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二月将至,楚威皇的寿辰一日比一日近了起来,对于秦安的迟迟不归,秦晔才着急起来。.原是说好了的,要将他的贺礼一同带来,可是这秦安守在南境边上,却是久久未传来消息。

    “总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秦晔倚在门框上,颇有些担忧的说道,“毕竟南边也只是表面是的一派安然,若是真的在背地里做出什么阴毒的事情来也并非没有可能。”

    秦淮却不以为然。

    秦安之所以迟迟未娶妻,便于与他那暴烈的性子多有关系。他嗜酒好战,有时候恨不得醉死在沙场上才算。更是一人独身毫无牵挂,驻守在南境几个月不回来都是常事。.对于不给秦晔回信这一事,他也只觉常态,想着秦安虽然不是个靠谱的人,可对于父皇寿辰这一事,他也是放在心上的,不必担忧。

    于是对于秦晔这紧张兮兮的神态,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我又不是不知道秦安的性子,他既是答应了你的,便不会食言。再等几日,他定会骑着战马踏平你秦晔的府邸。”

    说完,唇角竟漫起一丝笑意,端起茶盏轻叹着摇了摇头。说起来这秦晔在众人眼中虽是个不爱言谈的好性子,可也只有在他们兄弟谈笑之间,才将那副隐藏的面孔暴露出来。而这一点,于秦安更甚。

    如此,等到秦安回来,还不知要被怎么样训导一番才是。.

    这样听着秦晔念念叨叨的又不知过了几日,何安倒是先一步回来了,驾着马车直到秦晔府中时,秦晔还以为是秦安的人马,于此很是利索的跳上马车连看都没看揪着何安的耳朵就往外拽,等见了秦淮折扇抵在唇上,藏不住的笑意,才意识到什么不对劲,转过头一看,脸色顿时涨红,手劲才松了下来。

    何安揉了揉疼的发烫的耳朵,忙着哈腰给秦晔请安。

    “不知我这手下是犯了什么错,还要劳六皇子的大驾,亲自惩处啊?”秦淮装出一副错愕的样子,温温浅浅的笑意漫在唇边,调笑之意分外明显。

    秦晔自知没理,聪明的选择不去搭茬。昂着头透过那薄薄的帘子看向车内,想要看一看那传闻中的翡翠屏风。可秦淮却推了推他,将他带入府院中,又招了招手,让何安将屏风带进来。

    他四下看了看,小心的贴在秦晔耳边说道:“外面恐有郑后的人盯着,还是到屋子里看吧。”

    秦晔恍然,点点头。

    那屏风被绸缎布包裹的仔细,秦淮用扇子撩开小小的一角,便见青绿色翡翠上的盈盈水光,在阳光之下宛若水波轻皱,秦晔凑过去看了看,却也只一眼,便惊然出声。

    “这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如同被扼醉咙一般。

    他多少猜到了这翡翠的雕刻与当年的兰妃有关,却不敢相信世间能有如此刀工,将美人形雕刻的如此相像。

    可是一时的兴悦紧接着便被之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恐慌打败。他攥紧了有些发颤的手掌,转过头看向秦淮。

    那人目光深沉空洞,暗藏的杀机非常人可以想象。

    至于那个曾经对于她母妃病重,却仍旧将她关在冷宫,不管不问的男人,那个他们口口声声唤他为父皇的男人,秦淮是否也怀有恨意。秦晔不得而知。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僵住,而后有下人闯进门来打破这僵局,面上的欢喜不言而喻。

    “何事?”秦晔皱了皱眉。

    “禀殿下,是二殿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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