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寇莹在庸门关内与六王爷承楚率琼花会及众多反朝廷的江湖人士埋伏突袭了皇上的送亲队伍,一切都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谁知就在手刃大仇人那一刻,才发觉此皇上本非太商帝本人,而是有人故意乔装改扮的。还没等她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城楼上万炮齐发,身边之人包括六王爷在内全部当场死于非命,好在寇莹武艺高强躲过一劫,为了解开谜团,她乘乱易容混入封耀天的亲兵卫队里,一路一直跟他们到了皇宫里。

    此后在慈宁宫发生的一切她被全看在眼里,还暗中偷袭打落了卓玛的摄魂铃,那是为了帮助梅儿对抗多吉。这是因她可不想让封耀天独霸天下,否则要是启时即位,启鹿哪儿当的了皇帝,华国复兴大业也就付诸东流了。后来喜见皇上一边得胜,启隆也毫发无损的现身出来,但皇上后来的态度却不想把皇位传给启隆,寇莹考虑再三,这才现身出来想要威逼皇上答应立启隆为太子,如若不然当即就杀了他,那么启隆在太后、梅儿等人的拥戴下,自然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了。

    对于梅儿的一连串问话,寇莹不答只是娇笑道:“恭喜小师妹能够力克咱们的前辈宗师,才几日不见,功夫真是突飞猛进啊!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师姐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了呢!”

    梅儿道:“师姐夸赞了,那多吉是因重了皇上布下的百花**才败阵的,并非是我本事有多高。”说到这儿梅儿心念一动道:“既然师姐全程看到了慈宁宫内所发生的事,那想必身上也重了**之毒,请师姐高抬贵手快放了皇上,我发誓定讨来解药给解毒。”

    寇莹“咯咯”一笑道:“不必浪费口舌了,区区百花**又奈我何?想当年在瑞香山庄咱们师父冷不防着了他的道,之后我岂能不所有防备,再说那香毒固然厉害,但时效甚短,此时早过了药劲儿,当我不知道么?”

    其实梅儿对百花香的毒Xing并不十分了解,听师姐这么一说,又回头看了看凝香的表情,知道她并不是说谎骗自己,只得道:“既然如此,师姐是断然不肯放开皇上了?那梅儿只有得罪了!”她说着挺剑递招,剑势快如电闪,另一边宋悦也趁机展开铁扇合击而上。

    寇莹不慌不忙地笑道:“你们两个的功夫的确可以称霸天下了,但白日里才血战了一场,无不都是内力大损,此时还敢来与我交手,真是自不量力!”寇莹说着手上可不敢怠慢,她一只手拿资上后颈,一只手武剑御敌,只一招繁星乱点便把梅儿和宋悦逼得手忙脚乱,兵器撞击之下兵刃都险些脱手,如此都知寇莹所言非虚,想要救下皇上实是千难万难,可若就这么放弃又不甘心,二人都豁出Xing命再次扑打上来。

    皇上突然被寇莹拿住,连惊带吓加上Xue道被制,一时气闷没能言语,此时寇莹分出一大半力气来对付梅儿跟宋悦的夹击,手上松劲儿,这才缓过神儿来。凝神见梅儿、宋悦不是寇莹的对手,知道此时此地再无人可以搭救自己,遂摆手叫梅儿、宋悦暂且住手,转面对寇莹含情道:“莹儿!原来是你?不想咱们一别数年未见,你容颜还是像当年那么青姣美,而朕却老了……”为寻求转还的余地,皇上打出怀旧情亲牌来搏取一线生机。

    承汉做王爷前曾是寇莹的初恋情人,说刻骨铭心一点也不为过,但同时他也是自己一生最愤恨的人,只因拜他所赐,家人、师父、丈夫、情人、教众兄弟无不一一惨死在他的手里。此时听到承汉叫自己的小名,恰如当年热恋时的情景,不禁心弦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可遂即又化成怒火,爱恨交加之下发起狂来。娇声斥道:“住口!你个薄情寡义、丧心病狂的阴险之徒,为了一己皇权私欲害得我家破人亡,新婚丈夫惨死,一双女儿流落江湖到现在还没找到踪迹,我今日就来取你的狗命,好替天行道,为死去的教众兄弟们报仇!”言罢高高举起赤炎剑就要劈下。

    寇莹本来还想胁迫承汉答应自己,只要即刻立启隆为太子,将来传位给他即可,但此时不知怎的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索Xing这就要手刃了仇人以解心头之恨。

    “娘亲住手!休要伤了父亲!”随着一声娇斥,见是小尼逸芙飞身而至,挡在寇莹利刃之下,并伸手拉住她的臂膀,哭着跪倒在地。

    这声呐喊令寇莹浑身一震愕然呆住,随即缓缓放下持剑的手臂,凝望着逸芙疑惑道:“你叫我娘亲?难道你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宝贝女儿?”

