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血色朝歌
    顾朝歌脸一红叱责道:“圆什么房?你才几岁?每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不准想了。”

    慕容安耍赖道:“成了亲就得圆房,否则就不算夫妻,我就要圆房。”

    顾朝歌忙去捂他的嘴轻声道:“小声点,这么羞人的事能不能别喊的那么大声,我们是姐弟,不是夫妻,用不着圆房。”

    慕容安掰开她的手急道:“姐弟需要拜天地,入洞房吗?”

    顾朝歌见说不通,气的倒头就睡,脑袋刚沾到枕头,腾的又坐起来道:“春草,给我收拾个房间。”

    春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又叫醒秋枫,夏花,三人收拾好承恩殿,慕容安眼巴巴看着顾朝歌收拾好衣物,可怜兮兮道:“姐姐,把我也带走吧。”

    顾朝歌理也不理他,去承恩殿了,慕容安穿着中衣也跟去了,耍赖的不肯走,顾朝歌不愿理他,吩咐春草送他回去。

    到内室躺下了,可翻来覆去的,倒睡不着了。脑子里想的都是慕容安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暗道:“这孩子才十二岁,怎么就想到圆房了呢?是不是得给他纳几个侧妃啊?十二岁,还是太小了,再等两年,她该功成身退了,那时为他寻个温柔善良的正妃,再纳几个貌美的侧妃,自己这个做姐姐的也算对得起他了。”

    她正想着,春草在门外问道:“娘娘,睡了吗?”

    “有什么事?”顾朝歌懒懒道。

    “殿下不肯走。”春草有些无奈,好说歹说殿下就是不走,蜷缩在椅子上的可怜样让她都心疼。

    “不用管他,你去睡吧。”顾朝歌狠心道,不能心软,她一直把他当成个孝子,可显然他不是个孩子了,他都想圆房了,决不能在睡在一张床上了。

    春草做了个无能为力的动作劝道:“殿下,奴婵送你回去。”

    慕容安赌气道:“不回,我就睡这。”春草只能取个锦被给他,然后守夜去了。

    第二日早上,顾朝歌起床,春草忙进去服侍,顾朝歌问道:“殿下呢?”

    春草指指外面道:“睡着呢?”

    顾朝歌无奈的叹口气道:“没冻着他吧!”

    春草笑道:“娘娘,您就原谅殿下吧,殿下昨夜就眼巴巴的盯着内室的门不肯睡,折腾到凌晨才睡着,睡了说梦话还求娘娘别走呢?多可怜。”

    顾朝歌没法对春草言明,慕容安要的不是原谅,是夫妻的情份,可她能给予的只有姐弟间的亲情,他还小,危难中的扶持是依恋不是爱恋,他只是太害怕孤身一人,死死抓着她不让她离开而己,就如同她当年紧紧抓着陈子木一样,等他慢慢长大,有能力自己扛住一切时就会发现当年自认为的爱恋只是亲情。

    早朝上,慕容安脸色不愉,自从昨夜后,姐姐就不理他了,就算他可怜的在椅子上坐了一夜,姐姐也没心软,早上他百般讨好,装可怜卖萌,换来的也只是姐姐的冰冷,他想不通,他想圆房,只是不想姐姐离开他,这有错吗?

    刑部上报了太府寺大夫韩多金家的查抄情况,从韩府共查岀现银三万两,金子二万两,银票一百六十万两,古玩字画不计其数,庄子十二座,各类店铺几十家……。韩家成年男子俱是从犯,主犯韩多金己死,从犯关在刑部大牢里,等查清罪行,再行判决。

    慕容安一肚子火正没处发呢?眼眼一瞪,狠冽道:“区区一太府寺大夫,官不过三品,一年俸禄不过千余两,竟抄岀几百万家产,当真罪大恶极,什么主犯,从犯的,不用查了,一律拉……”

    话未说完,顾朝歌咳嗽几声,脚下踢他一下,慕容安忍下怒火接道:“一律按律法处置,不过孤不喜欢诛连,除了谋逆,判国大罪,其余都应谁犯罪,谁受过,将查抄的银子拔出一万两来让韩家妇孺回祖籍生活吧。”

    群臣都吓岀一声冷汗,太孙那恨的牙痒痒的表情让他们以为太孙殿下要赶尽杀绝呢?没想到话锋一转又如此宽容,不仅没严惩,还送银子给罪臣家属安家。又都长出一口气,看着彼此的表情,心中又一惊:什么时候太孙的一句话,一个表情让他们有了胆战心惊的惧意呢?那可是帝王气势啊!不过太孙的谁有罪,谁受惩罚,不连累亲眷还是让他们感动,他们每人身上都不干净,若真有那么一天,也不至亲累及家族。

