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闻言一把捂住了竹篮的嘴,怒声呵斥道“不许胡说,今这事谁也不许外传,否则会害了小姐的。”

    竹篮点着有将竹香的手拿下“竹篮知道了,可是我不说也会有别人说的。刚才小姐那么大声的在院内喊,怕是所有的人都能听见的。”

    竹香听着面露难色,是啊她该想到的。想着看着竹篮道“竹翠和韩氏都是跟了小姐多年的,该是知道分寸的。一会我且去在叮嘱一番,别漏了风声。你且在这看着小姐,千万别在出什么差错了。”说着也急不可耐的走了出去,竹篮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只能嘟起小嘴守候在门边。

    竹香一路的行着,看着下起的淅沥沥的小雨心里也无尽的哀伤。小姐,你到底是有多少事是我们不知的啊。为什么从裁以后,你会变化如此之多呢。

    文雅院中

    李姨娘面色微愉的道“听说昨晚她又发疯了?找什么哥哥。”

    孙婆子一脸的喜色“是啊,听说闹的还挺厉害的,又哭又闹的。”

    李姨娘用绢帕轻抚着裙子上那本就没有的灰尘道“明天叫澜彩多去她那走走,有好处的。澜惠就不用去了,总要防着万一。”

    孙婆子听着确呆愣在原地,不解李姨娘这是怎么了。居然叫二小姐跟着个疯子在一起,有些不解的问着“姨娘这是为何啊?万一她发疯干出什么事来,连累了三小姐怎么是啊”

    李姨娘的眼中闪过一抹谋划“我总觉得,她不是一般的人。不像是失心疯的病人,她头脑还是很清醒的。而且几次都转危为安,还能攀上沈家。日后有什么机缘也是说必不定的,澜彩是个有心思的放在她那我放心。”

    孙婆子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周澜彩是她一手带大的。拉长声音道“姨娘,您又何必如此算计呢?以你与老爷的情分,无论以后怎样都是少不了您的好处的。”

    李姨娘闻言轻笑,看着孙婆子道“情分?还哪来的情分了。从周元魁死后就没什么情分可言了。我可不是沈氏那蠢货,居然事到如今还一心的相信男人。家都不要了扑奔老爷,嫁妆都用光了。如今她又换来了什么。”

    孙婆子看着李姨娘一脸的激动,忙出言安抚“姨娘多虑了,虽然在周元魁公子的事上老爷对您有些怨言。可是姨娘与老爷情分毕竟是不一样的,当年若没有姨娘老爷也不能娶到夫人,也不能有几日的富贵。何况如今看着张姨娘也是败了,您该为大公子挣一挣了。”孙婆子说着一脸的忧色。

    李姨娘闻言在贵妃椅上伸了伸腰,长出了一口气“放心,张姨娘还能在斗一斗的。不用为大公子的前程担忧,何况不是还有我呢吗。为了他我可是连嫡长子都能弄死的,还害怕他出不了头吗。”

    孙婆子脸上闪过一抹狠厉“若大公子日后能有个好前程,也不妄您这些年苦着自己了。整日还要受那夫人与张姨娘的气,本来这夫人之位就该是您的。”

    李姨娘伸出那白皙玉手在额头轻轻挤压,提到这个就有些头疼。可还是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有什么的,女人这一辈子就图个儿女有个出息不是吗?何况当日与老爷,咱们府里人是不同意的。若不设计了夫人,弄来这官位怕也是不成的。”

    “也不妄姨娘这些年姨娘帮着老爷筹划,好歹没算白费”孙婆子也感觉安慰。

    李姨娘听言确不以为然,当初帮周世洪设计了是不假,如今他也感恩。可是周世洪对权利的欲望是她远远不能控制的。从她进府后周世洪就从未提过要将她扶正之事,可是前几日确为了在能晋升险些扶正了张姨娘。想着心里微寒,对孙婆子道“你把认亲的事传给关着那位,老爷虽然面上还对我好,可是咱们也不得不谋划着。且看她们斗吧,我看着就是了。对了以后不是大事别叫她来回事了,别漏了风声。”李姨娘揉着眉心走进了卧寝。

    “姨娘放心就是,老奴这就去办”孙婆子说着走出了房门。

    城门外。

    沈潇看着周世洪与沈氏神情有些暗淡,沈夫人看着也是心疼。不禁笑着出言问道“怎的,昨日刚认了亲,今日就不见澜兮前来想送啊。莫非不是把这义父义母的忘记了。”

