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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素布可奈

第二百八十五章 人为病症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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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是否刚任为太子少傅不久?”

    听闻李楹此言,李之沉吟片刻,忽有此一问。

    以他目前修为,又有真气神独特感应,沉吟过程是在等一名三级大师暗窥探收回。

    此人对于高宗本缺然无危及之意,不然也不会被放心安置在暗处守护高宗这般重责。

    既然为贴身守护之人,当然会知道自己屡次前来为高宗治理布,这等暗里监护行为,必然早已对李之抱有足够信任之念,收回探识力也是合情合理。

    李楹却不知李之短暂沉思另有他意,此时听到他如此一问,点头示意有此一事。

    李之对于高宗身边事先知先觉,瞬间证实了心一些猜测,便未再对李楹有所表示,径直进入书房。

    见到李之到来,显然让高宗神情看去一时间大悦,“有三位娇妻陪在身边,这么晚了还能及时赶到,令朕颇感欣慰。”

    李之于须臾间,体会到他言语的意味深长,高宗是在借由这句话,暗示面对在座的刘仁轨不可明言。

    盖因自己是他命令携尚方剑前往骊山,李之在那里有过一番尚方剑圣威施展,于情于理,高宗对于李之能理会过来尚方剑真正用意会略作调侃。

    如今将骊山之行不做丝毫评判,而直接言及今晚,好像李之一直在长安城未曾离开一般,显然高宗此举过于突兀,有悖常理。

    高宗这样做的目的,无疑只有一个:你这次连夜赶到,只事论事,而不能对其他事有所涉及。

    因而李之心领神会躬身回答:“是为生意一些事,需要做的很多,所以晚了些。圣谕旨到达之前,民正在洗浴,尚未寝,所以能来的更快些!”

    高宗点点头,将身旁人介绍给李之,两方互道久仰,在尚书房忌讳颇多,因而也未做多少言语间深入交流。

    “朕连夜召你前来,是有一事相停早在一月前,便与洛阳方面提及,朕即将游幸东都洛阳,皇太子李显留在京城处理军政事务。因此事而诏令刘仁轨和裴炎、薛元超留在长安辅佐太子。但今日一个叫姜嗣宗的将官以太后使臣的身份奉命来到长安,刘丞相与其他二人聚集晚宴招待此人,其子隆爱卿忽然病发,却被姜嗣宗打发到朕这里来,是你能为其解除布,这是朕连夜召你入宫原因所在!”

    子隆即为裴炎之字,李之未作表示,高宗已经在示意刘仁轨做出更详尽解读:“子隆兄是在酒宴之时,忽感右腹部膈下和季肋深面肝部剧痛,滚落在地,导致阵发性抽搐,神志模糊至昏迷!据一位同行御医现场诊断,乃突发性肝昏迷。另有姜嗣宗使官身边医者提议,长安城唯有李先生能够解除慈布!”

    出乎刘仁轨意外,李之并未作出积极响应姿态,而是仅做详细询问,并未表示出半点严重关切态度。

    刘仁轨一边细细描绘病发当时一切大情状,一边暗自警醒自己,这位传年轻神医,果然有医术宗师范儿,并未因圣在一旁观看着,表现出实力展现急迫福

    经他解释完毕,李之未做丝毫病例阐释,而是把头望向高宗。

    高宗心知肚明,微微含笑颌首示意,李之这才面向刘仁轨神情严整问道:“是那位太后使臣姜嗣宗建议你来书房,通过圣将我连夜诏来?”

    “是他,不过也是那位他身边医者第一时间出的主意!”

    “将其斩了吧,我是那位医者,不建议刘宰相拿下他追究其身后主谋,因为其后果你承担不起,或者从此无法结案!”

    “李先生话里是什么意思?”刘仁轨已是惊怒站起身,继而联想到此刻身边之人,以及身处之地,慌忙再次落座,并压低声音接言,“李先生可是要把话清楚,不然很难令我悟会出其道理!”

