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灯明刚进办公室,威呐逊就过来了。

    “王,听说那名在教堂吓傻的联邦调查局警察还没恢复健康,是吗?”

    王灯明起身让座,镇长这回不再坐王灯明的位置,自己坐在办公室的长椅子上。

    “是的,目前是这样的,说话的时候,没什么逻辑性,正在接受治疗,听说要转送去纽约治疗。”

    王灯明给他倒上一杯咖啡。

    镇长结果咖啡,将咖啡放下,认真的问:“王,从你角度出发,教堂到底有没有幽灵?”

    “我是个警察,我不认为有的,但教堂里发生的一些,我们目前用常规刑侦办法解释不了,这也是我的疑惑之处。”

    镇长端起咖啡,想喝,又放下。

    “那么,默罕神父有没有危险?我昨天去教堂了,他的状态不是很好,诺德尔牧师也想着离开镇子,他觉得,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他不想糊糊涂涂的就完蛋了,因此,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诺德尔是个好牧师,很大机会,以后镇子的神父就是他,我不想让他离开。”

    王灯明考虑一下。

    “能不能这样,我找个时间,我跟神父,诺德尔牧师谈谈。”

    镇长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道:“王,你煮咖啡的手艺从来就没什么进展,就像你的英语水平一样,仍然是那么的糟糕透了。”

    王灯明不由的笑:“我是个脑袋不怎么聪明的人。”

    镇长首次露出与年龄和身法不相符合的,神兮兮的笑:“王,你在别人面前,可以这么说,在我面前,不要这么说,你是个狡猾的家伙,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王灯明侧目而望。

    “镇长,您今天来,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吗?”

    “当然不是,联邦调查局那些人走了,我放松了很多。”

    王灯明:“不,镇长,我不是很明白,联邦调查局的人是来查案子的,跟您没关系,您没必要过分关心的。”

    镇长又换了一个笑脸,高深莫测的笑脸。

    “王,你是个聪明人,是的,没错,他们是来调查教堂案子的,而且很认真的调查,像模像样,很负责的态度,我当然也清楚,你和县警局辛默海局长之间的那点事,你是不是以为,辛默海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派联邦调查局的人来了?”

    王灯明:“没错,是这样的,我把他弄进教堂,吓着他了,还不给他脸面,但我和老猎手之间的矛盾,你也清楚吧。”

    威呐逊:“这个,我当然知道,就像你潜入我的家里放窃听器一样,我都知道。”

    王灯明瞪大眼睛。

    “我这样揭你老底,你很尴尬是不是?”

    “有点,老实说、”

    王灯明咧嘴笑。

    “我们之间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那很快就会过去的,没事,那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联邦调查局来人,那是外来人,他们会抢我们的东西,难道你的人,不知道联邦调查局人除了在镇子查教堂案子之外,还调查了一些别的吗?”

    王灯明一愣

    “他们调查什么?”

    “看来你是不知道,他们问了一些有关镇子委员会人员的问题,包括我。”

    王灯明很惊奇:“哦,这好像不关案子的事情。”

    威呐逊下意识的看看房门。

    王灯明起身,打开房门,关上。

    “没人。”

    “嗯,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只想让你知道,阿拉斯古猛镇,是我们的地盘,别人别想着插手,我们讨厌外来人在我眼前晃悠。”

    这老家伙忽然不说了,王灯明也猜到几分,有可能老猎手来镇子,恐怕不是调查案子那么单纯,一箭多雕。。

    但王灯明是个喜欢简单的人,镇子委员会的那些官老爷和联邦调查局扯上什么事,他不感兴趣,这太复杂。

    就拿去年选举的事情来说,王灯明就知道,别看这就是镇子,里边的水深的很。

    但威呐逊说镇子是我们的地盘这句话,王灯明特爱听,这句话,威呐逊在联邦调查局的人来之后,已经重复说了三遍,那也说明,威呐逊想跟自己达成某种利益同盟。

    “您说的对,镇长,我也讨厌联邦调查局的人,这是我们的地盘,没错的。”

    镇长举杯。

    王灯明也举杯,两人隔空碰了一下杯子。

    “王,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王灯明知道正题来了。

    “您说。”

    “你能告诉我,道奇宾馆的森西,他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吗?”

    王灯明笑笑,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王,我知道这么问,侵犯了你的私人隐私,你和前任检察长凤歌隶龙的事情,闹的镇子都知道,现在又和宾馆老板森西搞上了,她,我觉得她来路不明,你查过她的酒店经营账目了吗?”

    “这不是我该查的,森西是老板。”

    “我告诉你吧,她的宾馆亏损的很厉害,以她那么精明的人,应该不会犯下这样的生意错误,没错,我们的镇子是不停的来人,可不足于让她的宾馆盈利,我想问问,这是为什么?”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

    威呐逊也笑笑:“税务所,Miss徐那里。”

    原来是徐欣轩的那边。

    “做买卖,有亏有赚,镇长,这正常,再精明的生意人也有亏钱的时候。”

    威呐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接着,喝完,放下杯子,说道:“王,你煮的咖啡真的很难喝,你得让森西专门给你煮咖啡喝才行,我走了。”

    “镇长,您慢走,不送。”

    威呐逊走后,王灯明捏着下巴,想了想,拨了徐欣轩的号码。

    “王警长,啥事呢?”

    “镇长是不是从你这查过道奇宾馆的税单?”

    “是啊,怎么了?”

    “没事,就是问问,你和阿奇罗什么时候办喜事?”

    “等他给我五十万彩礼再说吧。”

    两人说笑着聊了一阵,王灯明挂了电话,又打个电话给屠戈登布。

    半个小时候,屠戈登布进了办公室。

    “什么事,老大?”

    “没什么事,今晚有拳打吗,打打拳,出出汗。”

    “老大,怎么想到打拳了?”

    ‘“脑子有点乱,想清醒清醒。’

    屠戈登布笑道:‘有是有,但一般人都不给打,你太厉害,而且,你的赔率不行,看你上场,都卖你赢,庄家亏得快破产了。’

    王灯明大笑:“那一般人不跟我打,什么人跟我打。”

    “他们正在找,赔钱的人都想把你打败,等一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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