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小刚想抱怨几声,就觉头痛欲裂,忍不住低吟出声。

    “丫头,醒了?谢天谢地。要喝水么?”

    君小小费劲儿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可仍然能辨认出是有人站在床前看她。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

    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丫头,别急,你睡了七天了,许是还不太适应。我去给你倒碗水。”

    君小小看见那个模糊的身影走开,到一个桌子样的家具旁边,然后便传来了水流动的声音。片刻之后,那身影又回到床前,然后便有一个有力的胳膊垫到她身后,轻轻将她扶了起来。又拿枕头垫到身后,才将碗递到她唇边。

    甘甜的水顺着舌头滑进嗓子,滋润了她发声困难的声带。她就像个在沙漠旅行了好久的人,一股脑喝光了那碗水,才沙哑的说了声‘谢谢’。

    嗓子倒是舒服了一些,可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

    君小小靠在床上回想了一下她都经历了些什么。最后记忆定格在她和章擎交握的手上。

    “章擎,章擎呢?”

    一着急,声音就大了些。含着沙,像是破碎瓷器摩擦的声音。君小小给自己吓了一跳,随即便觉嗓子一痒,吃力的咳嗽起来。只觉一股猩甜从喉咙涌上来,连忙伸手捂上口唇,可还是有温热的液体随着咳嗽的震荡喷溅到手掌上。

    等渐渐平息了,将手放到眼前,依稀可辨是血。

    想来是刚才着急,损了声带了。目测这儿的医疗水平可没有自己那二十一世纪的先进啊,也不知道这损了的声带恢复得了吗。

    君小小苦笑一声。都成现在这样了,声带什么的,有必要担心么?刚才就发觉了,她的双腿完全没了知觉。她真是希望只是因为躺了太久的缘故,等她有力气了,起来走两步就会好的。

    那妇人见她咳了血,着急的厉害,赶忙去取了手巾给她擦拭,完了又给她嘴里塞了一块东西,那东西冰冰凉凉的,含在嘴里像极了鄙。对于现在正处于火烧火燎的喉咙倒是上好的止疼药。

    见她表情舒展开来,那妇人才呵呵笑了几声,

    “丫头,这是村里的冷大夫做的冰片。他说等你醒来给你吃这个会舒服点。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么?”

    君小小摇摇头,比起眼睛和腿,她更担心的是章擎,试试了发声,尽量让声音小些,不要牵动她疼痛的喉咙。

    “大姐,你有没有见到跟我一起的那个男子?”

    妇人沉默了片刻,不太确信的起身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君小小勾勾唇,“无碍,我能看到,只是有些模糊。”

    明显感觉妇人松了口气,君小小从心底漾出一丝温暖。

    “他就在你旁边啊。我跟夫君是这村里人。夫君有时会上山打些猎物去镇上换钱。敲那日随同村里别的几个猎户一起上山,就在山坳的河边看见了你们,救了回来。”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君小小感觉她的视线从自己脸上转到了旁边。还没待她确定自己旁边是什么,那妇人便又开口了。

    “碰到你们的时候,你们伤的狠重。尤其是你家相公,身上多处骨折,浑身是伤。你还好点,应该是被他护在怀里,只是撞到了头,其他地方倒无明显伤痕。我们试着分开你们,可你们的手却紧紧的交握在一起,怎么都打不开,最后只能做了副担架抬回来。。。。诶,丫头,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难受啊?你跟大姐说,大姐去给你找大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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