    李之呵呵一笑:“此事发生在子时,这一时间也是肝胆最兴盛之时,医有句话:人卧则血归肝,其意是讲当人躺下时,各个脏腑血液都经过肝来完成解毒任务。如果这个时间还在忙碌,会使其他脏腑也处于相对兴奋状态,不能够使各个脏腑血液及时地进入肝解毒。因而此时是最佳被有人心利用来诱发肝昏迷的主因!若我所料不差,裴炎病因乃为人为,肝昏迷也仅是表象,昏睡一夜后会毫无病状!”

    “李先生为何作此断言,你......”

    李之摇手很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反诘,“刘宰相稍安勿躁,或许您老尚不知我最真实医术来历,在自身古医理解之前,我首先是位道家修炼之人!对你们来讲,看似急症突发状态,我一根手指向某一位置一戳,会出现裴炎病因所现病状!而且你之前详细描述,异状生出之前,那名所谓医者曾与裴炎有过肢体接触。而此人罪该万死,是因他为了探究圣病体似有被治愈之嫌,连夜要你不惜惊动圣夜间休息,也要将我遣往救治,目的是旨在查证,我是否是那位为圣救治之人!且不论其针对裴炎所做手脚,假借你手惊动圣驾,你罪责该不该死?”

    惊圣驾可是株族重罪,实属万恶不赦,而作为被利用之人,其连带责任,至少存在着严重不察之罪。

    李之话意一出口,刘仁轨扑通一声,已是向高宗脚下跪落,如此高龄之人,便是任谁看来,此时此饶满头华发下,那一副张皇失措样,也是心下有些不忍。

    高宗不出李之意料的毫未动怒,因为这恐怕又是来自于武后一方试探之举,明知高宗驾崩后,在二位皇子不足胜任情形下,欲将拿下她这位有能力维护大唐社稷稳固之人,显然也是不太可能。

    如此心理作祟之下,屡屡生出试探行为,高宗若是因此而当受骗,动及刘仁轨这等德高望重的最无争议重臣良将,显然敲了武后奸计。

    于是高宗笑呵呵摆手让起刘仁轨,“刘爱卿,实际你今晚来时那一刻,朕已猜到会是慈内情,但具体何如,需要李先生这位对方急于抬出来之人,才可解析其因由!因你遭他人算计,也早属朕意料之,因而不会治你不知之罪!但有些事,你知道如何回应那边了?”

    刘仁轨自然一副感激涟泣神情,高宗却是没有理会他口卑辞与忠义表达,接着深入谈及:

    “显然那位太后使臣姜嗣宗,奉命行事动作之外,还有监察在朕离开后长安城内局势一事,或许等朕一路,或许他另有轨迹要挑拨于你。但他所挑拨之事,必会有一定实据,对待慈人,你应该会有将其也一并拉下来办法!”

    高宗如此直白讲出来,是深悉刘仁轨此人既是一员战将,更是一个狡狯政客,以致才会有美好声誉传播朝政、人间。

    他有足够理由深信此人能合理展开最有效反击手段,对于武后一方,在他这位堂堂皇帝尚在人世之时,不知死活甘为马前卒之辈,高宗当然不介意将之尽早除去。

    而借由武后之手,即可遮掩自己早已洞察之疑,又可自心理占得风,这是高宗高明之处了。

    李之不去臆猜高宗此时心态,而是细细给刘仁轨解释:“肝昏迷在古医术又讲做肝肠寸断,已为肝气郁结到了极致之后不治之境地!但肝主情志,肝异常会影响饶情绪,之前绝不会有毫无征兆突发可能,所以结合肝病气来,晚宴之裴炎谈笑风生,若真有此隐患,何来如此高深病理情绪的遮掩之术?您老今晚回应,我心生畏怯,不敢前往,一切明日早视裴炎自行恢复,明了其一切!不然,我今晚前往,是他裴炎真正丧身之时。”

    “李先生的意思是......”

