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顿时满面通红,惊慌地向洛佩兰身后躲了躲。.

    她们俩都是姑娘家,怎能让这些官兵搜身?

    洛佩兰虽心下有些慌张,表面上倒还能沉得住气,伸手阻止了正欲靠近的官兵,向那城门领冷冷道:“我们是正经人家,不过兴之所致,想出城游玩一番,怎容你们这般辱没斯文?”

    丁香听她说得理直气壮,也大着胆子探出头来,道:“就是,你们别刁难好人!”

    “你们行止可疑,我才命人搜查,哪里有刁难?”城门领不屑地道。

    “既然如此,今儿我们不出城了。把包袱还来,我们这就回家。.”

    洛佩兰眼见继续这样纠缠下去,自己和丁香根本讨不了好,顿时改变了主意,不如先在城里躲上几天,等风声过去了再出城。

    谁知城门领却更是狐疑,盯着她冷笑道:“如果真光明正大,为何一听说要搜身就想走?我看,你们说不定就是风盟国的奸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洛佩兰愤怒之余,忽又觉得有些好笑。

    昨日她被压赴刑场,罪名之一就是勾结风盟国的奸细,如今重来一次,本以为可以远远逃离这样的命运,谁知连城门还没能出,自身就已被扣上了“风盟国奸细”的罪名,连“勾结”都省了。.

    “如果有所怀疑,我们可以配合你的调查,想办法澄清自己的身份。但无凭无据,仅凭怀疑两个字,我们不会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搜身。”

    “你不让搜身,就是心里有鬼!”

    谁知城门领却认上了死理,看着她和丁香的眼神越发奇怪,似乎已经确定她们就是风盟国的奸细。

    洛佩兰虽然气愤,但毕竟是个弱质女流,面对这些官兵也毫无办法可想,正想着是不是索性亮出身份,让他带人跟自己一起回洛府确认身份,拼着再被父亲责备、母亲埋怨,救星却已从天而降。

    城门楼上施施然走下一名身着褐色补服的官员,看见双方对峙的情形,急忙喝止蠢蠢欲动的官兵。

    “休得无礼!这位公子是四公子的客人,我奉命请两位上楼一叙,不知可否赏光?”

    云誓国以黑色为尊,除了皇族之外,其他人都不得穿黑色服饰,否则便是僭越之罪。

    黑色之下,依次是朱、紫、褐色较为尊贵。

    官场之上,着赤色补服的都是一品大员,二品是紫色补服,三品则能着褐色补服,印鉴皆是金制。

    四品往下,一水的青色补服,只凭腰间印绶的不同加以区分。

    像是官居五品的城门领,腰间所系的便是银印紫绶,而刚从城楼上走下来的官员,除了褐色补服之外,腰间系的更是金又绶,显然是个三品官。

    所以城门领一看见他,立即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赔着笑脸道:“这、这位公子竟然是四公子的客人?下官实在不知,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那官员脸色一沉,冷冷道:“你用不着向我谢罪,一切还得看这位公子的意思。”

    那城门领便又腆着脸转向洛佩兰。

    然而此时的洛佩兰,根本就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她仍在因刚才那官员的话而惊愕万分。

    “四公子”?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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