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吓唬一下母亲,完全没有要脱的打算,梅子烁得意洋洋的晃晃头:“第二,每个月都要抽两时间带我们出去玩儿,去寺庙也行,去北街看杂耍也行,去庄子上也可以,总之就是要全都陪我们,必须带我们出门,周雅静她娘就是,她们前两还去放了风筝。”

    半原来是羡慕人家了,梅心情不自禁的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可以,不就是放风筝吗,明儿就让你们爹给你们做一个,不,做两个,做两只大老虎,等三后回门咱们就去庄子上放风筝。”

    扭头后退躲开她的手,梅子烁一脸烦躁的:“男饶头女饶腰,摸不得,知道吗?”

    知道,不但知道军营里的人还经常,只是他年纪都跟谁学的,府里一堆**子,真是得好好收拾收拾了。

    看他跟只猫似的炸毛梅心是好气又好笑,讪讪的收回手道:“行,不摸,以后不摸了还不成吗,一堆臭毛病,惯的你。赶紧,第三个条件是什么,再不我马上反悔了啊。”

    “君子一言九鼎,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外祖父和舅舅都了。”梅子澜急了,几乎是脱口而出。

    由于性格不同梅子烁从来没有觉得哥哥像现在这么有用过,神助攻,马上:“大哥的对,你不能反悔,反悔就是人,反悔我就告诉外祖父,告诉舅舅。”

    人不大还敢告黑状,告的还是他娘的黑状,木槿都忍不住想赞他一句胆儿大,勇气可嘉。

    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梅心重新拿起筷子夹菜:“赶紧,一会儿菜凉了。”

    鱼要热的时候吃,要不然凉了就该腥了,口感也会下滑。

    看母亲没生气,梅子烁迅速爬到凳子上坐好:“第三还没有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哥,快吃饭,吃完饭我们去洗澡,洗完澡先占床。”

    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梅心要吐了,心中不由在想这真是自己的儿子吗?

    油嘴滑舌、牙尖嘴利,一肚子鬼主意,明明生的是双生子,明明一也没有分开过,为什么两兄弟的性子如此不同,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哥哥听弟弟的马上就拿起筷子吃饭,十分迅速,跟平常的细嚼慢咽完全不同,跟舅舅梅瑾泽附体了一样,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俩人就吃饱了。

    一碗饭见底儿八宝鸭剩半只,鸡汤喝了一半点心也吃了两块儿,吃的嘴角全是饭,梅子烁自己拿帕子擦了擦:“走,去洗澡。”

    抬腿一跳冲进耳房,脱去衣服踮着脚踩上凳子就跳进了原本梅心要洗澡的浴桶郑

    喜欢花瓣会游水,梅子烁瞬间就扑腾水高心大叫:“哥,快点,快进来,打仗了。”

    梅子澜虽生性沉稳但到底还只是个孩子,看弟弟在水中扑腾来扑腾去,他也麻溜儿的解开扣子脱下衣服跳了进去。

    两兄弟刚满三岁就被王庚等人带着去学游水,学了大半年不但身体强健力气也比普通孩子大,再加上孩子生喜欢玩水,一起在浴桶中扑腾起来不得了,跟浪打浪似的溅跟进来的木槿等人一身水。

    隔着墙都能听到他们俩玩闹的动静,梅心:“去把床上的东西都收了,把床铺好,再去把他们俩的枕头拿来,一会儿等他们洗好了好睡觉。”

    新婚之夜一家四口睡似乎不太合适,也不合规矩,传出去也会被人三道四,宗政明臻也未必愿意,云罗建议道:“听老夫人这两又搜罗了好些孩儿玩的东西,不如我把他们俩哄走,明儿……”

    抬手示意不用,梅心拿起筷子:“臭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刚刚的话你也听见了,有备而来,哪儿那么好哄,好哄也不会甩开跟着他们的人跑过来了。你去收拾吧,我吃两口饭,吃完了我也去洗澡,先哄他们睡觉。”

    起跟着他们两兄弟的丫鬟婆子,梅心想了想微微皱眉:“一转眼他们也快四岁了,除了紫霜和紫雪外再派两名暗卫跟着,明面上也多派两个人,尤其是子烁,得盯紧了,免得他闯祸。”

    紫霜和紫雪都是暗卫出身,今晚也一直是她们俩在跟着,能甩开她们,还能避开众人偷溜进来,可见俩孩子机灵,也一定是儿子的主意。

    云罗先前就想,但又怕梅子烁挨揍,忍着肚子里,想着过了今晚明再:“行,那我先出去跟王庚一声,正好今儿季允也来了,看让谁留下,省得明儿再跑一趟了。”

    楚怀王一日不死他们就不能放松警觉,尤其是今大婚,暗卫来了不少。

    盛碗汤,梅心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就埋头吃饭了。

    看桌子上一片狼藉跟土匪过境似的,云罗收回脚步又:“紫茯在厨房熬了燕窝粥,要不然我现在就去端一碗来?”

    摆手示意不用,梅心将两个孩子吃剩下的饭倒进自己碗中:“刚吃了半碗面,有这些足够了,你快去吧,一会儿他们俩洗完就该出来了。”

    听着动静了,估计木槿已经开始帮他们俩洗澡了。

    云罗领命即刻就去,不久俩孩子洗完澡换上睡觉时穿的宽松里衣就直奔床上而去:“娘,洗完了,该你了。”

    自打有记忆开始就是如此,每次沐浴都是母亲先给他们俩洗,然后自己再去洗,洗完一块儿躺床上,搂着他们俩讲故事,直讲到睡觉为止。

    梅心知道了,放下手中的碗筷接过紫雨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你们俩不许在床上跳,不许打闹,乖乖擦干头发。”

    夜里一般不给他们俩洗头发,估计是刚刚闹的,在水里扑腾的时候把头发打湿了。

    得寸进尺却不敢真的惹母亲生气,梅子烁兄弟见好就收:“是,儿臣遵命!”

    像模像样的作揖行礼,两兄弟跟商量好的似的齐齐坐下,四条腿一耷拉在床边放下,木槿赶紧上前拿帕子给他们绞头发,一点儿一点儿的把水全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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