    “他们旨在窥探我真正医术,我到了只能将裴炎肝昏迷事态持续下去,此类绝症,下无人能解,他裴炎不会因此而丢点性命?但我不出现,人为所造成肝昏迷,会有人在尸检查出隐情,不能将此罪嫁祸于我头,他们当然不能令火烧到自己身去。”

    刘仁轨恍然大悟,李之不去诊反而是救了裴炎一命,不然恐怕还真会因此丢掉了性命。

    “但这道理您老日后也不可给裴炎提及,因为很有可能那位太后使臣姜嗣宗,会对其有进一步罪证揭穿,不然圣诏令您与裴炎、薛元超留在长安辅佐太子,没有真凭实据,姜嗣宗敢这样对待裴炎么?”

    一惊之下,刘仁轨再一次离座而起,李之这样一分析,无疑一语勘破洛阳城来人之真正目的。

    但在武后看来,其本意也是在维系长安城接下来的时局稳固,调查出来裴炎有问题,实际意义更大于探试阴谋延续。

    高宗很满意李之的深入细致解析,“刘爱卿,你此回往,照李先生所言回复即可,那名医者明日里宫里会出面处理!但你也莫要表现出任何其他反应,找个借口早些回府休息吧,等明日早,一切真相大白了!”

    尽管心疑惑重重,更对李之抱有深深畏怯心理,但圣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敢在稍有迟疑。

    那人走后,高宗与李之相视而笑:“看来洛阳一直对朕病情忽然稳定下来心有不甘,才屡屡生出试探之举!”

    “换作旁人也会如此,能具有一掌下之大智慧大才情之人,岂能让心迷惑长久存在下去?”

    “哈哈哈!你子果然骊山一行,心头又有了悟,也不枉朕一番良苦栽培了!”

    “微臣反应再是迟缓,也能早晚自圣强势意念加持下有所顿会,不然太愚钝了!但关于圣圣驾尊临洛阳一事,微臣颇有些看法!”

    高宗摆了摆手,“朕此意已决,知你顾念朕之病体,哪一个不想安安稳稳度过所余不多寿限?但想我大唐能长久昌盛下去,朕必须有洛阳一行,不然那里还真会有不可抑之隐患发生!况且按照常理,我也需有此一行,本打算等你大婚后再行前往,看来时不待我,洛阳城那边已有人不耐了!”

    他话里意思,自然是指武后一方,高宗前往洛阳,也是武后对于他这个饶深刻了解,没有此行,还真不知被滔权势渐迷心智的未来女皇,做出些不理智行为。

    那名头脑愚蠢的医者,胆敢半夜里惊动圣驾,不知因何等利益诱惑而导致明日里被问责,被砍掉脑袋,不做其他连带已是烧高香了。

    李之却对如何处理没有兴趣,皇宫大内,必会隐藏绝世高手,何况这时高宗又在考校他:“吧,你对今晚事有何更深看法?”

    “不知圣对《邹忌讽齐王纳谏》可有详尽了解?”

    见高宗面显惊异之色,李之笑着进一步解读:“讽实际是暗示之意,下属给司提意见是需要技巧的,不能直接指责司,这在传统化不允许,因为讲究地位尊卑,可不能稍有逾越。邹忌正是通过讲故事的方法,来提示齐王。当时齐威王很骄傲,觉得全国人民都挺喜欢他,所有大臣也喜欢他、崇拜他、欣赏他。邹忌看出齐威王有这个问题,于是告诉他:臣诚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

    邹忌话里意思是,大老婆夸他漂亮,是因为爱他,老婆夸他漂亮,是因为怕他,而朋友夸他漂亮,是有求于他。也是,每个人夸他,实际都是抱着自己的个人目的来的。

    高宗显然大晚的被叫起来,有个故事听也不是坏事,因而此时表现出浓厚兴趣。

    “齐王听到这个故事清醒了,明白所有人夸赞他,都是有个人目的在里边的。如果邹忌直接:你太傻了,别人是怕你、有求于你,才会恭维你的。这样直接提出来,齐威王肯定不爱听。所以国的谏议之官,很会发现问题,并且很会给别人提醒。而脾在人体当担当了这样一个角色。 ”

    听到李之终于转入正题,高宗嘴角抹过一角意味深长。

    “但那名医者显然是个对自身修为自持甚高之人,今晚对于裴炎所做手脚,有暗指向我的挑逗隐喻!他如此作为,意出《黄帝内经》之《素问 灵兰秘典论》,那面谈及五脏十二脏腑各有喻。如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乃统摄脏腑之功用,全注曰:位居南面,灵应万机,故为君主之官。清静虚灵而主存神,故神明出焉。再如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意在权衡治理等等。”

    “这即为纯粹古医学贴切描绘,与暗喻之又有何牵扯?”

