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僵持了好一会儿,秦淮才终于回过神。.收回手放在嘴边作势轻咳了一声。

    他招了招手,将宫洛唤过来,指着她额上的瘀青,对着唐言汐问道:“胆敢在王府中伤人,你当真是觉得这府中没人能管得了你了不成?”

    宫洛站在一旁听他如此质问,刚想要开口解释,却被言汐抢了先。

    “瞧殿下这话说的……”她并无丝毫的畏惧之意,直直的迎上秦淮的目光,温温撒娇的模样简直与她平日里那些行为完全不符,“怎么听起来我就那么十恶不赦呢。”

    秦淮对此,简直是无可奈何。他明明知道如果任由唐言汐再在府中祸乱下去,必成灾难,却也只能生生迫着自己扳下脸来,威胁的意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看你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那次经书抄的不够多,没能让你长记性是了。.2yt.la”

    他自以为这般说辞多少能让她收敛一点,好歹他才是这府中真正的主子。可没成想言汐听完他这话,却是笑嘻嘻的揶揄道,“殿下想罚便罚了,哪里还需要找些理由来的。”

    她这话里话外的分明是要激怒他,秦淮皱了皱眉,终于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这唐言汐越是想要让他在众人面前勃然大怒,狠狠责罚她一番,就越是能证明宫洛额上的伤与她无关。

    而她之所以这样处心积虑的,想来必然是“有求于他”才对啊。

    于此,清楚了唐言汐心中的这点花花肠子,面上这才缓和几分,对着喜儿叮嘱了几句,便将宫洛送了回去。

    唐言汐这边一见秦淮忽然转了性子,立马意识到是自己的那点小打算让人看了个通透。.而这看戏的人走了,她这唱戏的落了个没自讨没趣,也就没有要再唱下去的意思,起身掸了掸衣裙,长吁了一口气,作势便要离开。

    可正逢上秦淮送走宫洛转过身来,将她拦下。

    “怎么这戏没唱完,就想走?”他微微扬眉,“怎么也要解释清楚了再走才成啊。”

    言汐摆摆手,“无非是宫姐姐自己溜达到我这北院来,不知这里路途艰险,跌倒了罢了。”

    她大抵是觉得乏了,懒得再同秦淮过些嘴瘾,说起话来倒是难得直白爽快。

    可秦淮却并不满意她的回答。

    “我不是说这个解释,我想问的是你到底想要从我这得到些什么赏赐。”他坐到言汐的对面,手中的扇子砸在掌心中,沉稳的很。

    想来是从见到过他这位侧妃服软的模样,所以今日看她演了这么一出戏,倒是觉得有趣的紧。

    言汐轻啧一声,语态中满是鄙夷,“我说了,殿下若是做不到,岂不是扫了兴?”

    虽是这么说着,可屁股还是又重新坐回到了石凳上,挽起袖子为秦淮添上了一杯茶水。乖巧柔顺,浅浅笑意抿的春风微醉。

    秦淮端起茶盏,却也只是在鼻尖轻轻一嗅,待那醇厚的香气盈满,才小酌了一口。

    他笑了笑,扇子点在桌上,“说来听听看……”

    虽是不温不淡的几个字,可在唐言汐听来完全就是大有可能的意思。她双手盘在桌上,往前探了探身子,面上好一副得逞的嘴脸,“这不是陛下的寿辰要到了吗,到时候你和宫姐姐都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在这府中未免太过无趣了不是?”

    她虽未将话说透,但想必依着秦淮的才智,也早已经听出了她这话中的意思。他将茶水一口饮尽,由着那茶香在口中浸润发散。

    秦淮只知道她是唐言汐的身份,自然便会觉得她的所作所为都要与郑后扯上关系。虽是打心眼里明白最好不让她入宫才是上策,可话一出口,却变了意思,“你若是答应我今后能在这府中安分点,父皇的寿宴我自会携你一同前去。”

    他的目光深沉如水,可唐言汐却只顾着自喜,并未在意。

    什么安不安分只是令一说罢了,眼下才是关键的。她要进宫去与林舒宛打个照面,让她莫要灰心丧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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