    逸芙哭着回道:“正是,不信您看。”逸芙说着扯开衣领露出肩头的芙蓉花胎记来。

    看到这里寇莹不得不信,脑袋“嗡”地一下,泪水夺眶而出,丢下赤炎剑俯身将逸芙抱在怀里,抽泣道:“孩子你怎么才来认娘,这么多年让娘走遍天涯海角找的好苦啊!你是姐姐还是妹妹?另一个呢?”

    “都是女儿的错!请您原谅女儿不孝吧!我是姐姐逸芙,妹妹逸蓉也很好,她现在王府做事,只要你原谅了父亲,我可以随时带您去找她相认。”逸芙知道寇莹是父亲的死敌,为了保护父亲不受到伤害,才一直未与她相认,此时亲情迸发难以抑制,母女俩都啼哭不已。

    逸芙在皇上命悬一线之际认寇莹为娘,而皇上居然是她的生生父亲,如此说来,寇莹和皇上还曾经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恋情,这一戏剧Xing的变故,令在场之人都是相互愕然。对于从前的恩恩怨怨,就连最早入宫的太后也不是十分清楚,梅儿更是吃惊不小。

    对于寇莹皇上很是愧疚,虽摆脱了寇莹的控制,但仍未忍心马上离开,宋悦见了悄悄凑近打算拉他离开险地,哪知寇莹发觉一把推开宋悦,左手拉着逸芙,右手提着皇上,飞身抢出门去,躲在花丛之后,并说让所有人都退后十步开外,否则立刻杀了皇上。

    宋悦、梅儿知道寇莹的厉害,忙传下领去,让宫中侍卫包括宫女太监都远远退开,并暗中派人调遣神机营来,在院外布下天罗地网。

    梅儿远远见寇莹与皇上低声说着什么,皇上听了面露难色,但还是一一点头发誓答应下来,对于师姐跟皇上说了些什么,在场之人中唯有梅儿猜到了个大概。大约一炷香后,寇莹拉起逸芙毅然飞身跳出墙外,宫中侍卫形同虚设,根本阻拦不住,寇莹母女转眼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众人来到皇上身边,七嘴八舌地问长问短,见皇上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待皇上坐下喝了口压惊茶歇息片刻,裴公公询问皇上还要不要去见群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说今晚累了明日再说吧,于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启隆一眼,起驾回养心殿去了。折腾了一整天的慈宁宫这才总算是真正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逸蓉暂别丹澈王子一溜烟儿地回到王府打算向玉郡王辞行,听府里的下人说王爷正在灵堂守夜,于是过去相见。此时天色昏暗,灵堂内外白色纱幔随风荡漾,长明烛灯忽闪不明,景象好不凄凉。见承玉正一身重孝守在琴王妃棺椁前,满面哀荣,大概才哭过一通。

    逸蓉轻手轻脚地过去,郑重其事地朝琴王妃棺椁磕了几个头,后起身靠近承玉身边,安慰了两句,后将要说的话在心里默默筹措了好一会儿,后才鼓起勇气,悄声说了自己打算要离开王府的想法。

    承玉目光涣散,也不去看她,只用沙哑的嗓音问她所为何事?离开后打算去哪里?

    逸蓉说送公主的路上结交了一个好朋友,想和他去关外散散心,如此也好借机会陪陪公主,兴许玩腻了,过个一年半载就回来。

    承玉听了丝毫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淡淡“哦”了一声,说看她似乎主意已定,那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后叮嘱她今后不在自己身边,凡事要多留个心眼儿,所谓朋友未必真心相待,即使是亲兄弟也有互相背叛出卖的时候,总之切莫完全信任任何人。

    逸蓉听了含泪说婢女记下了,待日后回来一定来看王爷。

    承玉说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咱们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你离开我身边,我怎能让你两手空空的,说完即唤阿秦来,让从账房里支取官银金叶子宫二十两给逸蓉作为临别的打赏,逸蓉非推辞着说不要。

    承玉这才扭过头来看着她,含情道:“别客气了,这是你应得的,想必你也能体会得到,自从你来我府上,我一直没当你是普通丫头,之所以一直没给你妾侍的名份,就知道你这不安份的Xing子,迟早还是要远走高飞的,要是本王给了你名分的话反到成了约束,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王爷,我……”逸蓉想说几句解释的话,被承玉拦下道:“没关系的,去吧!如果觉着玩腻了随时可以回来,记着,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如果你定心了,我仍旧可以给你一个迟到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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