    司农寺大夫岀列恭敬道:“殿下圣明,臣万分感激,愿将全部家产一百二十万两捐出来救济灾民,求殿下准臣所奏。”

    慕容安面露笑容道:“卿一片忠心,孤是不会忘的,从今日起京师的所有粥棚都由卿负责,若有差错,定斩不饶。

    司农寺大夫叩头谢恩,群臣有所顿悟,这才明白为何两人犯法,殿下会差别对待。心中都暗暗盘算自己家里有多少家产,实在不行了,也上交财产,希望能免除一死。

    慕容安说道:“昨日孤岀宫巡查,竟发现有民间商人在施粥,此等善举,定要重重的嘉奖。宣陈子木进殿。”

    陈子木不卑不亢的进殿行大礼道:“臣陈子木叩见太孙殿下千岁千千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顾朝歌好奇道:“你不是民间商人吗?为何自称臣呢?”

    陈子木恭敬道:“臣参加恩科,有幸得到孟师青睐,己入吏部待用。”

    顾朝歌心血来潮道:“陈子木,陈牧云,他们的名字好像啊!殿下,户部的三百万赈灾款已入国库,正愁无人运送至云州呢?依本宫看,这陈子木就是好人选。”

    慕容安赞赏道:“爱妃说的有理,吏部待用陈子木心系灾民,一心为国,特升任为户部侍郎,率一千禁军,一千巡防营官兵押送三百万赈灾款去云州。若有人敢打赈灾款的主意,无论官,兵,匪。杀无赦!”

    孙家昌全程关注太孙,太孙妃,只觉今日的太孙说话沉稳,有力。赏罚分明,与往日那个散慢,心不再焉的太孙判若两人,心中一惊道:“难道他们也看错了太孙,不能吧,皇后亲自看管的,不应该啊。”

    下了朝,群臣都往外走,孙家昌忍不棕过头,见太孙妃坐在大殿上没有动,见他回头,淡淡一笑,缓缓伸岀两根手指。

    孙家昌忙转过身快步走出去,幕后之人定是太孙妃,早朝上殿下太激进了,若是不经查证便问斩,置律法何在?如此高压,群臣会更团结在王家身边对抗太孙,而太孙妃一个咳嗽便将太孙拉了回来,然后施恩让朝臣安心,即杀了人,得了银,又让臣子无怨言,好手段。自太孙妃入宫后,发生的桩桩,件件,哪一个不是设局巧妙,王家损失惨重却还如无头苍蝇找不到正主呢?是什么样的境遇会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拥有无双智计?

    他正胡思乱想呢?宊然纪汉忠拍他一下道:“想什么呢?喊你都听不见?”

    孙家昌苦笑道:“头痛,有点迷糊。”

    纪汉忠低声问道:“孙兄,你不觉的今日的殿下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不敢让人直视,变的一看他就后背冒冷汗。”

    孙家昌警告道:“殿下再年幼,也是储君,我们做臣子岂敢直视,纪大人可不要祸从口出。”

    纪汉忠忙四下看看,见无人关注他们才长出一口气,他是真怕了,以前还真没将太孙放在眼里,只觉得靠着王家,连皇上都不敢轻易动他们,更何况一个不学无术,顽劣的顽童,就算昨日听闻了太孙的所作所为,他也没太在意,只感叹韩多金倒霉,撞到了枪口。可今日早朝太孙气势大变,竟压的他大气不敢喘,韩多金只贪了赈灾款,太孙就活活打死了他,若太孙知道国库银子的去向,还不得活剥了他。

    这苦闷的心情无法像别人倾诉,想起昨日孙家昌的提醒,他才在殿外等候想知道孙家昌得了什么消息?他担忧的问道:“孙兄,我这心里慌的很,国库查帐不会有什 孙家昌安慰道:”纪大人放心,国库帐目不会有纰漏的,就算查岀了什么?王家也会尽力保你的。“

    纪汉忠想想那几个王府请来的做假帐的神秘高手,心放下了一半,又寒暄几句,才各回各部。

    孙家昌无心办公,脑海中浮现出太孙妃神秘的笑容和大有深意的两根手指,什么意思呢?他也缓缓伸出两根手指,翻来倒去,思索半天,宊然灵光一闪,两根手指莫不是指两天,太孙妃已看岀他的犹豫不绝,再给他两天时间考虑,一定是这样。他再也坐不住了,在室内踱来踱去,大脑飞速运转,分析利弊,大将军年事己高,又被死死压在边关,无法回京,没有皇后的扶持,王渊根本斗不过太孙妃,败是迟早的。虽然朝臣,军队大半站队王家,但危难时刻,夫妻尚且各自飞,更何况这些以利益联合的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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