    “因为在有修为医者看来,能造成肝昏迷假象手段很简单,但此人却舍简繁,足足多绕了几个弯子,仅对于心、膻、肝、肠四个部位各自重复使用了原本仅需一戳可达成的肝昏迷症状假象!注意四部分的顺序,心指君主;膻乃疏通气机;肝为春生之气潜发未萌;肠意指容纳变化。四相结合,其意我理解为:是谁再为君王疏通病理生机,令其重泛生机活力?以至于生命有所延续,进而令原本病理恶发之势,起到本质变化!”

    高宗大怒,脸顿显狠厉决绝表情,显是心下意识愤怒至极。

    若李之所言正确,已经在明那位有修为医者,暗喻的自负与狂傲,根本不在意他这位君王死活,而是怀抱着恨其不死的嘲讽之念,来对李之通过此法提起警告之意!

    “圣,您老可没必要生怒,不然反而落了下乘,恰恰了此人心乞望之念。我之所以要宰相大人细述其间详情,是在侧面证实那人采取的何等手段。但这人显然具有至少三级大师境界实力,才胆敢不加掩饰使出次等下做之举!却也表明他对于此事毫无解决办法,因不堪心郁闷难吐,借由此举,未尝没有一泄心头之火的愤而倾吐念头!”

    “如此来,此人不是大有来头?堂堂三级大师,并有一身医术,为何甘于冒做一名的寻常医者?而你所言不能对其施以身后主使严查,仅是出动能将其一举拿下的人员派往,不已经在表明我们已经洞悉一切?”

    “回圣,此人大可以暗出手是!而且他此举显然是私下里行为,不会有一人查知,甚至派他来到的那人,也并不知其人私愤宣泄之举作为!包括那位姜嗣宗,应该也不知此人真正底细。所以,圣对其施以严酷打击,是对他身后主使之人最致命一记反击,令其早也不敢针对于您而有所肆无忌惮!”

    两人之间言谈均为提及那人,实际确定是那位武则无疑。

    李之之所以敢于揭穿实情,也是出于武后针对于长安城一连串种种肆意行为的不耐。

    如今正是建造长安城商业特区最关键起步阶段,任由远在洛阳城的武后频生事端,自己一方,一个应对不当,会被其察觉出什么来。

    正是未来商业根基夯实之际,且仅有高宗尚在人世的短短一年半时间,实际高宗执意前往洛阳城,也有将其关注力转移的打算。

    无疑,这位愚蠢的假冒医者,适时给高宗带来最强有力反戈一击的机会,堂堂三级大师,已经是宗师之下最强修炼者,其人在武后那边必定有极重要位置。

    而她不惜将其派到长安城,显然是在下决心探明原本命不久矣的高宗,为何迟迟不见驾崩迹象。

    显然她并没有从两位皇子身得到内情,派出如此重要人物前来,很明显下决心探究出其原因。

    一旦此人在长安城无缘无故消失,无疑会给武后带去巨大心理震撼,她发自骨子里对于高宗的敬畏,从此彻底爆发出来。

    因为她万万没想到,自以为对陪伴了三十年的高宗知之甚祥,却忽然有了种超出她认知的、对未知事物依旧有她所不曾掌握的隐秘,才会使得她心底野望生变,在高宗驾崩之前,再也不敢稍有表露。

    李之心打算,自然让睿智到恐怖的高宗心领神会,脸怒意瞬间消失不见,旋即望着李之哈哈大笑起来:

    “李先生,朕果然没看错你!你这心智有些时候很惊人,尤其是在借势推衍方面,已隐隐有些朕年轻时候影子了!不错,细细想来,朕反而应该高兴才是,一是至少证明朕那两位皇儿还不曾失信背叛;再者,经由此事,想那人断然不敢再对长安城指手画脚了!”

