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奇一脸的恼意,没听说过谁弹奏一曲还要挑人的。乐姬有都是她非要挑个男人,还与自己说要与别人琴瑟和鸣。

    周澜便也没有耐心与他多过纠缠,一伸手挡住了慕容奇已经张开的的嘴道:“第三个条件是要韩梅与竹香可以随意进出给我买我需要的东西,别人去我你放心。所以你必须要给她通行让她来去自由,免得误了我的事。第四个条件是皇上赠予我的金子我要作为嫁妆送入李卓的外宅,等过几日竹香无事了与李卓一同押送。第五我要在献艺的地方盖了六米以上的高台,下边摆放这旋转型带尖的木器或者是铁器都可以。”

    一口气将话说完手慢慢的放了下来,看着慕容奇的眼睛:“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若不然爷就照办,若不然将周府所有人都拉来妾身与他们一同阴曹地府在团圆。”

    声声震心,没给人留有一点转圜余地。要么她与周府一同去死,要么慕容奇答应自己的条件。

    慕容奇能看出她眼中的决绝,看着她的手从自己嘴巴挪开时他的心也莫名的觉得有些什么在抽离。

    伸出大手将她的手在半空中抓住:“周澜兮,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你可别惹恼了爷,那后果不是你与周府所能承担的。”

    周澜兮突然笑魇如花的笑了起来,如今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吗。

    唯一的机会她不得不用尽全力去争取,伸着另一只手点着慕容奇的胸口:“爷要想知道我耍什么花样,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本该生气的慕容奇确看着那张脸看呆了,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如今就这样笑着看着自己。

    手稍一用力,周澜兮整个人被代入怀中。

    低下头深情的吻住那张朱唇,像个贪婪的乞食者不停的吞食着她口腔内的甜美。

    多日不见的思念化成动情的呢喃:“澜兮……澜兮……”

    周澜兮感受着唇上制热的温度,心莫名的漏了一拍。

    可是耳边萦绕起那日日夜夜传来的声音,确让她觉得恶心无比。

    也许这对一个古代女子不觉得有什么,但在她眼里确如同踩到狗屎一样让人恶心。

    双手不停的推拒着慕容奇的身体,偶然间发出破碎的声音:“别碰……我,松开……恶心……”

    多日的思念转化成如今的迫切,慕容奇又如何能轻易的放开呢。

    任由着周澜兮如何的推打,慕容奇都是纹丝未动的手还在不停的探取着。

    将她抱起直放到床上,所有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冲向下身。

    周澜兮感受到他的制热与手间不停下滑的触感,只觉胃猛的一抽,一口污秽直喷在慕容奇的身上,侧过身去不停的干呕着。

    慕容奇看着身下不停呕吐的人也是有些蒙,拍着她的背脊:“你怎么了?爷叫人去给你寻太医来。”

    周澜兮抬起双眸,用手擦拭着嘴角的污秽物:“别碰我,妾身天生的贱命确最见不得脏东西,只要不见脏东西所有的病自然不治而愈。”

    一句话就一同晴天闪雷一样劈中了慕容奇,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双凤眸中满是嗜血的光芒:“周澜兮你在说一次!”

    周澜兮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既然选择了就绝不后悔:“我说你叫我觉得……”

    话没说完胃里就又是一阵翻滚,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黄水涌了出来。

    一顿一碗的粥食早已经吐在了慕容奇的身上,如今只剩这清水可以从胃中呕出了。

    慕容奇看着她的模样,感受着那骨瘦如柴的身体不停的在身下转动,刚才的怒气也随知消散。侧过身去下了床,连头都未回的走了出去。

    周澜兮看着那背影确是一滴泪水流了下来,抹干嘴角的污秽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平静。

    见慕容奇就这样恼意的走了出去,竹香加快了脚步走了进来。

    看着不停呕吐的人,急忙拿过一旁的痰盂为周澜兮接着。

    嘴里还在既心疼又难过的道:“主子……那家老爷不是三妻四妾的,您这是图什么啊?”

