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太震撼,直接让在场众人大脑当机数秒,话说这时代民风并不开放,当众搂抱已属不雅,更别提接吻了。

    我气他夺我初吻,更惊诧万分,他可知,他这样做虽是‘表明’了态度,更是将他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中,只怕不到明天,他的举动就会被人们以一种妖魔化的形式风传。而我,最多被形容为风流王爷,只会被人艳羡。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气急败坏的连彤,她不可置信地指责:“然儿,你怎能、怎能与她做这种事!”

    凤羿然的唇只轻轻触了我一秒,此时早已低垂着头。他的脸朝向我这一边,其他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其实我也看不到——他的头垂得实在太低了,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比常人长出许多的睫毛,柔软细密。

    他没有理会连彤,似乎也不打算理会,我想象不到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令原本下定决心私奔的他放弃了计划,而连彤对这一切显然是不知道的。

    “怎么,你有意见?他不能和我这样,难道要和你吗!”我的声音阴森冷厉。和凤羿然的帐可以慢慢算,但是我绝不能容忍一个外人对我的事指手画脚,我是王爷,更多的时候考虑的是大局,而不是私人恩怨。

    连彤迟迟得不到凤羿然的正面回应,渐渐明白了什么。

    “凤羿然,我算错看你了!”她秀气的脸扭曲的有点狰狞,“王爷别被他骗了,他根本就不是爱您,他贪图的是您的权势!”

    “哦?”我挑眉,凤羿然还坐在我腿上,我能清楚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面对如此指责,他依然低着头,不肯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表情。

    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得意,我不羁地笑道:“这又如何,本王也并不爱他,只是看上他的美貌而已。”

    连彤被我堵得无话可说,那边凤英气得不轻,尽管对儿子的行为很是不满,但关键时刻必须维护他,否则整个凤家名誉不存。“连彤你闭嘴!再多说一句,带上你的父亲,都给我滚回连家!”

    连彤有瞬间的迟疑,很快又恢复过来,言下有威胁之意:“事已至此,难道凤家还有爹爹和我的立足之地吗?”

    凤英满脸怒气,又不敢明说,只隐晦地道:“你给我立刻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要云洲的铺子。”她直接开价。

    云洲离南郡约三千里地,隶属西康王的治下,凤家在此设有两个店铺,之前连彤就是要被凤英赶到云洲去的。

    凤英斟酌着,如果连彤撕破脸皮,最多也就是说曾和凤羿然互生情愫。成亲前她曾派奶爹检查过,儿子守宫砂仍在,因此不论连彤怎么说,只要死不认账,说连彤诬蔑就可,犯不着损失两个收入不菲的商铺。“你想钱想疯了吧,我凭什么把铺子给你!”

    连彤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既然知道了和凤羿然的不可能,她便没了顾忌,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全都摆到了台面上:“就凭我爹爹帮过你,当年若不是我爹爹求我娘帮你渡过难关,凤家早就败了,怎么可能超过连家,坐稳南郡首富的位置!”

    凤英讥笑道:“凤家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我呕心沥血的结果,否则就凭你母亲当初借给我的那点银子,能做点什么?”

    “我母亲借你三万两银子,怎能叫一点?”

    “三万两,哼,还不到凤家百分之一的财产!再说那三万两早连本带利还给连家了,你现在来和我说这些,不觉得不合适么!”

    “无论怎么说,爹爹他有恩与你,你忘恩负义!”

    “我若待你爹爹不好,那叫忘恩负义,这全南郡的人有谁不知道,你爹寡居十几年,带着你在我凤家白吃白喝,我养你不说,还供你读书,教你经商,现在还发你工钱。如果说报恩,十几年该报的早就报完了,倒是你,觊觎我家然儿不成,如今倒打一耙想要敲诈勒索,要说忘恩负义,有谁比得上你这只白眼狼!”

    “你颠倒是非!然儿他与我两情相悦,是你贪图富贵,逼着然儿嫁给他不爱的人!”

    “笑话!然儿爱慕王爷已久,怎会看上你这一无是处的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样貌、家世、学识哪一样比得上王爷?我儿从小就是南郡的神童,长大了更是南郡有名的三公子,你连给我儿提鞋都不配,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

    年轻的连彤怎是老辣的凤英的对手,她说一句,凤英能补她十句,我终于领悟了做一个成功商人的必备素质——口才。能将没的说成有的,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何愁银子赚不到。

    她俩吵得不可开交,其他人听得津津有味,我却越来越不耐烦。

    “够了!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干是吧,想吵架回去吵,都给本王滚蛋!”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面部表情千奇百怪,我懒得理她们,吩咐道:“收桌子,清场。”

    连彤因为对我行了凶,仍被侍卫按捺跪在地上,我皱眉,十分不喜她自私的模样,对身后的管事道:“将此人赶走,此生不许踏入我的地盘半步。”

    我意欲起身,将别扭地坐在我腿上的凤羿然推开,他立刻站了起来,仍低着头,谁也不去看。

    “跟我回房。”在经过他身边时,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心里,有好多疑团,也有好多怒火,都等着他给我一一解释。

    他没有说话,默默跟在我身后,有几次,我几乎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回头找他,却见清瘦的身影一直走在距我三步远的地方,那张倾城绝色的脸始终低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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