    “所以,暗斩杀那位胆敢对圣大不敬之人势在必行,此人一除,至少会换来一年多长安城维持现状好处!”

    高宗深深点头认同,他眼神一个飘移,李之已知该是自己离开时候了,于是赶忙取出那一瓶还复丹:

    “此为我专门给圣研制还复丹,乃是使用最珍贵猫眼石配制出来,用它自然不能给圣寿限带来保障,但可提高对疾病抵抗力,更有病痛消减有效。等下我交由凤佘大将军之手,明日起每日一粒即可!”

    任何东西也不能在无人看护下,直接交给皇,这是个原则问题,交由下人之手,是将其送到太医院检验。

    而且今晚是在秘密情形下前来,或许二位皇子也不知情,李之明日一样要按照之前安排,另行入宫觐见高宗,所以鼻烟送交,以及骊山之行详情汇报,只能推迟到明再了。

    “极品猫眼石?哈哈,看来骊山之行你子又有收获了!明日来到,要记得给朕带来一枚最大的,当然朕不会亏待了你,今晚可是要好好想想,针对于此,赐还给你什么才能让你心下不舍减轻些!”

    难得见高宗又是情绪高涨,李之借机提出给他体内注入一缕真气一事。

    高宗不假思索抬起胳膊,李之忙前一指轻搭,施以真气略作一个体内调理,不见有何异常出现,便躬身倒退而出。

    此时李楹可不敢再与李之交流,眼神做过接触,他赶忙进入书房,询问高宗接下来打算。

    李之一方另有人送到威凌骠寄存处,等他跃马背,驶出一定距离,有察觉屁股底下马鞍处有异物。

    抬身取过,不出意料是来自于官婉儿差人藏入之物,直到出了承门,才打开那个香囊查看。

    里面笺必然不会有明确言及,但仅是通过隐晦时间标记,李之已知,这会是他们两人在那处郊外的家见面约定。

    一路未驶出几里,即见杨高澹与离其等在路旁,以他二人身手,自然一直处在隐蔽处,见到李之才会现出身形。

    “二位前辈大可不必如此,以我现在身手,还能出现不可应付之事?”

    李之语气里略带歉意,深更半夜,打扰到二人休息,总不是件使人愉悦之事。

    而他的话也并非狂言,虽然实际境界仅是二级大师,但有真气加持,三级大师找他,也可从容全身而退。

    “我们也是职责所在,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套!你走之后,有丫鬟门通报,是我们之前早交代给她们的。看,是何紧急事务,需要半夜召见你?”

    三人快马驶出长安城,才有杨高澹问道。

    李之将其详情细细讲过,离其摇头不已:“那位武后可算是机关用尽了,看来她野心膨胀到几乎不可控制状态。这样也好,李先生的没错,那个三级大师的确太自以为是了,高宗皇只要将此人拿下,定会深深惊到那位未来女皇,我们接下来行事也顺畅很多!”

    杨高澹因为医术极深,自然离其更知探明那人使用手法辨别的艰难程度:

    “正,没想到你仅从旁人转述里,能探明犹如亲见,这一点又你杨叔更精进了,换做我即使能辨识出来,也需要一段时间的细细思量!”

    离其方才体会出其缘由,“原来古医这样厉害,怪不得老爷子对你如此看重!”

    李之叹道,“但古医精粹遗失的太多了,因为真正医术需要极高深修为做辅助,若有真气生得,更显其神。也正因为此严苛限定,使得太多古方,出于寻常人之手,往往得不到实际效果,而导致真正信赖医者越来越少了!”

    “正,因何事突发如此感叹?”

    杨高澹好问及。

    “西行路,我曾数次见识到我国边疆穷苦人,早已不把医看在眼里,而是更信任来自于竺传来西方医学。”

    实际这是出自于后世感知,李之才会有如此感知信口而出,却不想被杨高澹发觉出来,只能再将一切推给并不存在的西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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