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兮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满头珠翠华服的自己心里不觉失笑。“母亲这样会不会太浮夸了一些,我才不要这样出去呢。”

    沈氏看着镜中的澜兮“没什么不妥啊,其他府的小姐比这还是多的。”

    澜兮一脸的无语呢喃道“那别的小姐得带多少啊,还不得累死啊?”

    沈氏有些情绪滴落“母亲所剩的东西不多,也只有这些还能带的出了。”

    澜兮听着心里也是酸“母亲别难过,女儿听母亲的就是。”

    沈氏听着心里一股暖流流过,唇角微微挂起笑意“兮儿懂事就好,母亲也是为你好。你听母亲的,必不会让你吃亏就是。”

    澜兮看着沈氏苍白的小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容便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女儿都听母亲的,只要您高兴就好。”说着便也不与沈氏争辩,便随着沈氏折腾了。

    看着沈氏那一副欲嫁女的姿态,将自己弄的花枝招展的也觉好笑。就一个宴会而已,像要相亲似的。

    想起以前自己与齐天宇参加宴会时,齐天宇也是这般打扮自己。一身白色的短尾晚礼服,一双水粉色的高跟鞋,挽着齐天宇的胳膊出现在宴会上全场都瞩目着。

    齐天宇请自己跳第一支舞,看着齐天宇注视的目光海澜脸微红着。四处传来一阵的窃窃私语声真是一对壁人啊,不知是哪家的。

    旁边的人一个夫人“你可别乱说,那是齐氏的公子千金齐天宇与齐海澜人家可是兄妹。”

    ”我还以为是恋人呢,这兄妹关系真好。我家的那兄妹俩整天像仇人似的,哪这般和睦啊。”

    想着以前的种种,澜兮不觉嘴角挂起微笑。眼中全是与齐天宇各种宴会的情景,心也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正想着沈氏又出声叫了澜兮一声“兮儿走了,你怎么了?半天也不回母亲的话。”

    澜兮从回忆中惊醒“啊…无事,母亲不用担心。咱们走吧,时间快来不急了。”说着拉着沈氏出了门,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异常。

    府门处周澜然一身桃红色的旗装马甲衬得人格外的妩媚,加上天生的媚骨更是无尽的风骚。

    见沈氏澜兮出来忙行至二人身前行礼“见过母亲,长姐。”

    沈氏也未看她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澜兮望着她“妹妹起来吧,脚可是好了?”

    周澜然听言心里无尽恼恨“谢长姐关心,我皮实的很已无大碍了。”

    澜兮轻笑“既然妹妹无事,我便放心了。看妹妹今日打扮还真是好看,定会艳压群芳的,我还真是替妹妹高兴呢。”

    周澜然望着澜兮的一身姜黄色的绸缎旗装心,里恨不得撕碎这件衣服。这么好的衣服居然是属于这个丑八怪的。心里也是酸,但面上不显“长姐今日的衣服也甚是好看,必是谁也比不过的。长姐也不用自卑的,就这衣服就够吸引各位公子注意了。”

    澜兮看着她不觉失笑,她从未想过吸引谁。对付她们,她也只想靠自己。也不想与她多做纠缠,

    “还是妹妹需要那些公子注意,姐姐就不需要了。咱府马车不多,只能麻烦妹妹与竹香候妈妈蜡雪同乘一辆马车了,姐姐先走了。”也不等周澜然回话,起身上了沈氏的马车。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周澜然望着那离去的马车双手扯着帕子怒道“我看你还能高兴几日,等宴会过了我娘扶了正,看我怎么收拾你,今日的帐我会给你们记得的。”说着转身上了马车随行而去。

    沈府的花园内,一片姹紫嫣红迷人眼。白玉兰紫玉兰争相斗艳,醉香含笑与大叶冬青相辅相成。几株杜鹃开的甚是艳丽,澜兮被这院中的景象所吸引站在杜鹃花前移不开步。

    这时人群中一个小姐出声“沈小姐来了,我们过去看看。”众小姐听言纷纷都起身围了上去,与沈婷寒暄着拉着亲近。

    沈婷一身天蓝色的绸缎旗装,梳着斐云鬓显的人格外的高挑清修。为人高贵,确一点官女架子没有,也热络的回应着众小姐的话。

    猛然间抬头看见远处杜鹃旁的孤寂身影,心里莫名的一股想安抚的冲动。“那是何人?为何不来与我们一起。”

    周澜然望着花下的周澜兮出言“那是小女的长姐周澜兮,前日才从寺院归来。在寺院三年,不懂规矩望沈小姐见谅。”

    沈婷闻言挑眉看了眼周澜然“哦,早听闻我大同有一表妹。今才得见,怎么也得去问候一声才是。”说着起身奔向澜兮而去,众小姐也起身跟了上去。周澜然看着那带人离去的沈婷心里一紧,难道沈婷想帮周澜兮。

    澜兮忽觉周围多了许多人,抬眼望去正见沈婷在打量自己。“沈小姐安”澜兮说着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沈婷轻笑着,带着一股子随和“不用多礼,按说我该叫你一声表妹的。这些年也未得见,如今见了也是不识得,倒是你庶妹说了才知。”

    澜兮一脸的不卑不亢不巴结的“表姐说的是,以前长听母亲提起表姐一家的。但表姐远在京都想见面也是不便,如今也算是识得了。”

    沈婷还很少见这小地方的官女对自己不巴结的,倒是心生敬畏。只是不知这心智如何?“是啊,路途遥远也是可惜。前两年前曾回到大同,听说你病了去了寺院静养,不知现下可是大好了。”

    众小姐听言也是一惊,送往寺院养病是人都知道是借口吧,以前便听说过周大小姐疯了的传言。寺院只有犯错的人才会送到那里去,看来所言非虚啊。

    澜兮如鲠在喉,这沈表姐是有意刁难吗?看着那一双双瞩目的眼光与周澜然那双幸灾乐祸的眼神只得苦笑着摇头“现下已是大好了,谢沈表姐关心。当日出痘命悬一线,幸得佛祖召唤高热五日之久还得清醒。连大夫也是直呼太过难得,所以病愈后特前去佛前伺候三年。已是感恩之心,为此与沈表姐错过了见面也甚感遗憾。”

    众人听言也都觉不可思议窃窃私语“果真是有福之人,高热五日还安然无样。这事我听人说起过确,确有此事。”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过,如今出痘的能有几人活下来啊,这周大小姐命真大。”

    沈婷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也觉澜兮挺机智,三眼两语化危为安“表妹果真是大富之人,竞得佛祖庇佑,他日必有后福的。”

    众人这边说着远处的男子望着那张痘印的脸停住了脚步,心猛的收紧。“沈严是她吗?我没看错对吗”男人对身边的小厮忙问着。

    沈严不解的抬头望去猛然惊声“是她是她,公子真的是恩公。不过怎的变成了女子了。”

    沈潇拍着额头“是啊,我当初怎么就为想过她会是女子呢。而是茫茫大海中去寻找一个叫周元魁的男子,你快去查查她姓甚,名谁,是哪府的。在告诉父亲母亲我留这了,就不去前厅了。”沈潇急切的一口气交代完,眼睛确一动不动的盯着澜兮看。生怕一眨眼间,澜兮又消失了。

    沈严看着沈潇的表情“小的这就去办,这次断不会在让恩公消失了。公子放心,小的肯定能办好的。”说着转身奔向前厅。

    沈潇望着那身影呢喃“是啊,这次绝不会在让你消失了。”说着拳头紧握,一下证明自己不是做梦。看着那说话的模样,嘴角微翘心里一丝异动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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