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刺靳坷

第八十九章下定决心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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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白夙,看着他疑惑低头,而后看我,许久都不曾说话,我却十分享受这样的生活,手臂越来越没有知觉,我怕明天天一亮,我的右手就会完全不能动了,那时候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太可能。

    过了有一盏茶的时候吧,白夙这才向前走了一步,将我揽进他的怀里,满满都是桃花的香气,我十分奇怪,毕竟我才是桃花妖,可为什么白夙身上的桃花香比我的还要浓郁?

    “傻丫头,你···,你有话要对我说?”

    感觉白夙的手臂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我缓缓点点头,而后推了一把白夙,抬头看他缓缓说道:“还记得我出生的第三个月吗?那一次我突然失踪了将近一天!”

    昂头看向白夙光洁的下巴,看着白夙缓缓点头,闷闷的恩了一声,我强装着满脸的笑,用食指猛戳着白夙的胸口,假装扭捏的说道:“这一次你知道要到哪里来找我了吧!”

    一场爱恋,一人死一次,应该够了吧!此时我只要白夙的笑,只要白夙能记得我的笑,记得为什么会爱上我,记得为什么忘不掉我就好了!神仙的一生太长,来生那只是奇迹一样的存在,就连去奢望都会成为不识好歹。

    白夙呆愣,而后毫无抗拒的被我一把推开,咬唇笑着快步跑开,却又害怕白夙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于是只能立刻停住,转头对着白夙再次强调了一句:“记住,那眼寒泉,还有那个山洞,若是再找不到我,我可不会等你!要知道此时这山上的仙罩可困不住我了!”

    其实山洞的距离并不远,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就连那一次水镜被嵌入墙体而留下的痕迹也都还在,施了仙法罩住全身,我缓缓的走到那一处,白夙将我仍在寒泉里泡了整整三天的位置,褪去外衣,我试探着迈了进去,还好这一次不是彻骨的寒,心里有了一团火之后,这山洞好像也没有记忆中那么寒冷了。

    过了半晌,我无聊的搅动潭水逐渐将我火红的中衣浸透,扯开紧贴在身上的衣襟,露出里面雪白的肚兜,我郁闷的低头拨弄着眼前的潭水,看着肚兜上的桃花被水浸湿,那红色的花瓣变得越来越妖艳。

    呼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着的要将肚兜做成白色,总觉得这个颜色与肌肤的颜色十分的贴合,又或者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缘由吧。

    脚步声缓缓走近山洞,我紧张的将衣服拢了一下,趴在水池的岩壁向着洞外看去,看到白夙披着月光缓缓走近,却在走进山洞洞口的时候迟疑了。

    胸口传来一阵砰砰的宛若擂鼓的声音,我咬唇想要起身将那个扭捏的笨蛋抓进来,想要问一问那个笨蛋,这样躲避我,是不是对我厌倦了?

    右手的手臂猛地一阵刺痛,我咬牙坚持,忙拨开衣服去看,借着山洞洞顶落下来的一缕月光去看,却看到那个印记竟然伸出两个长长的触角,一条蜿蜒的伸向我的脖颈,一条已经将我的右手手臂死丝缠绕。

    看着那条线已经蜿蜒延伸到手臂的臂弯处,我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心却狠狠的痛了一下,这是不是说明上天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白夙在山洞口,来回的走了两圈,却依旧没有想要走进来的意思,我看得恼怒,而后走出寒潭将地上的外衣捡起,披在身上开始往外走,缓缓的将衣服穿好,走出山洞的时候,却刚好与忽然转身的白夙撞个满怀。

    “灼···,灼儿!”白夙意外的向后退了半步,就这么给我让出了一条路,我斜眼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冷冷的一笑,就那么走出山洞,与白夙擦肩而过,路线却依旧是六千年前那条路。

    我不知道白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只知道白夙的反应让我生气了,让我很生气。

    “灼儿!你···,你要去哪里?”果然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白夙带着焦急的声音,我不想理会,这个榆木脑袋,完全将我的一片苦心枉费了,若是不生气,我就不是白灼。

    “灼儿!”手臂再次被白夙抓住,却不想白夙这一次抓的是我的右手,无法感觉白夙用得力道是轻是重,于是只能皱眉一把挥开白夙的手,转头间看到的却是白夙那张满是失落的脸。

    心在一瞬间就酸了,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一开始就不是这些,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夙,你是不是嫌弃我了?”闷头前行的我满满都是不甘,我要的不是不欢而散,我要的是一个完美的夜晚,因为我不知道明夜还会不会到来,我还会不会有明天。

    “白灼,你已经发现了?”白夙这一次没有在拉扯我,而是哽咽的问了这么一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彼此都太熟悉了,有些事情即便用尽全部心神却都无法完全瞒过那个人。

    我愣了一下,而后只得点头,闷闷的会应了一声:“恩!”

    转身不想再这样下去,若是没有明天,我想要的最后时光也绝不是这个样子的,其实并不是不相信白夙,毕竟若是他有办法,我昏迷的那半个月,他便绝不会什么都不做只是这么等着,等到我醒来。

    人再次被白夙抱进怀里,我听见白夙鼻子闷闷的,只是这么用力抱着我,今夜白夙的怀抱格外温暖,我不想知道白夙是不是在哭,于是就这么趴在他的怀里,静静的等。

    “白夙,我···,还有多少时间,能够见到念儿长大吗?”

