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大雪中,两匹快马日夜不断。

    马上,一黑一白两个气质非凡的男子迎风而行。

    突然,在路过树林时,马的脚步突然乱起来,在原地徘徊不进,好像受惊般。

    两人忙拉着马绳,让马安静下来,警惕的注意起周围,手上紧握武器。

    一声哨声响起,本安静的树林突然躁动起来,无数弩箭从四面八方像两人飞奔而去。

    两人眼睛一秉,手中剑气恢弘,挥动间甚至看不到任何残影,如在雪中舞动般,令人炫目,而那周身凛冽的寒气和杀气却如风暴般,把涂毒的弩箭一些打落在地,一些送了回去。

    只听几声闷哼,几颗树上落下几个中箭的黑衣人,在中箭的第一时刻便见血封喉,而在同一时刻,周边也涌现十几个黑衣人,感觉那周围的波动,这些黑影人,和先前的相比,都高了不少。

    两人更是警惕起来。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叶知秋冷冷的看着那些黑衣人,自从离开山寨到凤凰镇开始,便一直遇到追杀,而且还都是明显针对他,开始他以为是以前的仇人,可是那些人却有些不认识他,很显然,是受人指使,只是,这指使之人会是谁,听齐无风说,他们在赶路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偷袭,到底这些人要对付的是谁,是他,还是那个齐无风口中和他很像的男人?

    “取你性命。”依然是这句话,那些黑衣人便没有再说什么,全部纷涌而上。

    “需要帮忙?”齐无风偏头看向叶知秋,一路上本就心急,还被这一波一波的杀手给阻碍了,让他心也开始不耐起来,前几次都是叶知秋自己解决,这次他倒有想参合的想法,泄泄火。

    “不用。”叶知秋完全不领情,冷冷丢下这两个字,便踏着马背飞身迎上那些黑衣人,手中青龙剑出鞘,寒光在大雪中交相辉映,格外慑人,所到之处,剑未到气先至,身姿敏捷招式利落内力浑厚,虽然这次来的这些人有些棘手,却最多多拖延一些时间而已,还是能解决的。

    突然,林中某处,几根在大雪中几乎看不见的银针向周旋在黑衣人中的叶知秋而去。

    叶知秋感觉到那逼近的煞气,想去挡,却被几个黑衣人给拖住。

    齐无风眼眸微微一眯,手一挥,手中软剑直接打掉那接近的银针,钉在旁边的树干上,而同时,身子离开马匹,随后卷起几片树叶,向那发银针之处而去。

    这边叶知秋已经顺利解决了身边的杀手,除了几个被逃跑的,身下都已经断气,而他因为刚刚的突击,一时分神,也被划了一刀。

    齐无风拔下树干上的软剑,走向叶知秋,把手中的玉瓶递给他,“刀上有毒,现在不宜运功,看来今天要暂时停下,不宜赶路。”

    “多谢。”叶知秋接过玉瓶,倒了一些在伤口上,点了两边两处大穴,再把玉瓶还给齐无风,“无碍,继续赶路吧。”

    看着再次跨上马的叶知秋,齐无风有些无奈,“我收到消息,流水那边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不用那么急。”虽然他也有些着急。

    叶知秋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却驾着马继续前进,心中的焦急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的。

    在那次和流水挑明离开山寨到冰魄山庄后,他便一直很压抑,本以为不见了,日久便不会想,却没想反而更无法安心,却一直压抑着没有去找她,直到半个月后齐无风突然找上门,说明她离开的缘由还有路上发生的事情加上一些可能性的假设危险,一时间,除了怒火,便是担忧,他一刻也坐不住了。

    在第一时刻便打点好一切,随着齐无风离开,日夜兼程,只希望快点到,但是一路上却突然遇到一批又一批的杀手,让他本不安的心更不安,因为这一趟,可能还涉及了他的过去,想到那个可能和他有关系的人,心中更为急切。

    齐无风看着远去的身影,只能无奈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至于流水,此时和赫连博言正在皇宫中陪皇帝喝下午茶,或许是可以说看皇帝喝下午茶的。

    “你是说牢中的人不是真正的冷陌枫?”许久后,皇帝终于放下茶盏,慢悠悠的说着。

    “不错。”

    “有何证据?”

    “我不会连自己的夫君都认不出来。”

    “你们真的是夫妻么?任流水,你可知,欺君之罪有什么后果么。”

    “陛下不信,流水无言以对,但是事实如此。”

    “好,好一个事实如此。”对于流水不慌不忙的态度,皇帝冷哼一声,“口说无凭,朕要的是证据,证明他不是冷陌枫。”

    “可以,不过流水有个要求。”

    “放肆,任流水,不要以为朕一时信你变可任意妄为索取无度。”桌子被重重的一拍,茶盏上的盖子掉落,发出一声脆响。

    流水立刻站起来,垂眸,“陛下,若真是任意妄为,流水今日便不会出现在这里,流水只希望陛下能暂时配合流水。”

    “哼,难道你不怕朕一气之下把你杀了么,还是你仗着有逍遥王撑腰,便认为可以随意的向朕提条件。”

    “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朝之中莫非王臣,流水只是一介平民,怎敢挑衅陛下权威,只是陛下仁德,流水只希望能早日救出亲人,若有触怒之处,还请陛下赎罪。”

    “哼,你是在拐着弯骂朕利用私权谋私么。”虽然这么说,不过口气却没有那么冲,眼中反而对这不急不躁镇静的女子多出一丝赞赏。

    一边一直没有出声的赫连博言也是一脸笑意,对上皇帝瞟过来的目光,眼中不掩骄傲和自豪,好像在说:看吧看吧,本王的眼光如何独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陛下一定要这么想,流水也无话可说。”流水大大方方抬头,对上皇帝的目光,冷傲中带着坚决和果断。

    听她这么说,皇帝反而笑起来,无奈的摇摇头,“算了算了,说来说去反而成了朕的不是,逍遥王说与你说话总会被绕进去朕还不信,现在不信可不行,好了,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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