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美娇娥主动投怀送抱,但凡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哪有不心猿意马的,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毕竟凤毛麟角,更何况梅儿还是承玉早就魂牵梦绕一心求娶的女子,听了梅儿这话,承玉忍不住笑了笑,应和道:“其实本王也早有此意!这会子反倒给你说在头里了,作为男儿身真是忏愧!”

    梅儿“扑哧”一笑,接着酒劲儿,一头钻到承玉怀里,佯装埋怨着撒娇道:“洞房花烛夜,娇娘正当前,有道是:‘宵一刻值千金’,王爷既然也是这么想的,干嘛还迟迟不为新娘子宽衣解带速速成了好事儿呢!”

    承玉之前从未预见过,平日看起来一向矜持恪守、冰清玉洁的梅儿,今晚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居然会如此大胆妄为,自己反到显得有些拘谨被动了,于是笑着伸手去解梅儿领口上的钮结。梅儿见状非但不躲不闪,反还就势含笑轻展玉臂勾住了承玉的脖子。

    承玉微微窘道:“本王一向最瞧不起那些执迷于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因而对于床底之事也是知之甚少,心里总觉得但凡处子欲行周公之礼时,无不都是含羞带怯的,你可倒好,不但主动承欢,还极是落落大方!”

    梅儿闻言面色一变,收起笑容,崛起嘴巴问道:“早知道王爷为人端正,不喜烟花女色,梅儿也是清修多年,从没与任何男子亲近过,不过这也不妨碍咱们有情ren男欢女爱呀N况,之前梅儿的身子不是早给王爷细细品鉴过了,这会儿还故作那些劳什子的忸怩事儿!良宵苦短,何不快快直入正题!”她说着伸手将承玉的衣领用力扯开,露出一片胸膛来将面颊贴上去,喜悦道:“真像是在做梦,梅儿觉得好幸福呀!”

    少时,在朦胧的烛光映衬下,梅儿的罗衫滑落,芊芊玉体呈现在承玉面前,真是美不胜收。王爷之前虽已见识过,可这会子再看,还是眼前大亮,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咽了几下口水。

    梅儿瞧他贪色的样子,不禁用手背掩住嘴巴,“咯咯”娇笑道:“还以为玉王爷是天下一等的正人君子呢,即便秀色当前也能不为所动,不想还不是一副贪腥猫的样子!”梅儿说笑时,娇躯微微抖动花枝乱颤。王爷再也抑制不住,一把将她抱住放在床上……梅儿毕竟还是处子之身,被王爷这样一番恩爱,顿时浑身燥热起来,“嘤咛”一声发出阵阵娇吟……两个有情ren经过重重阻隔,终于圆了彼此的美梦。

    恰正是:红绫被,象牙床,怀中环抱如意郎。情ren醉,褪弥裳,口含香舌赛蜜糖。床儿乱,枕儿偏,轻轻挑落鸳鸯帐。身儿动,榻儿颠,一阵酥麻一阵甜。你和我,两情浓,帐里鏖战翻波浪。香汗落,一萨间,捣得魄儿冲云天。

    俗话说酒后可以乱Xing,岂知那多半也是醉翁之意并不在酒。男人贪色,女人恋情,互相吸引之下便凑到了一起,这便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有时Jian夫yin妇的滥交媾合和君子淑女的情不自禁,本质上并没有多大的分别,只不过君子淑女更加洁身自好,绝不轻易涉足,而Jian夫yin妇却是不管不顾地欲壑难填。

    在梅儿主动示爱下,二人一醉方休,后乘兴做了好一番酣畅淋漓的云雨之事,此正应了这四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次日晨起,二人已然像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梅儿坐在窗前对镜梳妆,承玉则在一旁凝神看着。就在这时,忽听有人急匆匆跑过来使劲儿连声拍打门环。承玉问是何人?听逸蓉在外头唤道:“王爷!梅儿师傅,奴婢方才见王妃琴夫人上山来了,说着话儿一行人就要进院了。”

    二人闻言都是一愣,承玉慌道:“知道了,你先去迎一迎,就说我正在更衣,随后就到。”逸蓉应声而去。

    梅儿惊问道:“王妃夫人怎的突然来了?她不是才怀了身孕么?这路遥山高的,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王爷还不快迎出去!”

    承玉得知夫人驾到,也是大感意外,心想定是青琴嫌自己得知她怀孕了还不回去一时气恼,才主动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殊不知青琴是特意来向梅儿夺回丈夫的。

    承玉向梅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隔窗向外望去,见青琴果然已在一帮仆役的簇拥下进到院中,正顺着甬道朝这边儿走来,连说话声遥遥可闻,遂忙指着屏风道:“你现在还是朝廷的钦犯,最好还是别让青琴撞见,不然解释起来真是好麻烦,就委屈你先到后面暂避一时吧!”