    银月早已升上树梢,照亮了须弥山上的所有植株,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毕竟若是生命已经被定格,能够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就不会觉得每一天都是无助且绝望的。

    终究还是让白夙失望了,就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感觉白夙整个人都是僵硬的,身后的手臂不断的、不断的加重着力道,我被勒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却终究没有告诉白夙,只是任由白夙这么宣泄,他的不舍又何尝不是我的不舍呢!

    “白夙,你还欠我一场大婚9有一个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不想将最后的时光都浪费在这无用的惆怅里,我拍了拍白夙的手臂,然后,满心期待的说着,不过好像重点放到了后半句。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白夙的回应,我恼怒,于是将白夙的手臂狠狠的掰开,一本正经的看着那眼神闪避却始终不敢看我的白夙,于是鼓足勇气继续说道:“那个,若是嫌麻烦,大婚就算了,可是洞房花烛却不行!”

    看着白夙吃惊的看我,脸颊一红,接下来的话是无论如何也继续说下去了,于是只能恼怒的捶了那厮胸口一下,佯装生气转身要逃,却不想这一次终究被白夙一把抓住,再次被他抗在肩上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满是期待。

    月光下看着两人的影子亲密无间,我仿佛忘了什么印记,什么命不久矣,我本就不聪明,想不了那么长的后果,我要的只是眼前,只有我的夫君和孩子。

    害羞的看着白夙一件一件的脱下我的衣服,中衣已经干了,只是肚兜还有些湿,白夙解了半晌没有解开,我刚想出手帮忙,却不想那厮猛地一用力,带子就这么被白笨蛋给扯断了。

    于是看了眼被白夙拿在手里的白肚兜,看着白夙将那肚兜高高抬起,细细打量,恼羞得无以复加,于是我只能咬牙切齿的将那厮的腰带直接扯断!

    得意忘形的将那白玉为扣的腰带高高扬起,而后无法无天的挂在白夙的脖子上,我很是得意的瞪向白夙,心底想着这应该是叫以牙还牙吧!

    太过注意小事情的得失,结果就是吃大亏,彼时的我完全忘了人还被压在那人身下,而且这身上已经再无寸缕,这么得意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

    抵死缠绵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窗外陇上一丝光亮的时候,我终于再无力气的滩在白夙的臂弯里,细细的喘着气,听着白夙细细的喘着气,却意外的看见了白夙脖颈下的一处印记。

    伸出左手慢慢的摩挲着那个印记,我这才发觉,就连左手居然都没有触觉了,没有多做理会,我抬头看了一眼白夙,明知故问的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白夙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我手指所指之处的时候,嘴角爬上一抹笑意,我吃惊的看他,想着那时候明明他应该委屈的不行了,为何我此时提起的时候,他居然是笑着的!

    “一只小野猫撒欢的时候,咬的!”

    性感而低沉的声音透过手臂直接传进我的耳朵,让我刚刚放松的身体立刻再次酥麻起来,于是心底甜甜的,却又忍不住想要唠叨几句,于是再次说道:“好啊!都有小野猫了,说!是谁!让我这一代帝后,呃,白夫人好好去会一会!”

    白夙捏着我的鼻子,然后一直低笑,终于止住笑声之后,他才继续说道:“完了,小野猫早就成长成一代宗师了,只怕你打不过她!”

    “爹爹···,念儿能进来吗?”屋外忽然传来一个略微稚嫩的声音,我疑惑半晌才终于想起那是我家儿子的声音,于是立刻紧张的看了一眼被子下的身体,声调都变了样子的忙喊了一句:“念儿···,等一下!你···,等一下!”

    “我就说,你最好问一下,要知道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你爹和你娘都分别了两千多年了,我说你就是个小笨蛋你还不信!”

    我一听那居然是白静的声音,虽然看不到人,但是一想就能想到那厮看着我儿子得意忘形的样子,我满头黑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白静你这个臭丫头要不要这么带坏我儿子。

    于是慌乱的穿上衣服,再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确实白静和我家儿子撕打在一起的画面,我足足呆了有一袋烟的功夫,这白静的皮绝对是痒痒了,居然敢欺负我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神看向白静的身后,我居然看到了灵彦还有黑曜,不知道什么风居然将黑曜也吹来了,于是连忙变了脸色,对着黑曜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二哥!”

    不要问我为什么对黑曜这么恭敬,若是你有一个立志要当夫子的兄长,你就知道我这都是被逼的!

    白夙此时也穿好衣服。跟我身后也走了出来,却不想竟然也跟着我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二哥!”

    我整个人几乎傻掉,却不想黑曜那厮居然一本正经的应了,而后走过来对着我的额头就是一记爆栗,张口就是一句:“我让你逞能!我让你逞能!”

    白夙没有眼力劲的将我揽到身后,却不想黑曜那厮绝对是看人下手,打我的时候只是看着凶狠,其实没有用多少力道,却不想白夙迎上去的时候,居然是重重的一击,我只听到咚的一声,头皮都忍不住发麻。

    “灵彦都告诉我了,我昨日去了一趟太上老君那里,却不想他竟然也知道,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心养或者神弃,二者只能取其一,不过太上老君也说了神弃的结果若是把握不好,就是魂飞魄散。而且还要尽快!不然一切就都晚了!”

    我疑惑的看着黑曜,总觉得他那句话里面隐藏着什么我该知道的含义,于是忍不住想要问清楚,却在快要开口的时候,被白夙一个眼神遏制住了。

    若是我知道那句心养的真正含义,是要念儿的心头血,我当时就会拒绝,若是我知道那个神弃是要白夙用自己的一半元神为我巩固,我想我也会拼死拒绝,可我当时竟没有问出口,这才让我以后的几天时光里彻底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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