个个饿得疲惫不堪,被人像畜生一样驱赶着。

    “先吃吧,吃饱了我们再聊。”她随便往旁边一坐。

    她把纸包往孩子哪里推了推,领头的一个小女孩咬了咬唇,飞快伸手拿了过来,给其他孩子分了下去。

    ……

    就在娥媚兴致勃勃看活春宫,姜苗苗拿着食物投喂小姑娘的时候,有一群人,正鬼鬼祟祟蹲在丛林里。

    对面,一群被扒光变成白条猪的汉子捆在树上,已经被夜间温度冻醒。

    奈何撕成布条的衣服捆得结实,一个个呜呜呜叫着,在寒风中扭动着冰冷的身体。

    树丛里,有人嘭一拳砰一脚的打着。

    “郡主竟然扒光了他们的衣服……哎,郡主还不知道她行踪我们已经找到了,今天是该你给尊主写报告信吧?”

    “你去写!写这个尊主会杀了我的!”

    “我不写!我也不要死!”

    “打架,谁输了谁写!”

    “打就打,怕你!”

    白条猪们眼睁睁看着树丛间翻滚起滔滔尘土,几个人扭成一团在地上翻滚砰砰哐哐一顿乱揍,最终还是飞起了一只鹰隼。

    鹰隼速度极快,带着腿上的小竹筒,展翅间跨越了山和水,落到了碧瓦朱墙金碧辉煌的重重宫廷深深殿宇内。

    深夜里,有人伏案批改公文,一手翻着文书,一手把玩着一座小小的白玉雕像。

    雕像是少女,只有粗略的外形,他的拇指在雕塑面容处停顿,指尖灌了内力,轻轻一抹。

    细细碎碎的玉屑粉落下,少女圆圆的杏眼轮廓渐出,他失神迷恋地摩挲着,窗外一声鹰啼,鹰隼飞了进来。

    取下那竹筒,纸条一展,他凌厉的眼微微一眯,目光阴鸷。

    把其他男人的衣服……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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