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出燕儿有些怠慢,今儿让她浣洗小姐的被褥,她竟有些嫌恶的样子,怕自己也染上似的。只是在我面前不好拒绝。”小玉故意让燕儿浣洗那么多东西,也是为了转移她的视线,她好偷偷熬药。

    “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小姐过会儿也该醒了,到时问问小姐的意思。你继续盯着她们俩,可别在其他地方动了手脚。”

    两人各自分工,一直等到木夕暖醒转,小玉忙跟她说了她们看到的情况。

    木夕暖说:“入夜悄悄地将她埋的药渣挖出给我看,若我没醒,就想办法弄醒我。你们平日盯着她是否有跟外面联系,顺藤摸瓜。”

    “小姐放心,我们明白。”小玉又把自己藏起来的药渣拿给木夕暖看。

    木夕暖辨别一番后,跟正确的药方别无二致,小玉这才将自己熬的药给木夕暖喝。

    待入夜后,小香确认燕儿和鹊儿已入睡,才悄悄把燕儿白天埋下的药渣挖出来。这一挖才发现,几棵栀子花树下埋了好几包药渣。因栀子花香浓郁,完全掩盖了药味。

    小香只挖了今天下午刚熬的那包药渣,带回房间后,小玉叫醒了木夕暖。

    木夕暖再醒来时,感觉已好了一些,原本早上有些发红疹的,如今也消了大半,全靠着今天一天喝的药都是正确的。更证明了之前三天喝的药都有问题。

    木夕暖精神好了一些,将燕儿埋的药渣细细检查一番,与自己所料不差。

    “果然是少放了一味药材。”她没有旁的症状,可见药中并没添加有害的东西,只是让她拖延病情,几天功夫就能拖死她。

    “我记起来了,她每次将药材倒入药罐后就顺手将包药材的纸烧了,我瞧着她把纸扔进火炉时似有细微的药片出来,难道她是在倒药材时已攥了一些在手上,然后焚毁了?”小香突然说道。

    “治疫的药材一味都不能少,她也不用费其他功夫,只少放一味药材足矣。若我神智清明,便是闻药味也能辨别是否少放了药材,可偏疫病让人昏沉,五官感知能力也下降,是以我一直没发现药汤有问题。若非小心,当真要就此昏睡到死。”

    小玉和小香俱是后怕不已。

    “燕儿是许管家亲自挑的人,之前从未经其他夫人之手,竟也能被人收买,这人到底谁,能收买少主的人。”小玉说道。

    小香补充道:“今天我盯的紧,没见她跟外面有联系。”

    “继续盯着,明日起我身体好转,幕后之人该急了,总会有联系的。你们也把这事告诉许管家,让他帮忙盯着外面的人。”

    于是小香小玉表现出仍不知情的样子,燕儿依然用着原来的手段。

    在木夕暖发作疫搀的第五日,身体开始好转,这让心里有鬼的燕儿疑惑不已。

    木夕暖身体好转的消息同样传遍了萧府,这是萧承衍有意为之,是为逼幕后之人心急出手。燕儿也是等着那人联系她,她被隔离在院内,如何联系院外的人。

    大夫人房中,晚杏正将情况禀告,末了,大夫人吩咐:“燕儿已经被发现了,你把所有暗线都收回来,叫她们谁都不许联系燕儿。是我太心急,浪费了这枚好棋子。”

    言下之意,便是要舍弃燕儿了。

    晚杏当下马上出去吩咐。

    收买燕儿可不容易,又是个不会引起萧承衍怀疑的人,日后行事大有用处。可惜!

    这次之后,不管是萧承衍还是木夕暖,更加有防备心了,再想安插,则难上加难。大夫人暗悔自己这次冲动了,只怪她太怕萧承衍被木夕暖吸引,这个木夕暖,与其他女人不同,她太有自己独有的魅力了,萧承衍已明显有对她反常的举动。

    不过,那个让木夕暖染上疫病的人又是谁?大夫人还没查到,也有些心惊后院还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出手不留痕迹。要不是这个人先下了手,她也不会一时冲动将计就计,本想着到时引到那人身上就行了。没想到现在不仅那个人是谁没查到,反被人发现了她的眼线。

    因为大夫人的及时吩咐,燕儿那边无人跟她联系,木夕暖和萧承衍自然也没法顺藤摸瓜了。

    燕儿孤立无援,也预感到了什么,待到第六日时,便没再动手脚,依着正确的方子煎药。可惜为时已晚,就在这第六日,许叔便把燕儿带走了。

    木夕暖身体好了大半,已能下床走路。窝在房间那么多天,一能走动,她便迫不及待地去到院子里。小香和小玉只好依着她,她们俩趁此把房间的味道熏一熏,而木夕暖则惬意地躺在紫藤架下纳凉。

    当萧承衍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副悠然的景象。

    “你倒是过的舒服。”似乎每每看到木夕暖这副自在的样子,萧承衍就容易动气,他一得知她被人暗害后那么愤怒,那么极力查找幕后之人,可当事人却像浑然不在意一般。

    木夕暖乖觉地起身,对他行了个礼,才说:“房里闷久了,出来透透气。我能还有命享受这紫藤花香,全靠着少主奔忙。有少主在,我自然能过的舒服。”

    这马屁拍的萧承衍很舒服,看她精神恢复不少,不过到底又瘦削了些,说:“你坐着吧。”

    “少主站着,我哪有坐着的道理。”

    “念你未愈,暂且不拘这个。”

    木夕暖可不会真的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反正他都要求她坐着了,她便舒舒服服地坐下。

    “我过来是跟你说一声,其他的都如你猜测一样,燕儿是受大夫人指使,我质问过她,她承认了,但否认指使崔妈妈害你染上疫病的事。我熟悉她的性子,自己做的事,不会认了一件不认另一件。崔妈妈素来老实本分,我的人在昨天也找到了她,她矢口否认。而且那日她盛酸梅汤的碗是大厨房用的普通的碗,其他人都是看着她端走的,等你喝完拿回来时也是那个碗,并没人见过你口中的那个碗。会不会是你多心了?毕竟你在隔离区每天和病人那么接近,疫病的潜伏期也不一定那么准。”萧承衍首先是信木夕暖的判断的,所以特地查了此事,然而调查结果并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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