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仙侠 > 一品国公
    这场风波当然不会随着鼎元帝的一声退朝就风平浪静,宸王回京、杨承落马本来就让朝廷的局势暗潮涌动。韩刚今日在太极宫的提议就好像又添了一把火,让人完全看不清局势的走向。

    聚才居中,田襄、曹伟、郑寒聚在一起,商量如何面对如此的局势。

    曹伟看着两位自己视为股肱的人,田襄一脸惬意的把玩着身上的玉佩,曹伟知道那是白师赠与田襄;郑寒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茶,连眉角都不曾抬起。曹伟咳嗽一声,示意两人注意力集中些,开口说道:“乐游今日为何阻我?你可知韩刚的提议制我母后于何处?”

    田襄略一皱眉,对曹伟打扰自己貌似有些不满意,不过曹伟问起也不好不答:“殿下当时开口,陛下心中作何感想?是殿下心疼自己的母后;还是说殿下如今已投靠太子,迫不及待的出头驳斥?”

    曹伟一时没有话说,愣在那里方才讷讷的说道:“自然是心头自己的母后。”

    田襄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坐在一旁的郑寒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田襄的话头:“殿下真的这么想吗?”见曹伟不言语,郑寒接着说道。“如若当时殿下开口,陛下的心里自然认为殿下投向太子。难倒殿下还天真的以为陛下所认为的事情,殿下今后还有出头之日?”

    看到曹伟的窘迫,田襄的心中有些不忍,为了岔开话题问向郑寒:“郑尚书,你认为今日韩刚所为是何人指使?”

    郑寒闭目略一沉吟,开口说道:“嫌疑最大的自然是宸王,一旦解决宸王的身份问题,他自然可以摆开阵势与太子争夺储君之位。其二是太子,御史台毕竟是项宏的地盘,而此事也是由御史挑起,不能排除太子以退为进,彻底堵死宸王的后路。还有一人,自然是当今陛下,说不得真有另立皇后之心!”

    田襄抚掌大笑,郑寒之才真真名不虚传:“我之想法与郑尚书不谋而合。不过如若是陛下的话,现在不至于由再立皇后之心,应该只是想要看一看太子和宸王的态度。我倒有还有一个想法,挑起此事的人可能是咱们远在定北的武王殿下。”

    田襄的话让郑寒甚是吃惊,他疑惑的看着田襄:“田左史此言却让我不懂,天下皆知武王投靠宸王,乃宸王一党,岂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起事端?”

    曹伟也是颇为惊讶,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武王可能也兴起的夺嫡之心了。

    田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低垂着头,声音低沉的说到:“我此番前去定北,在雄天关之际发觉武王的野心。可能做渔翁的不止我们,武王殿下也在享受做渔翁的乐趣呢!他完全有理由挑起太子与宸王之间的争斗,在定北坐看局势变换。”

    曹伟轻轻的拍击桌面,向着两位思索的人说道:“两位大才可否停止思考。局势现在已是如此,不管谁人挑起此次风波,我们该如何做呢?”

    曹伟的话打断了田襄的思路,他还是回复曹伟说道:“我的意见是不动!”

    “何解?”

    田襄接着说道:“殿下说的是,不管是谁挑起的风波,他的目标都是太子,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此次风波中一动不如一静,我们只需静观局势变化就好,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长安,静待此事完结。”

    郑寒点点头,表示认同田襄的答案。见曹伟正准备开口,他才出言道:“殿下,田左史所言恰是应对此事的办法。太子首当其冲,不管这事是宸王也好、陛下也罢,他都必须面对这件事情,不能坐视事态恶化。对宸王来说,即使这事的发生与他无关,他断不会机会来了也不把握,肯定会集中力量促成此事。太子与宸王的争斗符合我们所定之策略,所以我认为也是不动!”

    曹伟张着的嘴半天也没合上,好半响才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不过见二人侃侃而谈,一股难以言喻的郁闷涌上心头。

    和曹伟相交数十年的田襄轻易的就察觉出曹伟的状态来:“殿下,白师曾言若论处理政务、识人认人我不如你;如论行事机警、出谋划策你不如我。殿下断不可因此事灰心!”

    田襄的话引出白师的谆谆教诲,曹伟当然不会忘记白师曾经的评价。没一会便不再放在心上。

    郑寒欣慰的看着曹伟能马上调节自己的心态,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的错误。

    田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突然想起一事来,说到:“殿下,不过今天的朝议所带来的机会可不止韩御史的提议。可能大家的心情都随着韩御史的提议,反而对陛下所提的建议视而不见。”

    曹伟知道田襄的意思,他就在户部,当然知道当时郭俊所说的没有任何的虚假:“乐游,你可能不知道。我虽说在户部无甚权利,但是户部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我朝省学一道,所需经义典籍无数,户部单单只对这些就花不少银两。一旦推及到各县,户部是万万负担不起的。所以父皇的提议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即!”

    田襄傲娇的一笑,曹伟见他如此,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收起你那猥琐的笑容,有话说话!”

    田襄揉着被捶的生疼的肩膀,没好气的说道:“你懂什么,我这是智珠在握的笑容,怎么能和猥琐挂上钩呢?”见曹伟再次举起了拳头,田襄赶紧接着说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户部所负担皆是因为我朝书籍刊印之难,所费人力物力极多,所以才造成经义典籍的价格如此之高。我有一法,可解此局!”

    田襄的话勾起了郑寒的兴趣,他直接开口问道:“乐游有什么好的办法?”

    田襄暗暗惭愧了半响,才开口说道:“我在江南曾经在见到过,我朝刊印皆是用雕版所为,一份雕版可印一页,所以才造成经义的价格如此之高。但是也不是无法可行,如果将每个字都可以灵活的放于雕版之上,一页用之后将雕字变换组成下一页,如此一来便可大大降低书籍的价格。”

    “妙啊!”郑寒听到田襄的注意,略一思索便知他的意思。站起身来,一辑到地。“郑寒替广大的寒门学子谢乐游之法!”

    郑寒如此大礼,田襄可不敢接,连忙闪到一边:“郑尚书客气了,这可万万使不得。殿下,你可直接将此法奏报陛下,以解陛下心意!”

    曹伟却有些犹豫,直接说道:“襄哥儿,你明明是你想出来的,却都要推到我的头上,我心难安!”

    田襄见曹伟如此的态度,不由得感动:“殿下,你我与郑尚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份大礼就是我送给殿下的!”

    田襄态度已经表明,曹伟自然不会惺惺作态。他一把拉过田襄和郑寒的手,激动的说道:“好,我的你二人相助,真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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