    沈氏闻言忙福了一礼“怎么会呢,澜兮最是惦念你们不过了。只是昨日怕是着了风寒,今日头痛难耐。今晨怎么都起不来床,特意叫我来给你们陪个不是。”

    沈潇一脸急切的道“澜兮她怎么了?可有看过大夫。”

    沈氏深知沈潇的心意,怕他多有惦记。忙回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感染了风寒,已经看过了大夫。现下已经吃了药睡下了。还劳你们挂念着”

    “难怪昨日我便看着她有些怪异,谁与她说话也不搭言,原来是病了。”沈婷一脸的懊悔“早知她不舒服昨日便该请大夫来瞧的。”

    “劳沈小姐惦念了,有你这样的姐姐是兮儿的福气啊。”沈氏说着又轻拂一礼道“我带小女谢过各位了。”

    “哈哈哈真是和睦的一家啊,不过在这样怕是黑了赶不到客栈了。还是赶路要紧啊”沈中其打断几人的对话“出发吧”

    周世洪忙道“送沈大人,愿沈大人一路安好。”

    沈中其微一点头便迈步要上车,沈潇一把拦住沈中其的去路到“父亲,我想起看看澜兮在走。不然你们先行赶路,我随后就到。”

    “潇儿,澜兮有大夫瞧着,你去做什么?还是早些赶路吧,回到京都你的婚事要紧。”沈中其一脸的恼意回了车上道“出发”

    沈潇望着那缓缓而行的车队,又转过身来看着那高高的城门内。心里无尽酸涩,他有多想回去看看她,又有多想不在离开啊。可是还是握紧双拳呆看着,他怕自己忍不棕去。

    “公子走吧?老爷已经催了。公子”身后沈严不断的出言催促。

    沈潇一闭双目,猛的睁开转马头策马而行。眼中一阵的酸涩,澜兮等我,一年后我定娶你。

    澜兮由竹香扶着站在院内。

    竹香看着一脸惨白的澜兮,心里也是心疼“小姐可是好些了?以后可别在喝那么多,多是不好过啊。”

    澜兮眼中空洞的望着远方“想必他们已经走很远了吧,能出去真好。”

    竹香以为澜兮对沈潇还是有情的,此时心里定是难受才说出此言。便开口劝慰着“小姐,您别难过,若沈公子有心,总会再见的”

    澜兮看着那蔚蓝的天空,由于昨夜下过雨今日格外明亮。“不希望再见了,最好今世就如此了。我害他的够多了,无需在添伤害了。”

    竹香听言也是心里一紧,想起沈婷的话便不在多言。

    雅院中

    张姨娘将一白瓷茶碗摔着地上怒声道“这个贱人,自己发疯还害了我的然儿。如今还有这般福气认了沈中其为义亲,我不服,不服。”说着又一个茶碗也碎裂在地。

    高婆子嘴角挂起一丝奸笑道“姨娘莫要气坏了身子,左不过还有十几日的禁足。只要您出去尽心的伺候老爷,还不是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张姨娘闻言豁然开朗“是啊,老爷最疼我不过。只要我出去,还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张姨娘说着又有些难过的道“可是她都认了沈中其为义父,我又能拿她如何呢?我的然儿还不是白白受罪了。”

    高婆子一脸献媚的道“姨娘您糊涂了”

    “妈妈这话何意?”张姨娘有些不解。

    高婆子的嘴角微微一扬,眼神中透出一股轻蔑的笑容“不能对她如何,就对大小姐好些吧。大小姐脸这样,寻人家怕也是难的。您给她找个好人家,沈大人还能说什么呢?”

    “好人家?那不是便宜她了?”张姨娘说着看向高婆子,心道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高婆子看出张姨娘的疑惑,忙解释道“老奴看都司府的章佳公子就不错,还是您亲外甥。到时还不是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妈妈会不会弄巧成拙了?那雷儿可是在她及芨礼时便提起过,要那了她的。”张姨娘说着有些拿不定主意。

    高婆子闻言失笑,那章佳雷的脾气秉性她是最了解不过的。一脸讨好的道“姨娘对章佳公子的人品还信不过吗?这么长时间那府里凡事有姿色的都开了脸了,你看他对哪个又好的超过一月了。更何况是大小姐这副长相的了,怕是几日便会忘得干干净净的了。你瞧他从大小姐及芨礼后,在有来问过此事吗?”

    张姨娘闻言大笑道“是啊,我是该相信雷儿的人品的。呵呵呵,那我便对大小姐好一些就是了。过几日解了封禁我们就去告诉老爷这个好消息,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呢。”说着嘴角一边微微上扬“周澜兮,你就到章佳府好好的享你的清“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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