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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榕上纸鸢

四十五、消失的白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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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燕燕驾车一路狂奔,出了城。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看着沿途树木越来越多、楼房越来越稀疏,慢慢的进入眼帘的是低矮的农家,还有路边散步的鸡鸭。

    白燕燕像一个虚脱的病人,奄奄一息的。脑袋因为刺激和神经衰弱一片空白!挣扎和纠结了很多,也期待和忍耐了很多,她的心已经不受控制了,该何去何从?怎样做心才不痛?她想起刘德华的忘情水。

    “这个世界真有忘情水吗?给我来一杯吧,喝了,心就不累也不痛了!”白燕燕在自己的悲苦世界里无法自拔。

    太阳肆掠大地后疲惫地沉下去了,白燕燕看见绿树丛中露出的红瓦顶,路边立着一个指示牌——桃园农家乐,就驶了进去。

    这个农家乐外表看似很普通,其实它的屋前屋后有很多桃树,满满的都是带毛的桃子。背后有一条杏,河水还算清澈,偶尔还有一两只鸭子在游动。

    桃园主人还以为来了生意,笑脸迎了上去。在乡下人眼里,美女开车就是很拉风,他们往往会刮目相看。不过这个看起来很落寞很忧伤的女人 走路轻飘飘的,就像踩着风一样。白燕燕目中无人,根本没有正眼看来人一眼,径直朝屋后的杏边走去。

    主人也许怕怠慢了客人,就追着上去问是要吃饭还是住宿,见白燕燕没有回答,也就算了。

    来到河边,天色已经暗了,最后一抹晚霞也淡淡的,渐渐无影无踪。月亮升上了天空,皎洁的月光,铺满杏和桃树,乡村的夜仍然是那样的温情,不会因为白燕燕的忧伤而变得有什么不同。这就是乡村和城市的区别。

    “好美啊!晚霞落幕,月光点亮原野,月缺月圆一样美丽!”一个声音感叹到,“确实太美了!”

    “藤老板,你要小心些,别掉河里了。”桃园主人的声音。

    “不会。你先回去,我一个人走走。”那位藤老板说。

    白燕燕卷缩在靠近河边的一颗桃树下,埋着头,昏昏噩噩的,依稀听到了有人在对话,她懒得抬头。

    这位藤老板,就是藤福村,他是这里的常客,每逢桃花盛开和挂果的时候,或者偶尔周末空闲的时候都会来住一两晚,散散心、拍拍乡村景色。

    你们相不相信缘分?反正我信了!在这个远离市区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农家,两个各自各生活的人,没有互相约定却在这里相遇了——

    藤福村沿着河岸走着,看繁星点点,听蛙鸣虫唱的,看见不远处有一团黑影,他不知道是何物就上前看个究竟。

    当藤福村靠近时才看清楚是一个女人抱着头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一点都没有察觉有人靠近。

    “喂!喂!干嘛的?”藤福村对着白燕燕大声喊,然后掏出手机照亮周围。

    白燕燕抬起了头,望着矗立在面前的黑影,因为手机灯光的直射,她都没有看见来人的脸。

    “是你?小白!”藤福村认出了白燕燕,吃惊地说。

    “你是?”白燕燕梦呓一样。

    “我是藤福村,你是白燕燕吧?”藤福村回答。

    白燕燕赶紧站了起来,因为曲膝得太久,用力起来时身体还椅了一下。

    藤福村赶紧伸手抓住了她。这只有力的手像钳子一样夹住了她的胳膊,白燕燕才像桃树一样立稳了。

    “这是许大的手吗?消失了那么久他会担心我吗?他在疯狂地到处找我吗……?”白燕燕在心底问自己,而她知道,许大已经不在乎她是否安全,不在乎她是否肚子饿了,不在乎她的存在了!

    白燕燕仔细地看清楚了面前这张脸,朦胧的月光下仍然看得出很儒雅,微卷的头发显得很柔和,她能够感觉到那双温柔的眼睛里流出的担心。

    她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许大啊!许大,许大,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白燕燕身子一软,意识不受控制飘出了躯壳,眼睛一闭一下瘫倒在藤福村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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