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说她人在外地,今天回不来,李雅静泄气的叹了口气,她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注意到她一直很在意的遮挡着那些他留下的痕迹,大力猜,她怕是现在不敢回家,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是因为这个吧?

    谁让这些痕迹是他留下的,谁让他的心又有些心疼了,虽然说了千万句,以后不管她,远离她,可一见她为难,大力还是忍不住的问:“是不是没地方去了?”

    李雅静肉感的小嘴嘟囔道:“要不是你,我会没地方去吗。”

    嗯,还真被他猜着了。

    腾出手,大力不知在哪变出几把钥匙,眼睛看着前方,把手里的钥匙递给李雅静,“拿着这个,一会我送你过去,那里你可以随便的住,住多久都没关系。”说完在心里又补了一句,最好能住一辈子才好。

    话说的这样大方,李雅静看着大力,“那不会是你的家吧?”

    大力也不隐瞒,点点头,“是我的家,不过,我很少住那里。”

    知道他是当保镖的,要住在老板家里,可是,万一她住在他家的时候,他半夜跑回去怎么办?

    今天在车上都差一点,李雅静猛摇头,她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回家宁可被妈妈逼问,或者骂一通,那也比送羊入虎口好啊。

    李雅静做好了决定,把钥匙又还给大力,“谢谢,我不去你家,我还是回家去吧。”

    猜到了她的担心,大力接过钥匙啪的一声又扔了回去。

    他的人品在她心里一定大打折扣,他这回不但是学历不够了,一定又被她扣上了流~氓的帽子。

    在他的坚持下,她才说出家里的地址。

    坚持送她回家,是对她,也是对自己的负责。

    她现在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浮想联翩,如果她被父母打骂,那他是不是还可以出面帮着解释一下,这事反正也解释不清楚,那就替她挨一通打骂总是可以的。

    车子七拐八拐,拐进一个弄堂里。

    大力皱皱眉,北京城还有这样的居民区吗?或者说,贫民区更为恰当。

    见他皱眉,李雅静忙解释,“我父母在这里住了一辈子,我也是在这里出生的,不过,这里也快拆迁了,这的老房子留不了多久了。”

    住在这里几十年,产生感情是自然的,不过他这个外来人,还是希望这里赶紧拆迁了好。

    车子越是往里开,弄堂越窄,李雅静指了指前面,“我家到了,你就在这停车吧。”

    “我送你回去,这样可以向你父母解释一下。”大力依旧没有停车的意思,继续往前慢慢开着。

    让他去和父母解释?还是算了吧,那样只会更糟。

    眼见着妈妈就在家门口的菜车上买菜,李雅静慌了,再一次抓住大力的胳膊,“快停下,我不用你帮我解释,我妈妈在那呢,让她看到你就完了。”

    点了一下刹车,大力把车停下了,看她害怕的样子,什么让她妈妈看见他就完了?

    他还好心的想替她担过,原来她是怕自己露面被父母误会,终于明白她怕什么了,怕是她的父母还指望她飞上枝头变凤凰,脱离这个让他们住了几十年的巷子?

    想想也能理解,就像他的家乡,他再怎么依恋,再怎么有感情,不也不愿意永久的留在那里吗。

    打开车门,见李雅静慌慌张张害怕的样子,忍不住拉住她,安慰道:“别怕,没事的,就说你那些痕迹是被蚊子咬的。”说完,大力还笑了笑,目送她下车,然后快速倒车,快速离开。

    蚊子咬的是这样的吗?她要敢那样和妈妈说,一定会被严刑拷打的?

    李雅静吐吐舌头,对大力的话,她来不及细想,赶紧捂着脖子,想偷偷溜进家去。

    李母正全神贯注的和小贩讨价还价,李雅静听到妈妈正因为两毛钱还在那里和小贩墨迹,心里一酸,忙闪身想溜进院子。

    恰巧这时,隔壁的王婶看见了她,喊道:“雅静下班了?”

    她没办法在偷偷溜进去了,李雅静捂着脖子,躲闪着王婶,“是,今天学生返校,不用教课。”

    李母终于如愿以偿的得了几毛钱的便宜,听到女儿回来了,忙转身喊着,“雅静,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早?等着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哦。”李母边说边拎着菜高高兴兴的奔向厨房。

    幸好妈妈没注意她,李雅静忙快步躲进屋去。

    放好了菜,李母才想起女儿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李雅静一回到自己房间,忙拉上窗帘,脱去衣服,然后找出药水,轻轻拍在青紫比较严重的地方。

    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管用,反正她现在就想让那些痕迹快快消失就好。

    李母走到女儿房间门口,见窗帘拉着,突然预感有些不妙,大白天的,这又刚回来,抬手刚想敲门,又一想,不能给她准备糊弄她的时间,使劲推门进去,有些昏暗的屋里,女儿正在往身上涂抹着什么?

    见到妈妈突然闯进来,李雅静吓的忘了惊呼。

    娘俩对视了一会,李母也看清了女儿身上的吻痕及抓痕,李雅静也想起了遮挡。

    可这一切都来不及了,李母快速走过去,扯下女儿手里的衣服甩在一边,指着那些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痕迹,激动的问:“这是哪来的?谁弄的?快说?”

    李雅静重新捡回衣服,低着头,快速穿上。

    要说她就不能做什么坏事,从小就是,只要她做点错事,总是能被胜过侦察兵的妈妈发现。

    可今天这事,她是无论如何也讲不明白了。

    见妈妈她不说,就没完的表情,李雅静低下头,小声的求着妈妈,“妈,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今天你必须和妈讲清楚,”指着女儿红肿的嘴唇,及已经被衣服遮盖住的痕迹,李母强压住怒火,尽可能温和的问:“雅静,你告诉妈妈,这都是谁弄的?如果你有交往的男朋友,妈妈也能理解,可你看看,”李母又指向女儿,“这些像是正常交往男朋友做的吗?怎么看都像被人……”接下来的话,李母没说出口,也不愿意相信会是那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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