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想了想,开口道:“那行吧!丢出去也好,省得在这里啰哩巴嗦,烦得很。”

    开始三个字还像有点为难的样子,等听到后面的话,大家都认为说得没错。

    傅老爷子喊来黑衣人,无需多吩咐,对方早已领悟。

    当季老太太的后领被人轻松拎起的时候,她吓得全身肌肉绷紧。

    张口大叫,热尿直流。

    “不,我是村里最大的长辈,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季庆国,快让他们住手,不然我一定叫耀光把你们全部抓进去喂狗。”

    季老太太多年来都把本家人狠狠踩在脚底下,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这会儿整个人悬在空中,没有外力借助,只能胡乱蹬脚,扯着嗓子开骂。

    哪怕吓得尿裤子,也不觉得难堪,还说得振振有词。

    “季晚婷,你个小贱人都找的什么男人?居然敢对我动手动脚,难道他们不知道我是你老太太吗?”

    “咱们季家讲究尊老敬老,长辈为大,你们这样做会遭天谴,不得好死的。”

    黑衣人拎着季老太太出门,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见手软。

    正打算一把将手里的活物丢到院子外面去,却听耳边传来冷语。

    “慢着!”

    话音刚落,季老太太的身子在半空晃了晃,随后安全落地。

    这下,小辫子又翘得老高。

    虽然下身湿透,一股尿骚味,但仍然自以为是的摆着长辈的嚣张气势。

    “哼&怕了?告诉你们,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现在就回去打电话给耀光。”

    “等着吧!你们一个个的都跑不了。”

    黑衣男子抓着衣领的手微微放松,并未完全将人松开。

    然,老太太却不知道,没了吊嗓子的感觉,以为得到自由。

    嘚瑟完,气呼呼的想转身离开。

    没料到脚步还没跨出去,整个人又被提了起来。

    许是黑衣男子太过用力,季老太太的喉咙被衣领卡住。

    本来那张脸就满脸褶子,凶相得很,这下,变得更可怕了。

    等她喘气的声音渐渐急促,黑衣男子才再次将其放下。

    季老太太年过八十,根本经不起折腾,等双脚落地,直接瘫坐在地上。

    脸色憋得通红,湿漉漉的裤子沾满灰尘,弯腰趴着,整个人显得非常狼狈。

    喉咙口得到解放,她大口粗喘,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下接一下,速度极快。

    身体还未恢复,季老太太的猖狂气焰削弱不少。

    低头调整呼吸之时,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蹭亮到发光,仿佛没有沾染任何尘灰。

    季老太太缓缓抬头,一张凛冽而淡漠的俊脸映入暗黄老眼。

    深邃的眸子中藏人让人无处可逃的锐利,哪怕再黑的深渊也能被他一眼射穿。

    更何况一个人。

    “乱咬了这么久,你是见不得晚晚幸福吧?”傅景恒居高临下的站在季老太太跟前。

    视线睥睨,嘴角噙着笑容。

    若有若无的,看上去尤为诡异。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的气场过于强大,季老太太忍不住全身打颤。

    别说嚣张拓跋,耀武扬威,连平稳的说句话都没办法做到。

    她心虚的闪了闪眼神,拒不承认。

    “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慢慢跟你解释。”傅景恒瞥了眼地方的老女人,说得不急不缓。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傅景恒,三十岁,恒远集团总裁,身价具体多少没算过,少说点,也有上万个亿吧!”

    “第二,我是季晚婷的未婚夫,等明天领证后,正式成为季家的女婿。”

    “第三,你说的老东西是我爷爷,剩下两位是我父亲和母亲,作为长辈,他们都很疼晚晚,还请你留点口德。”

    “第四,你的大儿子季耀光已经被上面查处革职,进了局子,所以他根本没机会把我们怎么样,你也没必要危言耸听。”

    “而且,你的大儿媳近期因为偷拿药房的东西出去卖而被单位开除,犯法之事,同样被抓。”

    傅景恒没说一句话,季老太太的身体都会加一分颤抖。

    前面是因为羡慕嫉妒恨,而后面,则气急败坏,惊恐万分。

    “不,不可能,耀光只说工作调动后太忙,地点较偏,所以才不能经常和家里联系,他怎么可能被革职?”

    “还有,我大儿媳在医院里年年被评优秀,人品高尚,又哪会放着好饭碗不要,去做那种见不得光的事情?”

    “哼!什么狗屁总裁,什么季家女婿,你分明在骗人。”

    季老太太疯狂摇头,不愿相信。

    说到最后,干脆自欺欺人的瞪着双眼。

    想她在村里风光多年,靠得就是三儿一女全部有出息,大本事。

    如果耀光夫妻俩真的出事,那……

    季老太太不相信,傅景恒也不急。

    薄唇勾了勾,继续开口

    “季耀光确实已经被关押了,若不放心,改天可以到茗溪市第一监狱看看。”

    “至于你大儿媳,她现在确实还没犯事,不过,我既然说了这句话,那便逃不过此劫。”

    季老太太开始还没那么害怕,听到后面这句,猛的打了个冷颤。

    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男人本事通天,想要谁怎样就能怎样?

    不,不可能?

    寒风吹过,季老太太只觉得全身像掉入冰池一样,冷到刺骨。

    本以为这样已经很难接受了,没料到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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