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女神情衷
    旭把老爸扶着她的肩头的手拿了下来,“我得赶紧找块布,好给你包扎脚啊。”然后,转身去地柜跟前蹲下来,拉开的柜门。

    这时,大倔驴就只剩一只脚在支撑着全身了。由于他年岁大了,平衡力也差了,只有一只脚来做支撑,心里边又极不安稳,这又怎能平衡得了全身?

    于是,他的身子就失控般左摇右摆起来。终于失衡地一屁股坐到了炕上去。谁知只这一坐,屁股却又坐到了几块的玻璃碴子上去了。疼得他又是一阵穷叫唤。

    急需人手之际,旭娘也再顾不得别的了,掀开被子一骨碌坐了起来,然后从旁边抓起衣服就忙三火四的穿起来。

    不过,当她发现女儿很觉新奇的看着她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以为情了。一边穿,一边却又说道:“旭,等我穿完了衣服你再我瞅我好么?”

    旭赶忙收回了视线。一边翻着一个包袱,一边不屑的回道:“妈,你就放心吧,我找纱布呢,哪有功夫去瞅你啊。再说了,你有啥可瞅的呢?脱光了,咱娘俩是一样一样的。想瞅你,瞅瞅我自己也就行了。”

    旭娘撇了撇嘴,没有吭声。继续穿她的衣服。

    一会儿,旭找出了一片纱布。她把纱布往妈的跟前一扔,说了一句:“妈,你给我爸包扎吧。我得出去看看了,是谁砸的咱家窗户。”说罢,转身就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在刚才忙乱中,旭已经看到了窗户上的大洞,还看到了满炕的玻璃碴儿子了。一切果然都证实了她事先的预感。并知道这是有人在报复她家呢!

    旭娘就来帮着大倔驴拨拉掉粘在屁股上的几个玻璃碴子,又找开扫帚把炕上所有的玻璃碴子都扫到了炕梢那里去。

    大倔驴赶忙发话道:“扫到那里就别再动了,饭桌子也别再动了。在派出所来人之前,要保护好现场。”

    旭娘听了,便放下了扫帚。然后用白纱布开始为老头子包扎起了伤脚,还为老对子屁股上的伤涂上些红药水。

    “就是么,该死的,谁这么大胆子?!”大倔驴骂了起来。一边骂着,一边扭头瞅了眼窗前饭桌上落满碎玻璃碴子的饭菜。

    他本来想着跟老婆子办完事后,再起来再继续喝他的小酒,吃他的小鸡炖蘑菇呢,库虚了,应该再补补么。谁知现在竟然全掺和上玻璃碴子了。这他妈的还能吃么?谁的牙这么硬实?这不都白瞎了么!他感到一阵子的痛惜。不由就更来了火气。

    继而想到男人在办事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一个吓字了,一旦把那话被吓缩了回去,它就再也伸不出头来了,这他妈的不是废了么?这不变成老太监了么?想到这里,大倔驴心里的火气就更盛了。

    妈的,等抓到这个家伙,不管是谁,一定要先扒了他的皮再说。于是,当他终于穿好了衣服的时候,就也蹒跚着冲了出去。

    旭自打一跑出家门,就没发现什么目标,但是直感却告诉她,那个砸窗人朝西边跑去了。现在就在前面呢。于是,她就一直往西追去。

    可是一直追到西边的村口,也没有见到个砸窗的人影儿,就连走路的人影没见到。这才发现直感欺骗了他。没办法,只好气咻咻返身往回走了。

    走至半路,忽见前面有黑乎乎的人影正急匆匆的往这边奔过来。夜色过于朦胧了,又离得较远,所以,辨不清那人的相貌。

    忽然间,他觉得直感并没有欺骗他,迎面而来的这人应该就是那个砸窗的。刚才没发现对方,是因为对方为了暂避风头找个旮旯藏了起来,现在觉得风头已经过去了,这才又大着狗胆现身了。

    哼,想得倒美吧!于是她开口便骂上了:“你这个王八犊子的,快给我站住!是不是你砸的我家窗户?就是你砸的了!!”

    “啊,你这个死妮子,怎么骂起我来了,我是你爸啊!”黑影里响起了大倔驴的责备的大嗓门。“你怎么胆敢骂我呢?!”

    旭自对方“啊”字一出口,就听出了是老爸,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这会儿,她赶紧纠正起来:“哦,我骂错了骂错了。刚才我不知道是爸啊。我以为是……”

    “哎呀,我也不敢肯定对方就是你啊,是你开口一骂人,我才听出来是你的动静。”大倔驴忽然一挥手:“好了,不说这个了——前面没发现目标吧?”

    “要是发现了,哪还有刚才的那场误会啊?”旭泄气的道。“爸,别追了,还是赶紧打电话报案吧,让派出所的人来查不就行了么。”

    大倔驴以为然的应道:“好,我这就去村部给派出所打电话去。”

    一边跟旭往回走,一边又探问道:“你觉得这能是哪个王八犊子干的呢?”

    “我觉得跑不出这两个人,”旭掰起手指头道:“一是掉了蛋的老支书,他总是对你不服气,所以就报复了咱家。二是三妮家的人……我为什么不往东边追,却往西边追么?就是因为他们两家都住在西边啊。”

    “哦,原来是这样。”大倔驴恍然大悟。接着就断言道:“我觉得那个宫老蔫可能性大些!”

    “我也这样觉得他。”旭赞同道。“不过,这也只是咱自己觉得。掉蛋的老支书,也有可能是啊。”

    “不管是谁,反正只要一查出来,我都要先扒掉他的一层皮再说。”大倔驴恨恨的道。忽然加快了步子,奔村部而去了。

    乡派出所的人平时到五村来,不管是谁,也不管是因公而来,或是因私而来,都会受到大倔驴的热情招待,每次招待的地点都在大倔驴的家。

    一来二去的,他跟乡政府还有乡派出所的那些干部们,都喝出感情和吃出老铁来了。所以,当晚值班的民警一听是大倔驴家的窗户被人砸了,又是大倔驴亲自报的案,立马悉数出动。

    他们开着警用摩托,不顾路途遥远,风尘仆仆的连夜就赶到了五村。怎么也得对得起平日里那一次又一次的小鸡炖蘑菇和猪肉炖粉条子吧?

    他们对大倔驴家被砸现场进行了一番的认真勘查。又对五村的人进行了逐一排查,最后便跟大倔驴一样,也将怀疑的重点放在了老支书和宫老蔫这两个人的身上了。

    然而,他们很快就排除了老支书作案的可能。觉得老支书受党培养教育多年,应该说思想觉悟还是有的,所以,不管下没下台,都不至于做出这种下三烂的事情来的。

    那么宫老蔫呢?联系到三妮被人划破脸的事,以及三妮与宫老蔫的表亲关系,特别是宫老蔫曾经为三妮出过气的事,最后就觉得砸窗的事应该就是宫老蔫所为了。

    这跟大倔驴父女的怀疑合上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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