    梅儿想想也是,于是一闪身便躲进屏风之后。

    承玉随手抓起一件大氅披在身上,开门带笑迎了出去,紧走几步握住青琴的手,寒暄问礼,虽不失夫妻间的热忱,但在青琴看来,这实在是显得礼貌多亲昵少,疲惫之下,心中隐隐一酸。

    夫妻二人在门口客套了两句,承玉开口问她干嘛突然急着赶来,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真是令自己十分意外。语气多少带着点埋怨。

    青琴压抑着埋怨、凄凉的心绪,额首歉意道:“嫔妾知道王爷公事繁忙实在脱不开身,就擅作主张来看望夫君了!您要是嫌弃,嫔妾少坐一会儿即刻回去便是,绝不会耽误王爷处理国家大事。”青琴说的实在言不由衷,最后已是眼中含泪。

    韵儿与青琴是多年的主婢,自是十分忠心,见主子心里委屈,顾不得王爷怪罪,忍不住过来插嘴道:“王爷!王妃自从知道自己怀了王爷的骨肉,心里十分想念王爷,而王爷却迟迟不归,夫人这才实在憋不住于昨日一早从府里乘车出来,午后在明园歇了一气,到吹香山地界时已是半夜,只因太过劳累,这才不得不在护国寺歇息了一晚,今日一早天没亮就攀上山来,漫长的行程就是奴婢好好的人也叫苦不迭,何况夫人还怀着身孕,请王爷千万莫要赶王妃回去呀!”韵儿说着就要跪下。

    那晚承玉驮着梅儿跑了一个晚上就到了吹香山,而青琴一行却足足走了一天一晚,旅途辛劳可想而知,承玉感激之下,内心多少有些愧然,遂忙将他们主婢扶起让进厅去,身后阿秦和逸蓉也都跟了进来。

    进屋后,承玉一面让逸蓉快快奉上茶点,一面让夫人往里就坐。少时,承玉主动给青琴捧上一杯热茶,陪笑道:“夫人见谅,这都是我这做丈夫的不好,明知夫人怀孕,也没能及时赶回去,是我该主动向夫人道歉才是呀!”

    青琴见王爷的衣领不太周正,过去帮着整理了一下,一面说道:“都这么多天了,王爷一直孤身在外,看来很是辛劳,可别累坏了身子才好!”

    说到这儿,青琴已然嗅到承玉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和女儿家特有的体香,衣领上还留着几根青丝,心里已猜了个差不多了,再朝室内四下环顾了一下,见梳妆台上留有女儿家的饰物,并不是逸蓉的,各处还有几根燃尽的红烛,就更加断定昨晚王爷和梅儿在一起对饮做乐了,于是伸出两根如如葱管般的玉指将发丝夹起吹落,还故意调笑道:“好香浓的味道呀!王爷真是好兴致,居然还能忙里偷闲与人饮酒作乐,就是不知是对月独酌呢?还是有红颜知己陪伴呢?”

    逸蓉见状,为给梅儿遮掩,忙上前一步施礼向青琴告罪:“奴婢伺候王爷不周,还请夫人责罚!”

    青琴并不理会逸蓉,单凝视着承玉看他如何作答。

    承玉听她话里有话,尴尬地笑了笑,故作糊涂道:“夫人真是想多了!只因山上晚间风烈寒冷,本来只是想围炉暖暖身子的,不想却喝多了几口。夫人一路车马劳顿,还是快坐下说话吧!”

    青琴边坐边随口说道:“嫔妾平日甚少出门儿,大老远来翠香山,听说快马半日即可到达,而嫔妾却足足走了小两日,这上山的路更是不好走!若非有阿秦和韵儿在旁仔细照顾着,几次都险些滑倒了呢!”

    王爷关切地埋怨道:“不是我责怪你,夫人也太心急了,都说才怀孕时,最是危险,怎么就不能在家多等几日呢?那日我接到书信,本想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就立刻赶回去的,谁知才要动身,突然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命我原地待命,等皇上送月桂公主和亲途径此地时,带兵护驾一道去庸门关,因此才没及时回去,我正要写信回去告诉一声,谁知你就赶来了。”

    这还真亏得承玉脑筋转得快,居然给他信手捏了个正当的理由搪塞得天衣无缝,如此一来,不但掩盖了他同梅儿之间的私密事,反倒显得青琴有些不识大体无理取闹了。

    承玉说完让逸蓉去拿宫里传来的密信来给夫人看看,以表所言不虚。逸蓉应声转身而去,青琴闻言微微一愣,心道:“居然还有这等事儿,难道不单是因留恋梅儿才迟迟不归的?”忙道:“还看什么,难道嫔妾还不信任王爷么?”后转而指着腰间道:“不是我心急,是嫔妾肚子里的小宝宝急着想见他父亲呢!”

    情急之下,青琴抬出孩子来做挡箭牌,好叫承玉不能怪自己多事。

    听了这话,承玉微微一笑,指着青琴的肚子,亲昵道:“哦,原来是你要看我呀!真是乖儿子!”

    青琴笑道:“还不知道是儿是女呢,王爷就儿子儿子的叫上了,这将来若是嫔妾生了位郡主,罪过可是不轻呢!”

    承玉爽朗道:“嗨,我也就在这么随便一说,你还当真了不成,其实生男生女还不都是咱们的骨肉,你我夫妻也不是一两日了,难道不还不了解我么?我可是一向鄙视男尊女卑、传宗接代这码事儿的。”

    梅儿躲在屏风后面,听到王爷和青琴在厅中有说有笑,一面为王爷家庭和美而感到高兴,另一面也有些黯然神伤,这到不是她嫉恨得不到王妃夫人的显赫位份而难过,而是羡慕青琴能正大光明的和承玉在一起恩恩爱爱的。

    这时,门声一响,是逸蓉取来了前日那封密函进来,见她先双手呈给琴夫人,后又走到王爷身边,俯身轻声耳语了几句。

    承玉听罢,面色一沉,对青琴道:“看来真是不巧,才得山下传来的消息,说是皇上送亲的队伍一早儿已经出京,估计午后便会行到山下,原本还想让夫人在紫霄阁小住两日的,看来是不成了,我得马上动身下山去调动兵马,准备护驾的事宜,夫人也赶快随我一道下山吧!到时我会安排人护送夫人妥善回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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