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陆靠北,有一座看似无边无际的森林。.

    碧蓝的海岸线紧紧的挨着那座森林,沙滩迎着微咸海风,有着说不出的惬意。

    马车行驶到这里,可以说是寸步难行了,望着金黄色的沙滩,碧蓝色泛着光的海岸线,凤舞等人下了马车,沿沙滩行走着。

    马车,早已在北父北母的吩咐下,回了北大陆。

    “舞儿,累吗?”

    “舞儿,渴吗?”

    “舞儿,要不然我们歇一会吧。”

    ……

    这种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响彻众人耳畔,当北慕歌再一次想要开口时,凤舞顿住脚步,在他面前站定:“我不累,我不渴,我也不想休息,我要去东大陆。.”

    严肃,且又认真的话语瞬间让北慕歌沉默了。

    踏在绵软的沙滩上,北慕歌的心一上一下的,去东大陆不是为了方便去南大陆提亲吗?

    可是听着舞儿的语气,仿佛并不像啊。

    “我要去找妙音。”

    听到这个名字,气氛陡然凝滞。

    任妙音,一个特别神奇的女子,她如人如其名,懂得这世间一切音律。

    然而,对于北慕歌而言,这名字简直就是个噩梦。

    “去……”找她做什么?话未出口,北慕歌便住了口。

    望着那双迷离中闪烁着名为思念的眸子,北慕歌脸色陡然一黑,深邃的眸子散发出骇人的冷意。.

    还有杀意。

    “妙音很重要,去南大陆会需要她,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凤舞安慰似得牵住了北慕歌的手,浅浅的笑意,眉眼中不自觉透露出的柔和,让北慕歌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可心里的担忧却久久不散。

    任妙音,那个可怕的女人。

    死在她音律之下的男子千万,她是一个恨男子入骨髓的女子,却也是东大陆一个传奇。

    她是玄音的创始者。

    玄音,玄而奇特,听了一次,便会陷入幻境,从而死于幻境。

    被她杀的男子,皆是薄情寡义之人,任妙音恨这世间所有男子,因为她曾被情伤过。

    有些人,因爱生恨,因爱生执念,任妙音便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舞儿……非见不可?”

    “非见不可!”掷地有声的话,让北慕歌一阵哑口无言。

    他之所以不想让舞儿见任妙音,理由很简单,只因为任妙音一千年前要软禁凤舞,因为凤舞在任妙音眼里就是一个麻烦。

    “任妙音?她不是……”

    北母迟疑的话还未开口,嘴便被一双手堵住了口:“玉儿,别说。”

    玉儿,自然是北母的名字,简玉儿。北父望着远处,目露逃避,旋即轻叹了口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还是不要纠缠着他们这一辈了。

    北母幽怨的撇了眼北父,垂眸看了看他仍旧附在她脸上的手,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拽开,侧身离着他老远,就像在躲什么一样。

    只是那不好的脸色上,彰显着北母此时不爽的心情。

    凤舞见此挑了挑眉,细细大量了一下北家父母,旋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般,脸色陡然一变。

    不敢继续猜测下去的凤舞,连忙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了脑海。

    北父,北母。

    还有……

    任妙音。

    想到记忆中任妙音平静的叙述着她自己的故事,凤舞的脸色白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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