    周澜兮只觉胃里火辣辣的,擦着嘴角的污秽:“只有如今做的决了,日后他才不会太为难你们,你们也能过属于你们的幸福祥和的日子。”

    “主子您说什么?奴婢并未听清。”由于刚吐完周澜兮说话的声音小如蚊蝇,又拿手挡住嘴发出的声音,所以竹香根本没听见。

    “没事,就是告诉你今晚让李卓进院来见我,我有事情吩咐。”

    “奴婢醒得了,前几日便已经提起过了,他说只要主子吩咐便随时可以进来。还有……这是他去大夫那按您症状配的药,许您吃了就会好许多。”

    周澜兮看着那药突然想哭,如今的竹香是她最最惦念的。

    可是为了给竹篮报仇,她不得不豪赌一回。

    伸手拉起竹香的手:“不用了,当初太医都治不好我的病又怎么会是一个大夫就能治好的呢,我就是时常惦念竹篮,所以胃里有火而已。过几日便会好了,你别挂在心上。”

    竹香也知道她的性子,也是点点头:“那主子您休息,奴婢收拾了便去寻李卓来见您好了。”

    “你收拾吧,明日便是竹篮的满月了,我想为她抄写佛经为她焚烧也好叫她早登极乐。”说着已经缓慢起身,走向西三间的书房内。

    站在书桌前,手不停的挥舞着。嘴微微一张一合的为竹篮念着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  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  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

    就这样一直抄写着一直深念着连完饭都未用,她希望多积攒一些福慧带给竹篮。

    相信在一次投胎,竹篮一定会转投个好人家不在受这般苦难。

    皓月当空,一如既往的声音又如实的传来,没有半分的遗漏全数进了周澜兮的耳朵。

    她不知道侍寝的女子都是多能叫……床,还是这古时的墙壁太不隔音,弄的每个夜晚她的心都如同一遍又一遍的受着刑罚。

    竹香瞧着门走了进来:“主子……李大人来了,不知道您要在哪里见他。”

    周澜兮暗藏下内心的沉痛,看着竹香:“你叫他进来吧,你在院外给我守着些,别叫影子将话听去了。”

    这样神神秘秘的还真叫竹香好奇,但此时没那么多功夫可以浪费。

    转身走了出去叫李卓进去,自己则是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外。

    李卓一进屋内便单腿跪地行礼:“周主子,不知道叫属下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周澜兮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卓:“双腿跪地”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确震惊了李卓,要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当然也跪君王主上,但这跪女人还是没有过的。

    看着周澜兮的一脸凝重,另一只腿也是慢慢的曲回,缓缓的落地。

    周澜兮满意的点点头:“竹香从小便没有父母,如今也不知道身在何方。我这做主子的就暂代一回她的父母,问你几件事由。”

    暂代父母岂不是要商讨婚事,李卓忙一脸高兴的道:“周主子问便是,属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知道你也是忠心护主,但我想知道若是哪日太子殿下想杀了竹香,你这做为下人的又如何抉择?”

    李卓神情有一些迷惑的看向周澜兮,他不知道为何会有此一问但还是一脸诚实的接言:“属下虽然违逆不了爷的意思,但一定会挡在竹香身前。”

    “好,像个男人。那我在来问你,当日应允本侧妃的彩礼是否会一心一意的执行,没有一丝的不愿或想尽办法折中。”

    李卓有一些无奈的低下头:“不满周主子,属下与爷一样都受到过庶出的欺压,所以属下宁愿只守竹香一人白头到老,绝不生出二心在娶妾氏。”

    周澜兮对李卓的回答也是很满意,将竹香交给他自己也就放心了。

    一挥手臂:“起来吧,有你这话我便也能放心的将竹香交与你手中。只是有些事我希望你能瞒着爷替我去查探一下,我想等到有了结果自己当面证实我那日的清白。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李卓自然是愿意的,看着慕容奇每天好像纸醉金迷的,但只有他知道,慕容奇其实有多在意眼前的周主子。

    若是能解开二人的心结,他自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满意的点点头:“只要不是对不起爷的事,属下愿意听从周主子安排。”

    周澜兮呼出一口浊气,就算有对不起慕容奇的事也不让李卓去做,她可不想竹香的幸福在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点点头:“自是不会,由于事关重要万不可走漏风声,你且附耳过来我说于你听。”

    虽然有一些尴尬,但有些事就是隔墙有耳。起身靠近周澜兮,听着她朱唇一张一合的吩咐也是点着头。

    带一切说完周澜兮才坐起了身:“事关重大,三日后宫中景华苑的献艺你定要带着竹香远离,不然我怕事败有会连累竹香。你且定要谨记,无论她醒来如何要回来,你且一定不能应允她。”

    “属下明白,周主子放心就是。”

    所有事安排稳妥周澜兮也是松了一口气,对着李卓一摆手任由着他走了出去。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粉拳紧握,她要将这里的一切都了解在三日后的献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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